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再次靠近你”

许润和边诚把酒言欢一夜，直到第二天中午才回到自己家里，临行前边诚一再嘱咐许润让他替自己在小凡面前说好话，许润又嘲笑他一番，让他放一百二十个心等自己的好消息。许润又岂知自己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一场狂风骤雨正在家里等着他。当他打开门的那一刹那家里的冷空气不禁让他打了个寒颤，客厅沙发上一个全身包裹着杀气的人正襟危坐等了他一夜，冰冷的眼神仿佛可以将整个房间冰封起来。许润被怒火焚烧的小凡吓得倒退了三步，小凡虽然很生边诚的气，但还是对他的情况充满着好奇，对他离开的原因充满着好奇。所以，在得知许润和边诚一起去吃晚饭以后便跑来跟许润打听真相，她等了一个小时又一个小时，等了一晚上都没有等到许润，更可气的是许润和边诚聊的起劲尽然忘了给小凡报告一整晚的行踪，最最不应该的是许润手机竟然关机，可是连许润都不知道自己手机没电了，直到离开边诚家想给小凡打电话时才发现。整件事情看起来似乎许润也没做错什么，可此刻的小凡那管得了那么多，在一个晚上的漫长等待中她的火气一刻比一刻高涨，许润注定难逃一劫了，小凡先是一顿劈头盖脸的大骂，紧接着又是一阵嚎啕大哭，许润自认识小凡以来从来没有失踪这么久过，一晚上联系不到许润她脑子里各种奇奇怪怪的想法都跑了出来。加之尹恂的失踪，边诚的不告而别，使她对现在拥有的幸福有点患得患失。她深怕一个不小心她和许润也像他的朋友们一样。经过这一晚她才发现许润对她而言比想象中的重要的多，她有多害怕失去许润，尽管如此还是不能轻饶他，一场旷日持久的冷战应该是免不了的了。这也是他们在一起这几年来小凡第一次生这么大的气，许润完全的不知所措了。

傍晚，边诚再次打电话过来想问问许润帮他求情的进展，许润蹑手蹑脚的从小凡身边拿过手机走到洗手间里接起电话说到：“我被你害惨了，跟你聊了一晚上完全把小凡忘了，他在我家坐着等了我一晚上，我回来以后她大发雷霆，对着我又哭又骂。我们家这会感觉已经里三层外三层的被冰包围着了，你千万别求我了，我现在求求你在我冻死之前快来救救我。不跟你说了我还要打电话去搬其他救兵，我家地址发给你了，速来救我”，许润说完便挂断电话了。边诚听了许润这么说以后感觉他们又甜蜜又好笑，笑了一会想到许润那句速来救我，这正是给他向小凡赎罪的一个机会，他赶紧收起嘴角笑容想法去搭救许润。许润挂断了边诚的电话以后又接连打电话给林夏、莫冉，以及其他一些关系好的朋友求救，他意识到这次的战争根本不是自己三言两语能解决的。林夏接到许润的求救时正在家里带小思思玩，鉴于听起来事态严重她只能带着小思思亲自去一趟了，顺便也打电话给莫冉让她忙完直接去许润家里接孩子。

这边边诚让小朱准备一大堆吃的喝的的东西，对付小凡一定得有她喜欢吃的东西，让她心情好一点说什么都能答应。一切准备就绪以后他开车到许润家里负荆请罪顺带搭救许润。敲开门走进去的那一瞬间边诚感受到了许润说的那种诡异的气氛，“我是不是来错时间了，这个气氛真的好可怕，小凡在哪？”边诚细声细气的说。许润手势指向卧室方向，边诚目光顺着手指过去的方向看过去发现被敲门声吵醒的小凡正在站在卧室门口看着他俩的一举一动，许润赶紧将手指缩了回来。“你来干什么，走的时候一声不响回来的时候又何必大张旗鼓”，边诚被这一进门的下马威弄的有点手足无措，进退两难。可是谁让自己错在先呢，只能任由她骂，但不曾想小凡会生这么大气，一点情面都不留。