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牛二横行街市

这天，建筑工地因为缺料临时停工，田林山不愿白白度过一天，和工友常振滔到劳务市场等待零活雇主，很快，一个胖子来雇他们干活。

胖子领着他们绕过热闹的街道，走进一条偏僻的小巷，胖子指着一堆高大的纸箱说：“这是冰箱，空调彩电，帮我抬到楼上吧，每件给你们十块钱。”

田林山和常振滔把家用电器一一抬上楼房，该开工钱了，却见胖子若无其事地站在一旁，田林山说：“老兄，该算帐了。”

胖子说：“是该交钱了啊，”说着伸手摸向腰间。两人以为他掏钱包，却见他拔出一包锋利的尖刀，只听他厉声叫道：“老子外号三孬蛋，缺钱花了，想借老弟几个钱花。”

常振滔吓得不敢吱声，田林山说：“我一片好心给你干活。怎么这样对待我呢？干活不开工钱，还要向我们借钱，我们家里都欠了外债，打工很不容易，挣不了多少钱，并且互不相识，怎么把钱借给你？”

三孬蛋恶狼般的眼睛瞪着田林山的挎包，说：“我借钱从来不还，你快把钱给我。”

田林山说：“我是一个穷秀才，没有钱。”

“你骗不了我，你们这些打零工的人，一天能挣几十块现钱，敢说没有钱？嗯！”

田林山说：“一分一文都没有。”

三孬蛋动手搜身，从常振滔口袋里摸出二十块钱。又从田林山身上摸了一遍，没有摸出分文，他一把抢过皮包，打开翻找钞票，只见里面全是稿纸，上面都是密密麻麻的文字，他破口大骂：“原来你真是个穷酸书生，老子霉气。”说者将稿纸撕掉几张抛在地上。

田林山抢上一步，抓住三孬蛋的手腕，说：“你不能撕我的稿本。”

“几张废纸留着干啥？”

“你以为这是废纸，告诉你这是文章，是我一笔一画写出来的，因为写这些东西，我荒废了田地，耽误了打工。”

“呵，原来你也是个郎当货呀，有地不去种，有工不去干，只顾写写画画，比我还差一截哩，看在同行的面子上，饶你一次，走吧。”说完，把稿本扔到田林山跟前。

田林山非常气愤地说：“社会真是复杂，什么样的事情都会出现，在本乡本土上竟然碰见一个诈骗犯，我要到派出所报案。”

三孬蛋也不搭话，快步而去。

值班民警听了两人的讲述，说：“这个人是三孬蛋吧，他以前犯了抢劫罪，今年刚释放出狱，不肯出力干活，经常惹事生非，派出所把他拘留几次了，依然贼心不改。”

田林山说：“他住着三层楼房，买来名贵电器，并不缺钱哪！”

“他是给别人干活，自己不想干，骗你们代替了，他整天不回家。抓他也不容易，这时候他一定跑得没有踪影，到晚上我们出警追查。”

田林山对常振滔说：“我深深体会到缺钱的日子不好过。”

常振滔说：“只要有钱，啥都可以得到，为了金线，多少人去拼搏奋斗，甚至不择手段。俗话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真是这样。”

田林山说：“很多人拜金主义非常严重，为了金钱，有人为非作歹，有人偷工减料，有人充当保护伞，更多的人蒙受欺凌。”

常振滔说：“你和我不一样，只有离开工地才会有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