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深夜爬墙

军火库爆炸属于官场的事，密不透风，可八卦和烟柳事，并非忌讳。

当天——

九梁王大力扶持花魁选举；齐十三爷被妻追三千里…

两桩风流事，就像插了翅膀，乘着风游荡到京城内外。

乌家和十三爷的婚事，目前还只是天子密宣口谕，未正式下达婚书，所以，知道的人并不太多，于是乌家上下也没忌讳。

当晚，乌婳服侍完祖母喝下最后一碗药回去时就从丫鬟们的八卦中，得知了这两件。

不疑有他，嘉清郡主的事，定有梁韫手笔。

但薄柳楼花魁和梁韫……这就属于书中没写过的内容了，并且，她看的时候，这花魁还是“她自己”！是跟男主死心塌地的，未曾跟梁韫有过任何接触啊。

熬药累了数天，乌婳也懒多想，熄灯后准备明日不熬药，来个早睡晚起自然醒，可人刚躺下就听到木窗发出轻微的咯噔声。

警惕中，她接着听外头传来梁韫的声——

“是我。”

乌婳就放下床头防身的剪刀，任由他开窗进来。

毕竟，也拦不住！

一楼的窗，他像只矫健的黑豹无声落下。

乌婳坐在床边低低冷冷的说：“你不该在薄柳楼么？”丫鬟是这样讲 ，说他每天都宿在那里。

梁韫反手轻关了窗，再拖鞋，才赤脚到床边来，站着，居高临下的看她，声音带笑：“吃醋了？”

乌婳翻个白眼，“我看你是吃错药了。”

她的话是冷血无情，可心里还是害怕梁韫，可她又必须得这么做，她必须张开自己的刺告诉他自己并不是个好相与的，也不是外头那种贴着的女人，更——

不属于这里！

梁韫能感觉到她的紧张，更是心疼些，“你骂我不用紧张，你说什么我都能接……”

说着，趁着乌婳一愣，摸了摸她的头发，再趁她不注意就弯腰猫到她旁边坐在了她的床上说——

“我也的确是吃错了药，才能忍着没来找你。”

顿了顿又说，“主要是看你白天给祖母熬药，怕你晚上再疲于应付我，累着你。”

乌婳起先是忍不住的翻白眼，这家伙还知道自己在应付他？接着心又一惊，她给祖母治病也不过就是最近的几个人知道药程，尤其是今日结束这事儿，更只有祖母身边寥寥几个贴身丫鬟知道！

“你监视我？”乌婳半天才说这句，梁韫搂住她，凑过去纠正，“错，是保护你。”

他说话时气息都喷在她的鼻尖。

乌婳颤抖不已，“这分明是监视！”

梁韫忽然冷笑：“你真想要看看监视，哪天我带你去监牢里好好看看，我真正监视的人是什么样。”

乌婳听完就一下记起来些什么，忽的不颤了，坐直了说：“这就不用了。”

她黑暗中模糊的轮廓笔挺的像是一朵倔强的小玫瑰花。

梁韫几度的忍了忍，才能忍住不亲她，说起另一件事：“薄柳之姿，甚是可怜，我与她们逢场作戏，帮了他们也帮了你。懂？”

乌婳的心就一沉，虽然想过是这样，但真从梁韫口中听到还是略感意外，他不是这样的人啊！

但想了想，又觉得没那么意外，他本身就是一个很多变的变态。

梁韫等了半天无话又问：“你想没想过我。”

乌婳坦然说：“从未。”

其实是想过，但想的是他好久没来别憋着什么坏吓唬她！

梁韫在这时忽然贴脸道：“那真是不巧，我想了你七天，一天都不少。”

乌婳受不了他这样，好歹是个高冷反派。

啊对，说好的高冷不近女色的反派呢？果然是一本假书！

“我在窗外都还想你，想吻……”

梁韫这次没说完乌婳就快速打断说：“嘉清郡主，是不是也是你的手笔？”随便扯的话题，梁韫就明白了，她不要他的吻，“不愧是我看上的丫头，真是聪睿。”

他说完亲吻了她的发，鼻尖有她身上好闻的栀子花香，奶奶的，香香的甜甜的，还有一股说不出的药香，跟他很配！

乌婳不自在地挪了挪说：“你这样，会不会做的太明显了。”有点欲盖弥彰还没说，听到梁韫在耳边轻笑，“明显？有些时候，越明显的反而叫人不怀疑。这叫灯下黑……当然不是对每个人都有用，但对付自作聪明的大外牲够了。”

梁韫这思路倒是对的。

原著中的书中的齐梁复谨慎的不能再谨慎，梁韫做的这样明面，反而让他放下戒备，觉得其中没有鬼，若是偷偷摸摸，反而像是有那么回事。

可乌婳要说的不是这个，她要说的是：“即便如此，人心和念头总是瞬息万变，你若常来，还是会被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