许润赶紧岔开话题拉着边诚到客厅去坐，然后对着小凡说到：“你就不要在生气了，他当时不告而别都是有不得已的苦衷的，是误会”。小凡听许润替边诚开脱更加生气，“误会，苦衷，所以他所做的这一切你觉得都情有可原是吗？选择在林夏最伤心的时候不告而别有苦衷，那带着未婚妻回来见林夏也是有苦衷是吗？看来你跟他是同一类型的人啊，我真是看错你了”。林夏虽然也气边诚，但她还是能理性的去理解边诚，毕竟他们什么关系都没有确立，边诚也不知道这几年她在等他，他完全没必要给自己一个什么交代。所以还是尽可能像以前一样面对边诚，但小凡才不会管这些，也不会去想任何的道理，只管自己内心对这件事的看法。许润也真是引火上身啊，本来睡醒以后的小凡已经不那么生气了，现在看到他和边诚站一边，瞬间又被点燃了。许润打断了小凡的话看着边诚和小凡问到：“未婚妻是怎么回事，谁是你的未婚妻”？边诚也是觉得莫名其妙，不等边诚开口解释，小凡接过许润的话“看来你还不知道，人家这次回来就是和自己的大钢琴家女友来订婚的”。听小凡这么一说许润顿时明白了小凡为什么这么生气，生气到连边诚的面都不愿意见，以往她可不是这么小心眼的人。许润马上调转枪头和小凡同仇敌忾声讨边诚，边诚被他们搞得稀里糊涂的，自己什么时候有了个未婚妻自己都不知道。三人吵吵闹闹争执一番才将所有问题都搞清楚，小凡揉了揉自己拉了一天的脸露出一个标准的笑脸，拉着边诚的胳膊摇晃着说到：“所以你跟那位美女钢琴家只是朋友是吗，你是为了林夏回来的，你从来没忘记过她，没忘记过我们是吗？”，边诚佯装着生气一把甩开了小凡的胳膊作为对一进门的逐客令的报复许润开心的叫着，终于雨过天晴，真相大白了，不然这日子真的没法过了。“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小凡和许润异口同声问边诚。“我也不知道怎么办，至少我现在还没有勇气面对她，也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资格走向她”，边诚说。“恐怕你没有勇气面对也不行了，她等下应该就到了”，说曹操曹操就到。

门铃声响起，林夏抱着小思思在门口等待着开门，打开门看着抱着小思思走进来的林夏，边诚满脸疑问的望着许润，“怎么会有个孩子，谁的孩子”，许润并没有搭理他，早就和小凡一起迎上去去抱小思思逗她玩了，这个乖巧可爱的小女孩简直是人见人爱。林夏一边换鞋一边说着：世纪大战这算是结束了，还是暂时休战了，完全没注意到站在客厅的边诚，走进来看到边诚站在那里瞬间一愣，“你，你也在啊”，然后瞪了小凡和许润一眼，哪知许润和小凡忙着逗小思思玩，完全没理会她的眼神。两位主人忙着逗孩子完全忘了理会客人，两位客人面面相觑，尴尬至极。边诚目不转晴的看着林夏，林夏被这炽热的目光照射的无处躲藏，只好一把抱过思思来缓解尴尬。“有思思在咱们今天就在家里吃吧，我们两去准备晚饭吧，这是咱们四个几年之后的第一次相聚得好好庆祝下”许润对着小凡说。小凡知道许润是想给边诚和林夏创造个机会，虽然他们知道边诚的事是误会可林夏却不知道，此时让他们单独在一起可不是一个最好的时机。林夏发出一个求救的眼神给小凡，小凡心领神会，“做饭还是你和边诚去吧，你们做错了那么多事应该受罚”。边诚看了一眼许润摊了摊手“走吧，还是我们两去吧”，其实他们两又怎么会做饭，林夏向许润和小凡使的眼神他们未必看见，可边诚却全看见了，他只是察觉到林夏尴尬的处境，所以故意走开了而已。