第14章 玄武之变一
长安城秦王府内，秦王李世民双手抓着程咬金的双臂，看着老程的由于疲乏微微泛黄的脸和布满血丝的双眼“知节一路辛苦了，我李世民有你们这些忠义之士辅佐，此生足矣。…”李世民还要再说下去，程咬金立即制止道“殿下晚点再叙旁事，臣这里有一桩大事要报于殿下”，然后朝周围看了一下，李世民下令道“百步外警戒，任何人不得靠近”，周围一众亲兵立即答“是”，散开到百步之外警戒。
待众人都走的远了，老程从怀里摸出一个黄色的丝绸，丝绸里面包裹着一个不大的物件。将黄色丝绸交给李世民，他接过来便迫不及待打开，赫然便是那个被秦风说是不过如此的传国玉玺，李世民拿在手里来回的翻看着，用手摩挲着，又仔细翻看一条龙少了一只角的位置颤声道“真是传国玉玺献世了？”“臣自认不会走眼”老程道。
接着老程又将如何攻取匪人山寨，偶尔得到玉玺消息，怎么寻来等一一说于李世民知晓，最后说到他回来之前与秦风的详谈，将秦风给他画的两条线，又依葫芦画瓢的给李世民画了一遍，说的李世民直点头。“此人年纪轻轻，就能够将西北之事看的如此清晰，分析的如此透彻，又有带兵之能，真是天佑我大唐啊”。
最后老程又带着秦王李世民，去看了一下自己带回来的人手。老程进的府来，便匆匆拜见秦王李世民去了，也没给这些人什么交代，老程的亲兵都是蹲的蹲，坐的坐，而秦风为老程选出来的三十名军士，则是还在原来的地方板正的站立着。老程看到这里，便有些不好意思的道“臣的亲兵太丢脸了”，“嗯？这些站着的人是那个秦风训练出来的？”李世民问道。
“这些站着的军士确实是有为在臣回来之时亲自为臣挑选的。这些人有擅长偷袭暗杀攀爬的，有武力超强者，无论是个人还是节阵”老程说道。秦王李世民看看满脸风尘的军士们，虽然都透着疲乏，但士气旺盛，尤其是那站着的三十名军士。“大家都辛苦了，知节你先下去休息吧，明天一早同我一起上朝。”李世民说道。程咬金点点头，他确实是累了，李世民接着叫来一名亲兵，让他找管家将老程一行人安排好，自己则连夜招来了自己的亲信，开始商谈明天上朝之事…
而此时远在千里之外的拢右，秦风和程处默正在扒着叫花鸡外面的泥，拔掉泥后，一股浓郁的鸡肉香味瞬间弥漫开来，两人刚准备开吃，突然从两人背后传来“我说吧，找到老五便能找到吃的，兄弟你可太了解哥哥们了，知道哥哥们饿了就弄了叫花鸡请我们吃”，尉迟宝琳不无得意的说道。“二哥，你这脸皮也太厚了点吧，这可是我和有为的，没你们什么事”程处默闷闷不乐的道。最近由于训练量大增，这些训练营的人很多人到了半夜都饿的受不了。这不秦风和程处默，搞了两只野鸡，弄了叫花鸡，还没来得及吃，李崇义和罗通、尉迟宝琳便过来抢食了。几人说归说闹归闹，该分食的却是一点不少，五个人吃两只不大的鸡确实少了点，但男人之间的快乐便在于此。苦中作乐岂不也是一种享受，训练已经如此之苦，何不自己找点快乐。这些日子军官训练营已经开始练四百米障碍了，所以…
长安城金銮殿内，众大臣手持笏板分站在两边，一边是太子李建成打头，另一边则是秦王李世民打头。皇帝还没有到来，各大臣便三三两两的小声说着什么。李世民一夜未睡，但是精神抖擞，他已经做好了“大战三百回合的打算”。齐王李元吉和太子李建成在小声说些什么，还时不时的瞟一眼李世民。程咬金回了长安他们也在第一时间得到了消息，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会在现在这个时节回来。
