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很真的一件事
“你有病吧。”孔小蝶说道。
马骁不得不停下，蔑视地看了一眼孔小蝶。
马骁并不理会孔小蝶，用脚碰了一下孔小蝶继续说道：“渣男很招人喜欢，但是张黎不一样，多次表明我的心意，张黎从来不理会，所以我就迫使自己将孔小蝶当成张黎，一做云雨之事就将孔小蝶想成是张黎，后来张黎直接不见我了，我只好威胁她每天来我的酒吧，我就不和孔小蝶分手，同时我也保证不会碰她，每天那么久的相处时间，我会把她当成自己的。”
在场的人没有谁打算打断马骁，马骁继续说道：“过去很多年了，我开始意识到没有张力的生活根本就没有意思，我就找她摊牌，但是她依旧不肯，我就打算利用这个傻女人去杀死张黎。”
马骁说到这个女人的时候指了指孔小蝶，孔小蝶眼神空洞地坐着。
马骁继续说道：“我骗孔小蝶让她去勾引余涛，拿到麻醉剂，孔小蝶并不知情，只知道我答应她过几天我们就离开这个城市。”
“我没想到余涛会找上门来，明明一切都准备得很顺利。”马骁恶狠狠地看着余涛。
“现场并没有你的任何足迹。”彭显熠给最点了一根烟说道。
“我一个在酒吧工作的人知道怎样才不会留下指纹。”马骁内心庆幸自己还有这样的常识。
“那你呢，孔小蝶，你有什么要说的吗？”彭显熠问孔小蝶。
孔小蝶还没说话，马骁就已经先开口了：“有什么就说吧，毕竟你也怪可怜的。”
孔小蝶摇了摇头，内心陷入了挣扎。
彭显熠看了一眼手机说道：“先在这儿坐会吧。”说完就起身，让楚伊一跟着他出了门。
“你怎么看？”彭显熠蹲在门边上问起了楚伊一。
“等结果。”楚伊一不敢妄下定论。
“肯定有人说谎，就因为没有证据。”楚伊一说道。
“一切看似很缜密，但还是有很多漏洞。”彭显熠说道。
“他们在犯罪的时候一定会留下证据，潜在的，没有完美的罪犯。”彭显熠接着说道。
“想不到你还会打这样的官腔啊。”楚伊一笑道。
“这不是官腔，就像你们侦探所跟踪的一样，只要有猫腻就一定处理不干净。”彭显熠提起了那个业务项目少得可怜的侦探所。
楚伊一白眼说道：“就你们厉害。”
之后两人就沉默地蹲在地上，楚伊一也给自己点了一支烟，彭显熠看不出来楚伊一还会抽烟，不由得多看了一眼。
“看什么看。”楚伊一不屑，楚伊一知道抽烟不好，但是能接受女性抽烟也是尊重女性的一种表现。
彭显熠扭过头说道：“没有，挺酷的。”
抽完一支烟之后楚伊一问道：“等着？”
彭显熠给自己点了另一支烟说道：“等着。”
“你为什么不问马骁作案过程？”楚伊一问道。
“这么愚蠢地问题不要问我。”彭显熠才点的烟才抽了一口就掐灭了。
“切。”楚伊一有一个白眼。
马骁送了口气，但是脚心直冒汗。
余涛想着自己肯定完了，直直地坐着，动也不敢动。
孔小蝶看不见任何人任何物，一个人陷在自己的思维之中。
时间滴滴答答地过去了，楚伊一进了又出进了又出，余涛还是一动不动地坐在椅子上。
过去了三个小时，终于等来了电话，郑昊和李敏敏收到的短信根本就不是张黎手机发送的，而是孔小蝶最近刚开的卡，DNA也比对出来了，就是孔小蝶的。
“马骁早上才说过不认识李敏敏和郑昊的。”楚伊一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点难过。
“进去吧。”彭显熠先行进了酒吧，楚伊一站了几分钟才进了酒吧。
彭显熠打开了录音笔，敲了敲桌子说道：“孔小蝶，杀人动机是什么？”
马骁一听不对劲急忙说道：“人是我杀的。”
“够了。”孔小蝶冲马骁吼道。
“是我杀的张黎。”孔小蝶声嘶力竭。
马骁站起身来，椅子被推倒了，他慌乱地指着自己，不断地说是自己把张黎杀死的。
孔小蝶看着慌乱的马骁，不由得落了泪。
“我们已经有证据了。”彭显熠冷冰冰的话语中不带任何温度，更像冬天里的一盆水浇在了马骁的头顶。
“我不信！我不信！”马骁大吼着。
孔小蝶站起身来，抱住了马骁，将马骁的椅子扶了起来，安抚着马骁坐下。
“我嫉妒她，可以活得不一样，凭什么那么多人都喜欢她，凭什么他就可以摆脱世俗的眼光去过正常人的生活。”孔小蝶说道。
“我让她死得体面，给她穿上她最喜欢的衣服，给她讲我们的过去。”孔小蝶平静地说道。
“你是用什么杀死了她？”彭显熠问道。
“注射麻醉剂。”孔小蝶不想多说。
“作案过程，尽可能详细。”彭显熠也不想说过多的话。
孔小蝶说道：”我就给她倒了一杯水，将一颗安眠药碾碎放在里面，我说我买了抗抑郁的药让她试一下，就在耳边给她注射了麻醉剂，在她上体不能动的时候我又注射了另一支，只在我发短信的时候她针扎着写了字条，我气愤地要将字条抢走，但是她却紧紧地抓着不放，我实在是没有办法就只处理了笔和那本笔记本，我一直在阳台上等到十二点，她不再呼吸，我才走的。”
“她都说了她不想死。”楚伊一难以抑制住内心的怒气，质问道。
孔小蝶依旧平静地说道：“可是她就是该死，她的存在让我觉得我特别肮脏不堪。”
“你没有剥夺她活下去的权利。”楚伊一拉大了嗓门，彭显熠赶紧将录音笔关了。
孔小蝶冷笑道：“没有我她也活不到今天。”
“好了，带到局里走程序。”彭显熠制止了楚伊一。
“那我可以回家里吗？”余涛问道。
“所有人一并回局里。”彭显熠说道。
余涛目光暗淡，不知道自己会得到一个什么样的结果，悔不当初，比起自己，余涛更同情马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