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我回来了
苏漾眨了眨眼，拿起一瓶开盖了的白酒给自己倒满，也给姬望舒倒满。
“职业者也并非抵达登峰造极境，我更愿意将职业化看为我们继承前人的路，再踏上新的征途。”
姬望舒望着苏漾给自己杯子里倒得半杯酒，半晌后才接着说：“就如同职业生物学家一般，我们研究人体科学的脚步越前进，我们研究未知的领域就越宽广。
《舌尖上的蓝星》在今天即将落幕，但它十多年来带给我们的八方美食已经超过了大多数人对美食的认知。
也许在遥远的将来，哪怕是普通人也能追上职业者的脚步，哪怕是如你、如我般的特殊职业者。
每一位科研职业者都期待着这样一天的到来，总结、发现和利用职业者的一切，就像这烧烤与美酒，有他人的相伴，谁又能说这不算美味？”
“这一句话说的可能有些晚了，但我觉得今天氛围不错。”苏漾翻了下烤的微微发黄的小猪肉，举起杯子道，“欢迎回来。”
姬望舒望着苏漾的表情，似乎是在发笑，似乎又有些埋怨，也举起杯子：“好久不见，苏漾小弟。”
一口饮尽，良久之后，她歪了歪头，有些微妙的说：“这好像不是酒。”
“身体不好的人就别想喝酒了，老实喝白开水吧，至少……也是白的。”
姬望舒撇过头看了一下他，瞳孔中倒映着火盆的红光，那有些疏远的笑容终于带上了温度：“我回来了。”
“咔！”伴随着制作组的一声大吼，画面定格在了烧烤摊众人的欢饮之中，也意味着本期录制的结束。
苏漾没去管那边已经开始在欢呼后迫不及待投入了烧烤摊的公司员工，只有幽幽叹了一口气：
“这帮家伙，本来气氛刚到好处，突然吼那么大声，没感觉了。”
“嗯？你想要什么感觉。”
“反正不会是你想的那种。”
“哪种？”姬望舒眯了眯眼，“你足够亲密的那种吗？”
“不可能的，因为现在的我无论和谁交往都不会有好结果啊，因为我现在已经完成精神阉割了。”
“或许我和苏漾小弟你能好好交往哦！”
“别开玩笑了，你要是老是说这样的话，我会误以为自己喜欢你的。”
“所以你这是嫌弃我不好看吗？明明以前你挺喜欢我的。”
苏漾看了一眼这个女人，5岁的事情也要放到现在来说吗？再说自己当年对他可是按对女儿的方式来对待的。
我，苏爹，特宠幼女。
望着苏漾那关爱傻女儿的表情，姬望舒最终只是笑而不语。
录制结束后，苏漾和姬望舒也没有第一时间离开，就坐在那里，如同一个正常的食客一样吃着刚出炉的烧烤。
其他人也没不识趣的上前阻拦他。
弥漫的烟火在这个时节显得有些热了，但两人却觉得这个氛围正好。
两人也没说话，就默默享受这节目录制后安静的时刻，随着天逐渐黑了，他俩才拍拍衣服起身离开。
“今天真谢谢你了。”
走在回去的路上，苏漾突然感叹了一句。
“不用这么客气，应该说，你做的烧烤，味道很特别。”姬望舒声音很轻，让苏漾甚至有些听不分明。
“不好吃吗？”
发现苏漾似乎有些纠结，姬望舒勾起一丝笑容：“不，我已经很多年没吃到这样让我印象深刻的料理了。”
所以到底是好吃还是不好吃啊！
得不到结论的苏漾感觉有些纠结，但最后什么也没说。
“这也是我第一次录制这样的节目，还……挺有趣。”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姬望舒低声笑了一下。
他想到了录制节目前姬望舒对自己的引导，以及节目上她的发言，沉默了片刻后，他还是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姬望舒，你……是在有意识引导我塑造职业吗？”
他看了一眼系统界面，此时界面上，有一张卡片在闪闪发光。
【职业：料理人】
【塑造要求：200道食气】
【当前进度：200/200】
【职业卡牌待开启，新职业生成中】
最后的一道食气，来源于苏漾为姬望舒制作的那份烧烤。
和苏漾猜测的一样，食气并非只来自职业厨师。
这世界上还有另外一种料理，可能有着各种缺陷，甚至可能火候和味道都略显不足，但依旧可以给食客带来幸福——
如许久未尝的家常菜，如恋人烘焙的手工饼干，如老友久别重逢后的相聚一餐……
一如料理人的介绍，料理是会给人带来幸福的东西。
当最后一道食气在重逢的烤肉中迸发出来的那一刻，苏漾就有一种强烈的预感，姬望舒她对于职业塑造师非常非常的熟悉，熟悉到主动的引导他朝着塑造职业的方向发展。
职业塑造师想要开启某个职业的塑造能力，除了需要相性、认知程度和幸运外，实际上还需要很多场外因素的影响。
正是因为这种开启职业塑造能力的不确定性，才会让正式的职业塑造师成为了如此稀有的生物。
然而，苏漾和其他的职业塑造师不一样，他能够确保自己百分之百成为职业塑造师，是因为在系统界面里本身就已经做出了相当多的提示。
比如说料理人的介绍中，就明确提到了“料理是给人带来幸福的东西”，那自己在制作美食试炼的时候，就一定会选择以“幸福”为主题，不断朝着这个方向设定。
但，苏漾能第一时间抓住主题，是因为系统。
姬望舒呢？
她可是一开始就在有意引导苏漾朝着这方向开发策划案的人啊。
似乎是察觉到了苏漾的注视，姬望舒脸上的笑容微微收敛：“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
“是直觉吧，总感觉你现在变得和以前不太一样了，不过我后来想想，毕竟也过去很多年了。”
“至少对你，我还是一样……你就不想念姐姐的怀抱吗？”
苏漾脑海里先是闪过当年那个一直喜欢用硬钢板撞自己的大萝莉，然后又想到昨天差点被贴贴时的惊鸿一瞥。
他心跳微微加速了。
但谁还不是个演员？
他一脸淡定的摊了摊手：“这种无聊的挑逗就不用来和我说了，我记忆里你还是那个跟屁虫。”
考虑再三，苏漾还是决定问一下姬望舒：“望舒姐，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作为一个科研人员，她知道的消息可能会更多一些。
“如果我能帮到你，当然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