只听得老太监一声吆喝“皇帝陛下驾到”，所有的声音戛然而止，各大臣都站立高，弓着身待着皇帝李渊落座。待的皇帝落座后“诸位平身”，众大臣都直起身来，皇帝李渊继续说道“有本早奏，无本退朝”说着竟然打了一个长长哈欠。看到这里第一个站出来发言的是太子李建成“父皇，国事虽然要紧，但还是请父皇保重身体，有什么事尽可吩咐儿臣”。李渊听到儿子的关心笑着道“太子恭孝贤明，朕心甚慰。只是近来各地要粮要饷的事情让朕脑袋都大了，不知各位可有什么好的方法替朕分忧一下。”李渊说完之后，便凝视着底下众人。
众大臣都低着的头，只恐怕皇帝突然叫到自己，让自己想办法。李渊看下面的人都低着头，心里也是一阵失望，正要摆摆手退朝，就见秦王后面站出来一人，此人正是疾驰千里从拢右回来的程咬金。只见他施了一礼道“臣程知节有本奏”，瞬间所有的目光都看向了这个脸色还有些疲惫的有些程咬金，看他能说出什么来。只见程咬金昂头说道“臣在拢右戍边，拢右形势想必大家都知道，多个部族世居于此地，再加上国家多年战乱，很多盗匪都聚于此，臣屯驻这里后剿匪无数，匪患基本肃清。只有一伙匪人因占据天险，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且能战之人五百余，一直拿他没办法。因臣近得一员小将秦风秦有为，献新式练兵法，又练百余军士，趁夜百里奔袭，从后山陡壁处攀爬而上，打敌人一个措手不及。斩百余人，俘四百人。”老程说到这里，大家都在竖着耳朵等下文，这时却突然冒出一个刺耳的声音“只不过一个小小的剿匪也值得在金銮殿上大放阙词，以为大家的时间都是用来玩的吗”？大家齐齐看去，却是齐王李元吉正一脸鄙夷的看着老程。
“齐王此言差矣，再小的胜利也是将士们用命换来的。还有此次剿匪值不值得在金銮殿上叙说，请殿下听臣说完，在评论不迟”老程也是不卑不亢的说道。李元吉还要再说什么，李渊看不下去了“齐王你且住口，先听程知节说完”。李元吉悻悻的退回到队伍中去。程咬金清了清嗓子继续道“另俘获粮万担，各类金银玉器折合成银两万余两”。听到这众大臣心里都是已经，没想到一个小小的山匪竟有如此多的钱粮。“粮草已被臣用来顶本屯军士的口粮，这个臣已经奏报。臣这次回来，带回了俘获的金银玉器，等候皇帝陛下查收。”
听到这里，李渊深皱的眉头，终于舒展开了。最起码这些资财可以解一下燃眉之急，正准备说几句勉励的话，齐王又跳了出来“你一个屯卫将军竟然为了区区一点银两竟然私自跑回长安，你该当何罪？”本来程咬金不知道怎么来点开玉玺一事，给大家一个惊喜，齐王便马上来给他做铺垫了。只见老程对着坐在上首的李渊施了一礼道“如果只是区区金银，臣自是不敢私自回长安的，只是此次缴获的还有一个东西，事关国之正统，臣便不敢假托他人，便只带八十亲兵，千里疾驰而回”，老程边说边从怀里取出那个黄色的丝绸，将丝绸打开，里面赫然便是失踪已久的传国玉玺。众大臣瞬间都睁大了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老程手里的东西。李渊也瞬间精神大振，让身旁的太监去将玉玺拿过来，自己好认真查看一下。太监慌慌忙忙的下的玉阶来，小心翼翼的从老程手上接过玉玺。双手捧着往皇帝的方向走去，在经过大儒孔颖达身边的时候，孔颖达看到玉玺的一条龙少了一只角，再加上蓝田玉特有的温润，便立即断定这便是失传已久的传国玉玺。嘴里不住的呢喃“真的是传国玉玺，真的是传国玉玺…”。其他的大儒也跟着瞪眼瞧着传国玉玺，李渊拿过传国玉玺，仔细的把玩了一会儿，底下大臣的眼光始终跟着他的手在走，那表情仿佛生怕李渊掉下来摔坏一样，特别是一群儒生，就差开口叫出来让皇帝小心了。
