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29好痒别闹
乔苒白了江淮宴一眼，关上火，盛了一碗粥递到他手里:“眼看就熟了，一点儿诚意都没有。”
江淮宴从善如流的接过碗走到桌前放下，然后返回去端另一碗:“不加班了补给你一顿。”
乔苒把菜装到盘里跟着江淮宴走出厨房，随口问道:“有新的发现了？”，经过这几天的接触，她发现江淮宴在这个案子上基本对她完全透明，问一下应该没什么关系。
“不算。”江淮宴坐下，把不知道什么时候跳上桌子的梨花抱下去，还轻轻拍了下它的屁股。
梨花有些怨念叫了一声，趴在乔苒脚底下不动了。
江淮宴眼中波澜不惊，拿起筷子淡淡说道:“很遗憾，停车场没有那天的监控记录。”
乔苒愕然:“这么巧？”
江淮宴摇摇头:“不是巧，是被人刻意删掉了。”
——
江淮宴从停车场出来后直接按照值班保安给的地址去找了当天负责监控的管理员王冈，当时他正在楼下的棋牌室打麻将。
逼仄狭窄的小屋里摆着几张破旧的全自动麻将桌，凳子东倒西歪的坐满了人，弥漫着一股烟酒和泡面夹杂在一起的味道，令人窒息。
“警察同志，我们这个是合法经营。”棋牌室的老板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站在门口的江淮宴，见他没有多说的意思，抬起胳膊指着墙边一个穿着条纹毛衣的男人道:“那个就是您说的王冈。”
“八筒啊，碰一个！”王冈一手扶着嘴角的烟头抖了抖烟灰，一手从牌桌上捞起一张麻将牌，脚底下还摆了一桶没吃完的方便面。
江淮宴点点头:“把他叫出来。”然后转身走出门。
王冈出来的很快，一边把胳膊往羽绒服的袖子里穿一边踢开门，嗓门挺大的喊道:“谁找我啊？”
江淮宴站在门口，一只手插在大衣口袋里一只手拿出证件在王冈面前亮了一下:“警察。”
王冈动作一滞，然后麻利的穿好羽绒服，笑道:“您找我是？”
江淮宴看着他，眼神锐利:“12月26日，你在哪里？”
王冈神色闪烁了一下，还是淡定的回道:“上班啊。”
江淮宴点头:“那天是星期几？”
王冈一愣，似乎没想到江淮宴问了个这么没意义的问题，皱着眉想了一会儿，然后把手伸进口袋里要去掏手机:“星期——”
江淮宴定定地直视着他的眼睛，目光带着审视:“不用看了，那天星期五。”顿了顿继续说道:“你们的排班没有规律，正常人记班都是按照星期来记，为什么你记得日期却不记得具体是星期几？”
“我……”王冈迟疑了一下，然后理直气壮的说道:“我一直都是这个习惯，打小就习惯记日期不记星期。”
“是吗？”江淮宴的视线从他脸上离开，淡淡问道:“那今天是几号？”
王冈站在原地低下头:“今天……是……”
江淮宴看着他垂在腿侧小幅度伸曲的手指，微微一嗤:“你记得26日是因为那天发生了一件事情让你印象深刻，是什么事一直提醒你那天是12月26日呢？监控记录？”
王冈一震，头垂的更低了，声音也越来越虚弱:“不是。”
——
江淮宴把王冈带到局里的时候其他几人已经回来了，经过证实，郑光文所言基本属实，监控也显示26日下午郑光文于3点钟回到自家小区后就没有再出过门。
何关透过江淮宴看向他身后的王冈，王冈看起来二十出头，生的细眉细眼的，始终低垂着头，整个人都缩在江淮宴身后。
“老大，这是……？”这幅德行和他们想象中的凶手不能说十分吻合，只能说毫无关系。
江淮宴叫了个警察把王冈带走，解释道：“停车场的监控被他删了。”
江淮宴本意只是去找他了解一下当天的情况，弄清楚监控是如何被删掉的，但是看着他躲躲闪闪的样子，心里就大概有了底。
只是没想到王冈面上明明害怕的不行，进了审讯室，还是一句话都不交代，跟他耗了两个小时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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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苒听完还是有点开心的：“没关系，你的审讯手段那么厉害，他早晚都会说的，案子一定会水落石出。”
乔苒说这话的时候表情也是笑眯眯的，嘴角微微翘起，月牙样的眸子里含着清澈的笑意。两个人相对而坐，在暖黄色的灯光下衬得格外恬静温馨。
听到乔苒夸他，江淮宴抬起头，目光飞快的扫过她的脸，突然就觉得耳后有些温热，扯了扯耳朵连忙低下头喝了一口粥。
——
饭后乔苒站在客厅里奇怪的看着江淮宴，觉得他吃饭的时候就开始有些不正常，两个人谈过案子之后江淮宴就一直安静的吃饭，鲜少抬头，也不怎么夹菜，甚至吃完饭后还主动提出洗碗。
乔苒皱着眉头回味了一下刚才的炒菜，和平时没什么差别，更没到难吃到让人不想说话的程度。
江淮宴从厨房走出来的时候就看见乔苒站在客厅一脸不理解的盯着他，漂亮的眼睛明亮而澄澈，他下意识的移开目光不与她对视:“一直盯着我看什么？”
乔苒听到他的话也有些不自然的收回目光，想了想调侃道:“还能看什么，你引起我的注意了呗。”
……
乔苒没想到江淮宴不仅没有接话，还直接扯了个理由抱着梨花走了。
盯着他不太淡定的背景总觉得有点落荒而逃的意思，思考了片刻，她想大概是江淮宴觉得被自己冒犯到了，毕竟那样盯着别人看的确是很不礼貌的行为。
——
这晚，江淮宴很少见的在睡前没有放空大脑，他想了很多事，就连入睡之后的梦都跟着变幻莫测。
他看着自己温香软玉在怀，然后压抑着内心的喜悦，低下头，吻住了她。
结束绵长柔软的一吻，她靠在他怀里，羞涩地把脸埋进他的颈肩。
好痒……别闹……
凌晨，住在乔苒隔壁的江淮宴醒了。
他的脖颈里一阵濡湿，上面还残留着一点儿没有散去温度。
而罪魁祸首就躺在他的枕边，发着呼呼的引擎声。
美梦破裂，江淮宴眯着眼睛把它扔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