林夏看着边诚走向厨房的背影，举手投足还是那么有魅力，愣了一会神然后回过头来质问小凡：“你们到底搞什么鬼，许润说你雷霆大怒一天没吃饭，为什么边诚又在这里。“不是我在搞鬼，之前确实是在生气，不过现在雨过天晴了，话锋一转，边诚回来了你什么感觉，还生他的气吗”，小凡俏皮的说。“什么什么感觉，我为什么要生他的气，他又没有做错什么”，小凡听林夏这么敷衍的回答刚想追问就听见门铃声再次响起，“看着点思思，我去开门，应该是莫冉到了”，林夏说着朝门走去。“思思，思思，有没有想妈妈”莫冉换了鞋朝客厅走去。许润和边诚闻声从厨房出来和莫冉打招呼，边诚听到莫冉让思思喊自己妈妈才知道这孩子是莫冉的，心里的一丝悲怆顿时消失不见了。好久不见，莫冉”，莫冉抱着思思转过头发现边诚正站在身后和她打招呼。小凡猜想莫冉应该会和她有一样的反应开始破口大骂，可莫冉竟然只是同样礼貌的问候了一下边诚就没下文了。她从莫冉手里抱过思思放在林夏的怀里，然后拉着莫冉进了卧室，留在客厅的三个人都不明白她搞什么鬼，不过他们向来知道小凡从不按常理出牌的，许润和边诚笑了笑继续走向餐厅方向。小凡拉着莫冉进卧室以后问她为什么不骂边诚，是不是已经知道真相了，“我为什么要骂，人家又没做错什么，也没有许诺什么，我只能替林夏感到惋惜，有缘无份吧，还有知道什么真相？”。小凡听莫冉这么说气的牙痒痒，“你们姐妹两可真是明事理的大圣人，倒显得我特别不是人了，不过你知道吗，边诚进门以后我大骂了他一顿，但发现原来一切是误会，根本没有什么未婚妻之说，他和那个钢琴家只是朋友，你到底从哪听说的他回来是来订婚的”，莫冉听她这么说也倍感惊讶。“这些事都是林夏亲口跟我说的，那看来她自己也是误会了，但这个误会要怎么解开呢，留给他们自己去解决吧，毕竟还有个项风”。小凡又何尝不是这样想的呢，她刚刚就差点脱口而出告诉她真相了，如果边诚足够喜欢林夏，如果林夏始终放不下边诚，那他们就一定有能力自己化解这个误会。两人在卧室里聊到晚饭上桌才出来，一桌子的美味珍馐，显然不是他们两的手艺而是某某餐厅出品，可能只有个别凉拌黄瓜和西红柿炒蛋是出自许润之手吧，大家有说有笑的吃完了这顿饭，然后又聊了一会以前上学的趣事。

大脑的记忆功能是造物主给人类的最美妙的礼物。人生路上常有分离，可正是因为有了以往的记忆才不致淡薄了远距离的友谊。高中加上大学的情谊又岂是三两小时能够诉说完的。但有了孩子的人脑海里就有了无数的闹钟，吃饭时间、睡觉时间、吃各种补药等等等的时间。莫冉低下头看了下手腕上尹恂送的那颗表说到：“我该走了，思思该回去睡觉了”，林夏和边诚也连忙站起来收拾要跟莫冉一起走，边诚主动请命送他们回去，莫冉也有意让他和林夏多接触下，就抢着答应了。边诚送莫冉和思思回去后，林夏本来打算一起下车但莫冉又让边诚送林夏回去，林夏对莫冉这一举动很是生气但又不能当时就说什么，只好坐边诚的车直接回家了，一路上边诚试图找话题和林夏聊聊但始终张不开口。很快就到林夏家楼下了，如果再不说些什么下次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约到她。边诚吸了口气说到：“林夏，我可不可以明天跟你单独吃个饭，我们可不可以像以前一样见面”，林夏被他突如其来的一问弄的有点短路，“他这是什么意思，像以前一样？我们彼此还能像以前一样吗？”犹豫半天，林夏却始终找不到理由来拒绝他，或者说她内心根本就不想拒绝，只能默认的点了点头。不管他是什么意思，就当朋友一样联系一下，吃个饭应该还能做到吧。