“朕观这玉玺，像是真的。各种特点都和史书记载一样，看来真的是天佑我大唐啊”李渊感慨的说道。下面的大臣也立即符合道“天佑大唐”。接着孔颖达出班道“传国玉玺相传被隋萧太后带入漠北突厥，不知道为何会在拢右出现。不过这确实是传国玉玺，臣已观看过了。事关国之正统，卢国公的做法非常必要。”一群儒生也跟着附和道“衍圣公所说及是，对于这传国玉玺不知道多少人在惦记呢。卢国公此番做法非常必要，立此功者也应该重重奖励，以凸显皇恩浩荡”。
本来讨赏程咬金准备做的，哪知道这群儒生自己就提出来了。李渊也点点头，用手轻抚着自己的胡须，思考着该给什么赏赐好。又是齐王李元吉站出来反对道“传国玉玺本来就是我们的，给谁谁敢接着，更何况军士得到而上交朝廷，这是本分，依儿臣看来，奖点银两足矣…”。这李元吉完全是为了反对而反对了，李渊听到此话心中更是不喜，不等他出口说什么，一群儒生便开始了对齐王的攻伐。什么齐王不通军事，齐王吝啬，齐王这是在挖大唐的墙角，更有人骂他不当人子。这群儒生如此看重正统，竟被他说的一文不值，这完全是在诋毁别人的信仰。
一时间朝堂成了菜市场，李渊蹭的一下火就上来了，自己为钱粮的事犯愁好长时间了，都没有一个人来分担一下，眼看来了一个分担的人，却被自己不怎么喜欢的儿子以各种理由打压，便怒道“都给朕住嘴”瞬间各种声音戛然而止。“朕好不容易心情好了一点，你这个逆子就来气朕。对于给这几个人的赏赐，吏部、户部、礼部说一下该怎么赏吧。”说完之后还瞪了一眼李元吉。
这时就听礼部尚书李刚出班率先说话了“启奏陛下，能找回传国玉玺，按说应该重赏，但是法度未有此项。如果按照俘虏和俘获的钱财来计算的话，当升爵一级。但是传国玉玺乃国之正统体现，故可以再官升一级以体现朝廷重视和法度森严。”听到李纲的话，李渊微微邹眉，但是又挑不出什么来。
而程咬金也知道，这李纲虽是一代大儒但更是太子的老师，虽说不能太偏向太子了，但也不能给予的奖赏太过丰厚，否则就是打了齐王的脸，打了齐王的脸就是让太子难看，所以便说出了这个看着勉强可以接受的方案。
李纲说完自己的想法后，户部尚书萧瑀看到李渊不是很高兴，便说道“此事关国之正统，爵位和官位都要视之给予升一格的奖励，而此事也正为皇帝陛下解了燃眉之急，在李尚书的基础上升一格奖励不为过”。萧瑀说完，齐王李元吉又想要跳出来，却被太子给拉住了。
接着吏部尚书杨仁恭说道“臣附议宋国公之言”。李渊点了点头，目光看向一直未说话的秦王李世民，看到皇帝目光看向自己李世民马上出班道“此事全凭父皇做主，作为军士为国效力乃是应当本分之事”。李世民的话让李渊有了几分欣慰，又看向了太子，太子李建成赶紧道“宋国公所言极是，儿臣附议”，接着李渊看向众大臣，只见所有人都道“臣附议…”，齐王李元吉也极不情愿的附和，不过眼里却是闪过一抹凶光…
最后秦风被赐爵华阴伯，赐田千亩，另官进定远将军，而最令老程高兴的是这次给秦风实职的军职折冲都尉，也就是说秦风可以名正言顺的统领至少一千人了。而秦风的四名结义兄弟由于都是家中嫡长子，需要继承父亲的爵位，便未封爵，都只封了官位。程处默被封正五品的宁远将军，果毅都尉；罗通则是被封为正五品的怀化郎将，果毅都尉。而尉迟宝琳和李崇义由于在军伍中时间不长，但也都被封为了从五品的游击将军。老程也被进封了正三品的怀化大将军，自此此事暂告一段落，可是更大的暗流则在继续发酵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