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对阵
赵凌霄脸一黑，似乎就要发作。
黄衣女俯身在他耳边嘀咕了两句。
赵凌霄脸色迅速沉了下来。
用奇怪的眼神看了凌珏一眼。转头吩咐黄衣女子：“请她们到这儿来吧！”
黄衣女点头，对边上等候的一位制服大汉说：“把人请过来吧！”
不一会儿，徐婧和两位同事一起出现在众人面前。
徐婧不拿正眼看凌珏。径直对着赵凌霄说：“赵先生，我们来找您协助调查一起失踪案件，请您跟我们一起走一趟吧。”
赵凌霄不动声色的站起身来，哈哈笑着说：“Madam好。所以说我们有缘呢！刚还和凌总念叨你呢，说你关心我们兄弟。说曹操曹操就到了。但是我现在这一大摊子的事，恐怕是走不开啊。你想问什么，就在这里问呗！”
徐婧身后的一位制服男士正要开口，徐婧抬手制止。不动声色的说：“可以啊！赵先生确定要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聊吗？你不怕我们的话题敏感，会有损您的威仪。”
赵凌霄笑容不减，呵呵笑着说：“没问题！有什么问题呢？我坦坦荡荡奉公守法，只是协助调查问个话而已，有什么怕人知道的。当然如果涉及到机密信息，我这旁边就有密室，用的是最先进的防窃听技术。保证不会隔墙有耳泄露机密。”
徐婧浅浅一笑：“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我想请问，3月26日下午2点，您在什么地方，在做什么？”
“嘿，这个我刚好记得。其实我的记性一向很好。那天下午我在我朋友方可医生的康怡诊所。至于做什么呢，主要就是聊天吧！你想知道聊天的具体内容吗？”
“聊天内容我们待会儿再说。您在那里呆了多长时间，还见过那些人？”
“呆了多久，很久啊。大概有3个小时吧，后来我们还一起吃饭了。见得人就不多了，除了方医生，还有他的一个病人。这个人你们都认识，叫吴天兰。”
“所以您是去找方可医生，和吴天兰女士是偶遇，对吗？”
“也不全是，我和方医生是提前就约好了那天下午喝茶聊天。吴天兰女士会去方医生那儿我也知道。之前我还打了个电话问她会不会去。”
“哦！请问您为什么要确认吴天兰女士会不会出现在方可医生的诊所呢？您和她是什么关系！”
“你这话可问得不对啊！有很强的误导成份，容易让人误会。和吴天兰女士有关系的人是凌总。我和她只是同学。你们这些喝洋墨水的，还是要了解一下中华文化的博大精深，汉字表达的奥妙。”
“我不需要像您这么复杂，法律也没这么复杂。请您回答我的问题。”
“我找她当然是有事了。第一，我和她是同学，联络叙旧很正常。第二，我想投资她所在的公司，也就是凌总的公司。而她是公司财务负责人，我找她打听打听公司经营情况不是很正常吗？”
“所以说，您那天在她就诊的过程中和她打听经营情况了。”
“这个说法不准确，是在她就诊之前。我们在诊所的接待区简单聊了几句。她当时情绪不是很好，所以敷衍了我两句，就去找方医生了。”
徐婧定定的看着赵凌霄，看了足有两分钟。接着说道：“请问在那之后，你们还见过面吗？”
赵凌霄也定定的看着徐婧，看了足有五分钟，才得意洋洋的回答：“我想了一下，好像没有。”
“我想请您明确回答，是有还是没有。好像这样的词并不明确。”
“那就是没有，我明确回答没有。”
“也没有用其他方式联系过吗？”
“那倒是有。第二天我又给她打过一个电话，想请她帮我提点投资建议，还是被她以心情不好为由给拒了。一直到4月7号傍晚，她给我打了一个电话，详细的介绍了灵眸公司的财务情况。给了我很大的信心。再后来就没有联系了。”
赵凌霄说完，似笑非笑的看着徐婧。
徐婧拿过旁边同事的记录本，飞快的看了一眼。递给赵凌霄说：“请您看一下有没有出入，今天的询问我们有全程录音。如果有遗漏或错误请您现在指出来。”
赵凌霄维持着似笑非笑的表情，并没有接记录本。
“不用确认了。我相信你们的专业。还有其他问题吗？我很忙。”
“好吧！告辞！”徐婧转头的瞬间，眼角扫了一眼凌珏，迅速离开了。
赵凌霄这才对着满场的莺莺燕燕们说：“大家忙自己的事吧，不要在这里看这些无聊的表演了。人生苦短，不要浪费啊！”
声音很大，远远的传到了正在离去的徐婧一行人的耳朵里。
徐婧似乎没有听到一样，头也不回的在转角消失了。
全场的人轰然而散，不一会儿功夫就只剩下凌珏、赵凌霄和黄衣女。
赵凌霄望着徐婧消失的方向。悠然对凌珏说：“这丫头越来越有意思了。嘿，真是有意思！”
凌珏看着他的侧脸问：“你之前认识她？”
“当然认识！”赵凌霄回过头来看着凌珏。
“京城能有多大？她又这么出名。而且她父亲所在的公安系统和我爸的检察系统本来就是互相制约的两个系统。我们小学初中高中都是一个学校，你说能不认识吗？”
“原来有这么深的渊源啊！那天在高新分局，我可一点没看出来你们认识。”
“我这个人吧，最见不得别人仗势欺人。你看她这个跋扈劲，一幅不得了的样子。还不是靠着祖辈余荫。自己几斤几两还不知道吗？”
赵凌霄说完这些，忽然苦笑着说：“不说这些了。你找我啥事，你还没说呢？”
凌珏摇了摇头。
“真没啥事，就是有些无聊。想找你散散心。”
“哎哟，今天恐怕不行。等一下有个领导陪着威腾的马总来我这里喝茶，我肯定是走不开了。要不我们改天。”
“没关系，你先忙正事。改天再聊。我先走了，你忙吧！”
赵凌霄把凌珏送出门口的时候，恰好碰到马盛威陪着一位相貌堂堂的中年男士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