和林夏约的是吃晚饭的时间，但距离边诚在本地举办音乐会的时间还有四天，时间对于边诚来说其实很紧张。他每天都有固定的时间练习小提琴，这么多年来这件事都是雷打不动的。可今天对于他是特别的一天，时隔这么久他终于要和林夏单独吃饭了。所以他起的特别早，特地将所有的工作事项提前完成，然后回到酒店认认真真穿着一番。这是这几年以来他第二次自己花这么多心思去装饰自己，回想上次还是在出国前他约林夏见面之时，此时的他站在镜子之前端倪着自己，有了一种穿越时光般的恍惚，不同的是此时此刻的他更是多了几分对感情的坚韧。笔直的站在镜子前的他松握着拳头大拇指和食指不停的在摩挲着，这是他下决心时的特有动作，他暗暗下定决心这次如果真的有机会抓起她的手便绝不再放开，他依旧穿了她喜欢的白色。距离约定吃饭时间还尚早，可他已迫不及待的早早的来到林夏公司楼下来接她吃饭。当林夏忙完工作从杂志社出来看见站在远处穿白色休闲西装配黑衬衫的边诚时，她一下子又被拉回到了当初撞进边诚怀里的场景，当初他也是穿白色衣服，可今天的白色西装又让他的颜值有了一个新的高度。在她眼里的边诚头顶总是打着光的，无比耀眼，与穿着无关。她自己和平时的穿着没有任何不同，素雅简单。她不觉得这次吃饭有任何意义，只是应付了事罢了。

边诚带林夏去了他没搬家前常去的一家当地特色菜馆，这是很早以前就答应要带她去却总以为在同一个城市随时有机会去而一拖再拖最终没有去成的地方。他对她的事依旧是那么无微不至，点了所有她喜欢吃的菜。林夏看着满桌子自己喜欢的菜更多的不是感动而是伤怀，“他还记得自己喜欢的菜，他还是像以前一样嘱咐服务员所有的菜里都不要放香菜，他的举止动作还是那么迷人”，林夏心里暗自想着。“林夏，你知道吗，这就是我以前说要带你来的那家餐厅，等下吃完饭我再带你去我以前住的地方走走”，边诚一边给林夏夹菜一边说，林夏也任由他随意的安排时间，时间拉开的距离在这顿饭期间展现的淋漓尽致，他们二人都想尽力去说些什么去打破弥漫在他们之间不寻常的气氛，可始终都张不开口。所以，两人很有默契的快速结束了这顿饭。两人吃完饭又一起走到边诚以前住的地方的附近的公园以前上的学校等等地方。“你知道吗我小时候经常来这里玩，在这个公园里学会骑脚踏车的，胳膊上的这个浅浅的疤就是在这里玩秋千时摔的，很多的童年记忆都在这里，我希望跟你分享我的你不曾参与的那部分人生的故事”，边诚给林夏讲述着种种他们相遇之前发生的趣事，这些往事好像更能快速的消除横隔在两人之间的鸿沟。让他们忘却一切的不愉快，两人像从前一样有说有笑，仿似这几年的空白都不曾出现。不知不觉间时间已经很晚了，边诚一再的拖时间直到大街上人烟越来越稀少之时他才送林夏回家。而这样畅快淋漓的聊天和笑声也是林夏好久不曾感受过的，虽然心里有个声音一直说该走了，可却还是总是被眼前的人当下的感觉深深吸引着，她暗自对自己说着，“就这样让我放纵一次吧，最后一次再感受一下这久违了的感觉，这是只有眼前这个人才能带给我的感受”，所以她也任由边诚带着她四处走不加阻止。在送林夏回去路上，边诚交给林夏两张音乐会入场券并说到：“我这几天可能不能来见你了，马上就要举办音乐会了，我希望你能出席，也可以带你的朋友一起来，小凡、许润还有莫冉那边我也会去送，等音乐会结束以后我有点事要跟你说”，林夏心里有一万个声音说着不想去，她怕见到那个人，可身体却很诚实的点了点头。

