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渐深交情
张黎再清楚不过，自己的一生都将以现在的状态结束。
“张黎。”李敏敏欲言又止。
“嗯，怎么了？”张黎问道。
李敏敏最终还是问了出来：“婚姻都是要靠共同话题来维系的是吧？”李敏敏回避着张黎的眼。
“我不知道，我没有经历这一阶段。”张黎打趣道，试图将李敏敏的情绪往上拉。
“也对，我竟然问你。”说完竟自己哈哈大笑起来。
李敏敏怀里的孩子仰着头看着李敏敏，也嘟着嘴笑了。
关于婚姻，张黎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但是两个人能走在一起，并且组建了家庭，一定很不容易。
“我知道两个人能走在一起挺不容易的。”张黎笑着看向李敏敏。
“爱情已经在日常总被消耗了，没有必要坚持下去了吧？”李敏敏好似在等着别人推她一把，帮她做一个自己想做的决定。
“哪有那么容易被消耗，只会被忽略而已。”张黎拉着李敏敏的手。
“我没有过过婚姻生活，或许并没有任何发言权，能走在一起真挺不容易的，像你这样依然将自己打扮得很精致的女人，真的喜欢分享那些家庭琐事吗？说工作的事会让先生觉得你强势吧？”张黎拿出小镜子给李敏敏照着。
“你看你的手，比我的还细腻。”张黎伸出自己的手掌，手心向上，让李敏敏好好对比一下。
“方式不一样罢了，还是会担心他工作顺不顺利，还是会在雨天想着他带没带伞，不是吗？”张黎笑着问道。
李敏敏看着孩子陷入了沉思，渐渐露出了甜甜的笑意。
“突然不吃有辣椒的菜，一个月有那么几天喜欢喝热水，双休一直和孩子一起玩，这些是吗？”李敏敏甜蜜地细数那些细微之处。
以为是自己做的菜不合胃口，以为是不想看见李敏敏而时刻借机跑去厨房自己待着，以为是不想和自己有任何交谈选择和孩子玩。
全然不知是因为李敏敏不能吃辣，是李敏敏每次生理期都很难受，是想再周末自己带孩子让李敏敏休息休息。
但那些话题是真的完全不想谈，工作上的事就已经很烦的了，回到家完全没有精力拉家常，只想安安静静地看着一切安好的母女。
李敏敏拿出了离婚协议，垫在了桌子上，柠檬水上桌，李敏敏将柠檬水的杯子放在了离婚协议上，残留的水渍在纸上蔓延开来。
很有默契地散场，张黎并不想和李敏敏讲述自己的个人感情，两个人依旧没有留下联系方式，张黎也没有说工作的事，李敏敏好几次遇见都想问张黎，但张黎一直说会考虑，李敏敏才理解张黎，再没提过。
郑昊在李敏敏的回忆中看到了自己的影子，记得郑昊也在当天晚上去找过张黎，喝了点酒之后哭着说早晨要去上班的时候不小心看到了妻子放在书架上的离婚协议书，不敢回家，说不定妻子正坐在客厅等着郑昊回去签字呢。
张黎想到了李敏敏，一句话都没有说，直说了一句：“要是要真离就离了吧，要是不离就好好沟通一下，爱，要说出来的吧。”
郑昊踌躇了半天才开了自家的门，客厅里没有人，郑昊慌张地冲到卧室里，看到一大一小已经睡着了。
“你回来了？”李敏敏听见响动，睁开眼问道。
“嗯。”郑昊长舒了一口气。
李敏敏掀开被子，准备下床。
郑昊吓得急忙问李敏敏还要起床干什么，就怕李敏敏将书架上的离婚协议书放在他的面前。
“我去给你煮点面吧，你应该饿了。”李敏敏穿着拖鞋迷迷糊糊地说道。
“我不饿，你睡着吧。”声音温柔，郑昊终于松了一口气。
“那好吧，你也洗洗早点睡吧，怪辛苦的，要不然不要做这份工作了。”李敏敏也是怪心疼郑昊的，完全不知道郑昊偶尔晚回家是因为在外卖的酒吧消磨时间。
“养你和女儿一辈子，我不累。”郑昊说这话的时候看着李敏敏和女儿，李敏敏已经躺会床上，盖好了被子。
郑昊走到床边，弯下腰，亲了李敏敏凌乱的后额头，才到正厅门口换拖鞋。
李敏敏经常会去找张黎，一起逛街，一起八卦，一起规划多年以后的生活，一起分享着李敏敏女儿的第一句话。
除此之外，李敏敏在给女儿买牛奶的时候会一起给张黎带纯牛奶，给女儿买可爱粉嫩的头饰时会记得给张黎带深色系的方巾。
就在案发的前段时间，李敏敏发现张黎接的电话的尾号是郑昊的，但是只看见了尾号，李敏敏并不想让自己往不好的方向想。
就是在那一次，李敏敏第一次开口要张黎的联系方式。
三年对以来，李敏敏的女儿知道妈妈有一个好朋友，而她总叫张阿姨，但郑昊从来没有见过女儿嘴里的张阿姨，郑昊对李敏敏的朋友圈也不是很了解，不知道这个张阿姨就是张黎。
就在案发当天，李敏敏才知道郑昊和张黎是认识的，而且已经是很多年了。
李敏敏说到这的时候，在场的每一个人都用好奇的眼光看着李敏敏，包括郑昊。
李敏敏回避了所有人的目光，说道：“对不起。”
这句话是说给郑昊听的。
此刻的郑昊还是紧紧地搂着李敏敏的肩头。
“你是怎么知道你先生和张黎已经认识三年之久的？”彭显熠问道。
“那天我看了张黎的手机，我女儿不小心划开了通话界面，我看到了郑昊的号码。”李敏敏说道。
“她从来没有用手机锁的习惯。”郑昊接着解释道。
当时的李敏敏很慌，但是那天张黎情绪并不是很好，张黎都没有留下和李敏敏一起去吃饭，而是说自己很不舒服要回家。
李敏敏一直想着郑昊和张黎的事，忽略了张黎当天的情绪。
到了晚上十一点的时候，我收到了短信，张黎说要见我，我将孩子哄睡后就找了个借口出了门，林敏敏知道郑昊不会让孩子一个人在家，郑昊一定会留在家里，于是才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