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闯寨

三天后

秦昊已经筹划了两日，决定就在今日，要一举拔掉黑山上的这颗狼牙。

天刚刚入夜，秦昊一身劲装短打，站在一处山崖下仰头看着峭壁。峭壁平直陡峭，也没有藤蔓可供攀附。好在秦昊早有准备，从身后布包拿出一对铁器，形状像圆筒上安了耙子，耙子上有着尖锐得五个齿。秦昊手穿过套筒，抓住握手部位，亮出五个钩齿，对着山岩一划。岩石缝隙正好卡住钩齿，秦昊吊着试了一下，稳稳当当。

秦昊手握钩爪，左右手前后动作，人便贴着峭壁升了起来。钩爪制作精巧，能稳稳抓住岩石缝隙，唯一问题是颇耗费体力。不过升级之后的秦昊别的不敢说，体力方面远超常人。内息运转间，丝毫没有任何压力。就这样攀爬了有一刻钟，十丈高的峭壁已经接近顶端。秦昊却不在向前，左右横移到一块凸出的大石头下方。静静等待着。

山风呼啸，带来里面的饮酒作乐声。

这时，头上传来脚步声。继而有人拿火把往下来回的照。秦昊躲在石头阴影下，屏息凝神，一动不动。

一个公鸭嗓的声音埋怨道：“老张，看一眼行了。这是悬崖，还有人能从这里爬上来？”

“嘿，寨主吩咐的，谁人敢不听。你忘了，两月前老刘贪睡落了巡视，被寨主抽了三十鞭。我可不想挨鞭子。”

“我看寨主读书人心性，就是太过谨慎。”公鸭嗓小声嘟囔着，“今天好不容易干了一把大买卖。别人都在喝酒玩乐，我们却还要在这里吹风！”

“听说最近有个疯子，专门找咱们山里人的麻烦。好几伙人都被杀了。啧，怨不得寨主近两天吩咐要严加巡视。”两人边走边说，很快脚步声远去。

秦昊又等了半刻钟，聚耳倾听，确定上面已经没有人了。手握铁爪，对着岩壁猛划两下，身体接力从下方飞窜了上来，然后一个翻身稳稳地落到地面上。秦昊对自己的一套利落动作颇为满意。自从有了功夫，个人使力，用劲以及身体协调性与以前有了天翻地覆的差别，不光力量大，身体柔韧性也提升了N个档次。如果是在直播间表演一番，绝对会有老姐妹狂赞，并大喊：‘我有个大胆的想法……’。

面前是一道一人高的矮墙，绕着悬崖砌了一圈，中间有个木门可容一人穿过。抬眼望去，能看到三十几个房子分散在这山顶平台上。现在大部分房子里已经熄了灯，只有两处最远离悬崖的地方有两个房间亮着灯火。秦昊解开随身绳索，把它绑到隐蔽的地方藏好。这是为自己准备好的退路。

所有的房子样式一模一样，秦昊祈祷自己可别刚好闯到郎天佑的房子里。秦昊避开最近的房子，专门挑了一间路边的房子，轻轻开门闪了进去。许是山寨里的人没有插门的习惯，反而方便了秦昊。

房间里酒气冲天，最里面传出几声忽高忽低的打呼声。秦昊轻手轻脚走到床边，黑暗中隐隐看见几个人头并排，躺在炕上。

秦昊抽出刀，手找好位置。然后左手掌猛地捂住对方口鼻，防止出声，右手对着一颗脑袋砍下。刀划过脖子，嗤嗤的血喷出，山贼猛地睁大眼睛，惊骇地看着他，想叫喊却发不出声音。只是手脚乱舞一通，打在旁边人身上，片刻后才停止动作彻底死去。刚才一番动作，惊起秦昊一身冷汗。没想到割喉还闹出这么大的动静，真是大意了。旁边那人任由手脚打在身上，仍是酣睡。

经此一闹，秦昊放回刀。伸出双手抱住酣睡那人的脑袋，先试着做了几个扭转的动作，到最后觉得已经掌握诀窍。左手捂嘴，右手托着后脑勺，迅疾用力一转，只听“咔嚓”一声，那人连哼都没哼，身子直接软了下去。

秦昊吁了一口气，抹了把额头。这和小时候农村摘西瓜差不多，也是个技术活。秦昊一双手忙个不停，很快屋子里的六个人全部失去了呼吸。整个过程堪称完美。秦昊心想，自己自从第一次杀人，是越来越冷血了。是因为我始终认为这是游戏？不管了，山贼本就该死，自己又没有做错。自己应该叫锄强扶弱，保境安民。

有了第一次的经验，接下来秦昊陆续进进出出几个房间，等出来时，屋里一片死寂。当秦昊再次闯进一个屋子，却发现这屋子难得的干净，气息也不同。秦昊没有多想，直奔床边。刚抱起一个脑袋就要扭，手却一滑，进了一个滑腻腻的所在。嗯？不同与普通山贼粗糙皮肤，这个的感觉皮肤细腻，滑润。

女人？我靠！秦昊赶忙撤手。

“嘤咛”女人醒了过来，看到床边人影，女人吓了一跳，下意识叫喊，却被一双大手死死捂住。耳边响起男人声音：“嘘，不要喊。否则~”钢刀“噌”的一声出鞘，寒光映照下，女人苍白脸色一闪而逝。女人拼命点头，口里呜呜作响。

“你们是什么人？家眷？”秦昊慢慢松手，打眼一扫，床上还有七八个女子。这样被圈养起来，应该不是山贼家眷。

“你是来救我们的吗？”女人没有回答，反而急促问了起来。

“恩人，求求您救我们出去。娟儿个您磕头了。”说完就不停地磕起头来。秦昊赶忙制止，细问才知道缘由。

原来这一屋子女人都是从山下掳来供山贼头领玩乐。里面最大的不过二十，有的还是未成年。这群山贼丧尽天良经常下山劫掠财货、女人。但凡有点姿色的就被集中到这个屋子，专供头领玩耍。姿色一般的往往被普通山贼欺负完后，抛尸他处。这个屋子中的女人有不听话或头领腻烦了的也会是同样的下场。这里地势险要，下山只能从寨门走。那里时时有人把守。她们逃跑无望，只能忍受屈辱，等待死亡的来临。

屋子里动静稍大，其他女人陆陆续续醒来，抱在一起抽泣不止。

“你们放心，我这次就是要杀光这群败类。”秦昊义愤填膺，然后又详细问起了头领住所，还守卫情况。

“好。你们先在这里待着，记住，千万不要出来。除非，我喊你们。”

这群女人纷纷点头，秦昊问搭话的女人找绳子。然后在一群女人疑惑和另类目光中，拿出绳子把她们挨个绑了起来，又随手拿起一块纱巾，扯个粉碎。

“先委屈你们一下。这样对你我都好。”就要拿纱巾封住她们的嘴。

“等等，恩公。那个……”娟儿脸上泛起红晕，埋头扭捏起来，有话要说。

“唉，先委屈下。等我回来。”纱巾直接堵住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