距离音乐会开始还有三天，张墨又岂会错过他的音乐会演出，她算着时间从家里赶来参加他的演出，更重要的是按照边诚的以往惯例这三天他会封闭自己进行疯狂的练习，而每每这时候只有张墨才能想方设法的在他练习之余将他拖出来放放风，所以她必须赶在这时候出现。果不其然他将自己关在工作室里一天，张墨走进工作室看着认真专注的边诚不经意间看的入神，他认真工作时的样子看起来也是那么的吸引人，边诚拉完一整首曲子以后似乎察觉到有人正在看着他，回过头发现张墨正在下面注视着他，“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没叫我”，边诚的说话声音将看的走神的张墨唤醒，“刚到没多久，练完了吗，练完了是不是应该尽尽地主之谊带我去吃东西，四处走走”。听张墨这么说，边诚肯定得带她去了，他擦拭了一下小提琴收起来以后就带她去吃饭了，点了很多特色菜系，张墨吃的不亦乐乎。吃完饭张墨一个劲的埋怨边诚点太多自己吃撑了，必须散散步走回去。边诚也只是笑笑不说话，这是张墨的老把戏，就是希望边诚不要着急回去练习。边诚问张墨，“已经这么晚了你希望我带你去哪里逛，好多地方人家已经下班了”。“就随便走走就行，或者我们就去你以前读的学校那里去逛逛”，张墨的目的又不是真的要去哪里玩，随便走走顺便了解一下他以前经常出没的地方就可以，可这又是让她无比后悔的一个提议。边诚带着张墨来到了C中学校，两个人在学校里走了一遍，边诚讲了很多以前在学校里发生的事情，讲到学校里的事情自然要提到参与这部分事情的林夏和小凡。三个人一起偷溜出去早读，一起打扫卫生，另类老师张子仪，这个校园的每一个角落都有他们的故事，张墨一边听边诚讲许许多多的过往一边看着嘴角时不时漏出微笑的他，这是她不曾见到过的边诚透露着幸福的一面。她心里在想到底是这些事让他开心还是那个人让他感觉到幸福。从学校出来他们又去那条对边诚和林夏都有着特殊意义的梧桐大道走了一遍，边诚又向张墨讲述了一遍自己和林夏初相遇的场景，脸上依旧洋溢着笑容。边诚一边讲一遍回忆当初相遇的点点滴滴，时而发出一些傻傻的笑声，往日的画面依旧是那么的清晰可见，他陷入回忆中，望着远方仿佛回到了初相遇的那个冬天，仿佛看见此时此刻林夏正在朝自己走来，张墨看着他的样子隐隐感觉到了一丝丝绝望，她拍了下边诚，边诚瞬间从回忆中抽离出来。两个人继续向前走时发现从远处走来凝视着他们的林夏，边诚一度以为是自己花了眼，再三确认确实是林夏，此时的林夏看着这两位犹如童话里王子和公主一样的人物走来不知该躲还是该面对，但显然已经是来不及躲了，边诚在远处朝她招手，她只能硬着头皮上去和他们打招呼。“张墨这就是我刚跟你提到的林夏，我的，我的很要好的朋友”，“林夏这是张墨，我在国外时认识的朋友”，边诚向林夏和张墨介绍了一下彼此，他们也互相礼貌的问候了下。林夏只想赶紧逃离这个场面，所以借口自己来这附近有事要办逃遁了。边诚敏感的察觉到林夏眼神里的异样，边诚虽有意想要和林夏一起，但嘴张到一半看看旁边的张墨只能让林夏先离开了，毕竟张墨对这里人生地不熟，他必须先送张墨回去。看着林夏走了以后，张墨问到：“是她对吗，那个这几年一直让你牵挂的女孩”，边诚点了点头。“你还是很喜欢她是吗”张墨继续追问。“是的，这次回来我更加坚定这一点了，她或许就是我这一生认定的人了”。张墨听到边诚如此回答感受到的再也不是一丝丝绝望了，她强压着自己悲痛的情绪假装潇洒的继续和边诚闲聊走回去。林夏望着二人远去的背影，“他们是那么的般配，他说没有时间原来是因为要陪她，这下她全明白了”，这条路自他离开以后她时常会来走走，但是经过今天估计以后再也不会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