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臣之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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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章 袒护的有点明显

微醺见此,只得有些不甘心的让开一条道来,阮清迅速走到谢熠储身后,就听谢熠储道:“周崇的事情,是他自己的选择,跟任何人都没有关系。”

原来是这样。

阮清心头一安,还以为她是发现了什么所以才故意拦路的,原来是为了周崇。

想起这个人,她心底就泛起一阵恶心,倒不是他长得丑,只是行为让人作呕。

微醺看了看谢熠储,目光游移到阮清身上,继而冷冷一笑,道:“没错,是他自己选的,但是王爷,您想袒护她的心是不是太明显了点?”

谢熠储眸光微沉,没有搭腔,事实上,微醺心里也早有了答案,她并不需要谢熠储的回答,准确来说,这话是她为了提醒谢熠储的。

他这个人,聪明能干,有勇有谋,只可惜,把“情”字看的很重,否则,当年也不会为了一个没有证实的谎言匆忙出城,因此而错失良机。

这个节骨眼儿上,若是他能一直保持清醒,将情爱抛之脑后,以他的能力,将谢瑾瑜取而代之,只是时间问题。

反之,必将适得其反,阮清这个人,无异于成了他走上那个位置最大的威胁,就算有朝一日,他真的君临天下,按照谢熠储的性子,大抵是给她一个不错的名分,而阮清的身份,也将成为群臣终生对之不满的地方,就像先帝和宝太妃一样。

如果真如宝太妃那样,倒也不算最差的结果,毕竟当年的宝太妃,只是贵妃,怕就怕谢熠储一意孤行给她个皇后的位置,到那时,群臣弹劾,朝野动荡,势必给不轨之人可乘之机。

微醺只眸光阴冷的看了阮清一眼,没在说什么,转身离开了。

看着微醺逐渐走远的背影,阮清心里有些奇怪,什么叫做是周崇自己选的?他选什么了?

正疑惑着,她突然感觉到一只大手轻轻将她的包裹住,她回过神来,转头看向谢熠储,就正好对上他深沉的眸光。

他轻声道:“没事,别放在心上。”

阮清神色淡漠,带着一丝忧郁,她只是垂了垂眸,没说什么。

后来,回去灵栖院的路上,听玉殊说,周崇最近和谢绝走的很近,似乎还明确表示了,非谢绝之命不听。

细细想来,应该是上次那件事情让他们决裂的吧,可那又如何,这件事错又不在她,是周崇自己贼心不死,难道为了稳住周崇,真的要她陪他睡一晚?

那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这次让他尝到了甜头,回头就问谢熠储要兵权,那谢熠储是不是也要双手奉上?

说白了,想周崇这样的江湖浪荡子,随性自由惯了,他高兴的时候,让你约束他一下,不高兴了就拍拍屁股走人,这种人最难掌控,今天他能因为一个女人背叛谢熠储,总有一天,他也会因为别的原因和谢绝闹翻。

往后的日子里,谢熠储对她的看管显然没有先前那么严了,阮清也很识趣、听话,短短半个月,仿佛又回到了从前,她偶尔趁着和盛出去采买的时间一起出去逛逛,多数时间都和玉殊待在百凤楼。

微醺虽然对她不满,但是念在谢熠储的份儿上,她还是没有故意刁难,只偶尔冷言嘲讽几句,或许她自己也知道周崇的性子,她心里其实跟明镜儿似得。

大概也不是真的怪阮清,只是有些不服吧,毕竟与她而言,周崇、百里青、她、还有谢熠储,是自小的交情,虽然周崇随性惯了,但至少在阮清没有出现之前,他们明面上的关系,还没有说破。

在王府里的时候,每每空闲时间,她就去云松阁陪着谢熠储,谢熠储忙着看奏折,通常来讲,也什么时间搭理她,她就坐在窗边看着外头发呆,也不知在想什么。

后面的天气逐渐暖和起来,今年似乎并没有往年热,偶尔稍稍穿着单薄些,一早一晚还会觉得有些凉意。

午后的阳光并不刺眼,只是落在人身上照的人有些懒洋洋的,没什么精神。

阮清趴在窗台上,只觉得有些昏昏欲睡,她缓缓地转头,隔着轻轻飘飞的白纱,看了一眼屋内的谢熠储,他眉头深皱着,正批阅着奏折。

阮清眸光淡淡的回过头,换了个比较舒服的姿势趴在窗台上,缓缓地合上眼准备小憩一会儿。

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之间,她仿佛感觉到了有什么东西轻轻地盖在了她身上,可浓重的睡意让她睁不开眼,便无心在意是谁了。

等她再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落山了,她转头看向屋内,发现自己原本是趴在窗台的,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躺在了一旁的美人榻上。

原本坐在桌前处理政务的谢熠储已经不见了踪影,她动了动身子,才发现身上又长又大的黑色披风,几乎将她整个人都盖住了,显然不是她。

她起身掀开披风下了榻,正纳闷儿谢熠储哪儿去了,就听见门外依稀有人声,但是说话的人明显是压低了声音,所以阮清在屋内是听不太清他们在说什么的。

阮清正犹豫着要不要出去,外头的声音戛然而止,厅内猝不及防的响起谢熠储的声音:“醒了?”

阮清吓了一跳,猛地抬起头,就见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客厅内,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她,她愣了几秒,刚才明明没有听见开门和他进门的声音,他怎么就突然出现了?

他沉了沉眸,迈步进了屋内,坐在她身旁,温柔的替她理了理微乱的头发,轻声询问:“吓到你了?”

阮清稳了稳心神,然后摇摇头,谢熠储摸着她的手道:“瞧你睡了,便没唤你,方才百里过来议事,怕吵醒你,就去外面说了。”

阮清淡淡的一笑,依旧没有搭腔,现在她虽然不再抵触谢熠储,但是变得及其不愿意说话,若非必然,她是绝对不开口。

渐渐地谢熠储也习惯了,不强求,只要她乖乖的待在他身边,她愿意怎么样都行,别说不讲话了,她就是想上房揭瓦他也给她找梯子。

他看着她,神色突然有些复杂,犹豫片刻,他还是道:“明日,谢绝在百凤楼设宴,宴请群臣相聚,你若是不想去,便待在府中,可好?”

听说设宴的人是谢绝,阮清忽的抬眸看向谢熠储,玉娘死前的画面在脑海中一闪而过。

见她依旧不说话,谢熠储有些沮丧,但也只是无奈的垂了垂眸,起身牵着她往门口的方向去,一边走,他一边说着;“时候不早了,我先陪你用晚膳,然后你好好休息。”

出了门,迎面而来的风吹的人有些凉意,刚回去拿了披风的玉殊小跑着过来,谢熠储伸手接过,亲手给她披上。

回去灵栖院的路上,她突然反手拉住他的手,轻声询问:“那珞夫人去吗?”

谢熠储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她问的,应该是谢绝宴在百凤楼设宴的事情。

谢熠储点点头:“去,暮雪笙和云子辰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