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祭祀在昏暗潮湿的山洞中不断的抽搐,
像是在敬畏着什么,不断的跪拜,嘴里说出的话不断连续着,
周围的蜡烛突然亮起,
照亮了山洞里,
兽皮搭在周围的土墙上,树枝支撑着庞大的山洞,
他那干枯的身体,显得难免诡异,
“找到了,找到了,先祖保佑,先祖保佑。”
神态有些兴奋有些喜悦,带着一句句癫狂的话,回荡在带着微光的长廊,
“启明星,来了。”
将一个没有颜色的石头形状,揣进怀里,
远处嘶吼变得嚣张,巨大的身躯出现在远方,
络腮胡,在墙下做着战前动员,
“兄弟们,姐妹们,今天是荣耀回归的日子,拔出长剑!”
“冲向前方吧。”
“将我们的鲜血洒在我们世代守护的家乡。”
“冲向前方吧,我们的灵魂会得到先祖的馈赠。”
“让想要将火种夺走的敌人们赶出我们的家乡吧!”
“啊!!”
“荣耀尽归于吾等!!”
“驾!!”
一马当先,手中的武器燃起火焰,身后的骑兵浩浩荡荡,
詹普斯和卢普斯在两边护航,
一路砍瓜切菜,
一个不留神,詹普斯的手臂被巨人一样的尸鬼砸中,马儿撕心裂肺的嘶鸣了一声,
不禁倒在地上,詹普斯摔下马来,
一个翻滚躲过了一次重击,
将口袋里的药瓶拿了出来,
一口吞下,
“卢普斯!!”
向着远处的卢普斯呼唤一边将燃着火焰的长剑出鞘,
卢普斯一时间冲不出小兵围堵,一个绊马索扔了过去,
詹普斯趁着巨人尸鬼不禁踉跄的时机将长矛竖立在了地面,
巨人尸鬼应声倒地,激起了雪花,喷涌而出的鲜血被瞬间凝固,长矛刺进了他的喉咙,
“谢……谢了。”
对着卢普斯致意,身边迅速拥上了骑兵詹普斯的周围,
形成了一个防护阵,
将詹普斯抬了上去将护住,
两阵之间,居然形成了诡异的对峙,
可是随着时间的流逝,
人类的疲倦与不断重新聚集的尸鬼们成了败局指向,
络腮胡已经被巨人尸鬼砸中了头部虽然没死却也失去了意识,
活着的人们将受伤的人拖拽回了高墙之后,
随之跟来的还有像是在戏耍着人类的尸鬼们,
天空上闪出了一个人影,
“可怜的火种守护者们,你们好。”
他优雅的摆了摆手行了个绅士礼,
“从今天开始,你们有两种选择,第一个,就是我的尸鬼大军冲破你们的城门,第二个就是臣服于我,臣服于罪恶。”
“慈爱的罪恶大人,给你们三天的时间,如果时间到了……”
“你们还是没有将火种交给我,那就让你们变成碳烤人身!”
天上的身影消失,
尸鬼们蓝色火焰的眼睛熄灭,全部都端坐于人类的高墙之下,
静谧了许久,有人说话。
“他们,停止了攻击……”
卢普斯带着难以愈合的伤口从高墙的人群之中走出,
望着这样的场景,牙齿发痒,上下的牙齿紧紧镶嵌,
不甘的攥紧了拳头,
“可恶,可恶,为什么,为什么。”
詹普斯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示理解,认真稳重的将人群疏散,
和卢普斯来到了无人的高处,
看着无边无际的尸鬼,眼睛不禁闪烁着泪光,
“我们,是败了么。”
“启明星还没到来。”
“我们的希望在哪里,卢普斯我不想带着不甘熄灭心中的火焰。”
卢普斯看着詹普斯,两个人的眼睛里都包含了什么,
詹普斯的眼睛忍不住的落下了眼泪,
“卢普斯,我的爸爸……我的爸爸……”
颤抖的声带吐出话语,
“他要死了……”
“他要死了!!”
他发泄着无能狂怒,拳头对着旁边的石块狠狠砸去,
坚硬的火石不堪重负的裂开了缝隙,
鲜血,汗水,泪水,混在了一起,
“啊———”
卢普斯冲到前面捂住了他的嘴,
“忍住,詹普斯,忍住,如果罗萨虎老爷子死了……”
“你是这里的首领,如果老爷子是昏迷了,那么你!”
卢普斯用手指向他的头颅,
“你要抗起来,不论是一天,两天,还是以后,未来。”
詹普斯的脸颊布满泪痕,被卢普斯捂住的脸是扭曲的,
卢普斯看着他,万般的无奈悲伤,
拥抱住了他,铠甲的冰冷给不了温暖,
可是卢普斯还是回给了他紧紧的拥抱,
“叔叔,我该怎么办。”
“我好怕……”
是啊,卢普斯心里想着,
已经将近四十岁的他怎么不明白让一个才二十五岁的孩子撑起将死之局是多么无奈的选择,多么无奈的决定。
孩子啊,坚强起来吧。
拍着他的脑袋,
卢普斯张开嘴巴,用哄着女儿的歌谣哄着他,轻轻摇晃。
“孩子…孩子——”
“请在温暖的的被窝深深沉睡吧——”
“直到…雪融化,直到…天空出现极光——”
“火炉的火焰为你燃烧,眼睛所见的星空映在你的心中。”
“睡吧…睡吧……”
“直到——你可以握起长矛。”
“天空的祖先保佑你……”
“身体健康,意志坚定…抵抗压力,保卫家园——”
“轻轻的~轻轻的摇篮为你而摇。”
沉寂的寒夜里,卢普斯抱着詹普斯回到了帐篷为他脱下铠甲,盖好被子,掖好被角。
一人在深深的寒夜里,亲吻了丽思雅的额头,
提起了燃烧用的酒桶,灌向了嘴巴,只是喝了一口,便擦了擦嘴巴,
褪去铠甲,
来到灯火通明的帐篷,看着依旧忙碌的后勤,伸出手将水盆拿起,
“还有什么我可以做的吗?”
那个人愣了一下,便指着那被鲜血染红的白布,
“如果可以的话,请将那些洗干净吧。”
“医疗物资短缺,只能重复利用了。”
说完又指了指沸腾的热水,
“清洗干净之后,将它们扔进沸水里。”
卢普斯点了点头,
闷头干,周围的人也只是忙碌过后的抬眼观看。
只有沸腾的水和人喘出的热气,
简秋从外面听到了不知名的人的叫嚣,忍不住的骂街,
可是身体虽然迅速回复,可还没有到时候。
看着帐篷透光的布里阑珊嘈杂的人影,
一种无力感,油然而生,
“可恶,为什么。”
虽然听照顾自己的人们交谈过,了解了大体情况,
却还是不知还能怎么做才能将将死之局扳平。
就在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