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莫名其妙的分手
“怎么？想我了？”
“想和你出去走走。”
“好。”
他们出去后，晚风吹得特别让人清醒。
“你今天打扮得很漂亮！”
“分手的时候，我也希望是漂亮的。”她转过身来看他，他正在点烟。
似乎震惊了一下，他那贵气的眉头稍微皱了一下，西装革履的他将烟头丢进垃圾桶的烟灰格。
他有些愠怒。
“虽然我宠爱你，但是分手的事情不能随便说。而且，见家长没多久，在这个时机提分手就非常不恰当。如果是我爸跟你说了什么，你真不用介意。我不是爹宝男。我和谁在一起用不着长辈同意。毕竟是咱俩过日子。”他严肃地对她说，“我希望感情的世界里，只有你和我。我同意你说的，爱情存在于两个人之间，没有第三个人。不论是广义上的第三者，还是家族成员的阻挠，都跟不会对你和我的爱情有任何阻力。我要的是我和你，要的是只有你和我的爱情。”
他牵住她的手，“我希望咱们的爱情可以长久，现在的我，想要安定下来了。不是因为任何人的期望，而是我觉得得把你留住，得把你留在我身边。”
她知道他是真心的，可浪子回头的时候，她能想到的是合约的目的已经达成，她要结束这场荒唐的情事。
她自己觉得自己不能继续龌龊下去了。
“你爸没说什么。就算说了什么我也不会介意。只是，我觉得到了分手的时候。”她带着坚定的神色说着。
他细细观察她的表情，她的眼睛直直地盯着他。丝毫没有轻松的意思。
他甩开她地手。
他冷笑一下，“凭什么现在是最好的时机？你给我说说。”
“我给前任说暂时告别他一段时间。我认识你之后，其实我每天都感受到差距。谁听到你是我男朋友，都会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熟悉的人从此称呼我为某某的女朋友，我从此没了姓名。你家浴室比我的房间还大，你三顿饭就能花掉我一个月的工资。我的同事们一度怀疑我是隐形贵族千金，因为她们解释不了天之骄子的豪门巨贾为何看上我。你总是提结婚，我也觉得我并不适合你。其实，我也觉得你适合娶门当户对的大家闺秀、贵族豪门。理由太多了，一时半会也说不完。”她装作淡定地说。
“这就是理由？”
“我举出的例子还不够吗？从我的自尊受损到财富悬殊、家世不同，我哪里同你匹配？”
“我刚刚就告诉过你，只看我们之间的感觉，在乎旁人做什么！”他恼怒地说，“你今天说的话，一点都不像你。从前的不卑不亢到哪里去了？还是说那些东西都是你找的借口！”
“我就是觉得越来越没意思了。”她大声地说。
“你是耍我吗？我问你，你是耍我吗？”他红着眼睛问她。贴近她的时候，他的声音低下来，“不要无理取闹了，好不好？”
“我是没有想过长久的。对不起，从你说结婚开始，我觉得事情有点大了。我不想玩了。”
“见家长这件事还不大吗？你同意了的，难道也是玩？”他使劲地抓着她的肩膀，她感觉到有些疼，直到她喊疼，他才松了一些。
“我想过克服困难，困难克服不了！真的。我只是在这段时间内，扮演好了一个女朋友的角色。任谁知道这件事，都会以为我玩弄了你。实际上，是我不自量力，我会得到报应的，所以，不要问我了，行吗？让我们回到各自的生活里去！”她大声地说，说到伤心处，确实发自肺腑地流下来泪水，“说玩弄也好，说对不起也罢，都是我的错，我现在郑重其事地告诉你，我要和你分手，不管你答应与否，我已经下定了决心。”
“我明白了，我被玩弄了。也是，我一直放荡，现在收到报应了。”他总算平静下来。他放开了她的肩膀，有些垂头丧气。
安静好长一段时间后，她才说出:“是我不自量力，对不起，我要走了，你好好保重。”她说完，用手机App打的，不知道什么时候，车来了，她真的消失在夜色中。
他恍惚地回到酒店套房，可他却坐立难安，走到吧台旁边倒了一杯红葡萄酒。也许是特别生气，也许是想到她一个“不自量力”就打发了自己，顿时，他的劲就上来了，“哐当！”酒杯被扔出去，摔在了墙壁上，玻璃和汁液溅飞了，酒杯碎渣和红色液体撒在了地上。他的痛苦如江海一样波涛汹涌，已经无法抑制，他只得瘫坐在沙发上随着伤口怪兽越来越膨胀而痛不能抑。
在公司里，他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变得越来越严苛，会议时，因为下属说了‘暂时克服不了困难’，被他训斥了很久，把同事们都惊呆了。
老板训斥完后，办公室沉寂了好久，因为，老板的似乎逾越了他自己定下的规矩，会议超时了。
“对不起，小君，暂时不能达成目标我也不至于发那么大火。你老板我也是普通人。我的错我认。待会对于我错误的部分，我会发检讨信到各职员邮箱。散会吧。”他扶着额头，静下来的他终于开口了。
他的偏头痛又复发了。
大家散会后，青云公司的几个老干部推着姜君往老板办公室门口走。他们让姜君开导一下公私不分的老板。
姜君只得硬着头皮敲门。
“进！”老板的声音。
姜君进门后，他带着一脸尴尬。“老王，没啥。我来看看你。”
“没啥就不要进来打扰我。”他淡淡地回答。他正站立在落地窗前看资料。
“公司最近搞定了这么大的项目，你也不举办庆功宴啥的，一回来就置气。这不像你的作风，你不一向有赏有罚的吗？”他笑嘻嘻地问。
“午会的时候，我确实带了私人情绪，检讨信我也写过了，作为惩罚我自费请你们大家吃海鲜大餐。”
“别呀！要搞就搞大些。搞庆功宴啊！把你女朋友鱼米也带上！”他说鱼米的时候，见王总更加眉头紧皱，他突然意识到什么，“你心情不好是因为分手啦？”
王玉超放下资料，坐了下来，低头不语，因为头痛，他用手掌摩擦着额头，缓解着自己的焦虑和不适。
姜君忙坐在客椅上，“诶！不是，就说她有什么可挑剔的！你的家世背景、才学、成就、相貌身材，哪一样单独拎出来都是顶呱呱的。望眼全中国，你是妥妥的富一代加富二代，稀世真品里的精品啊，她一个平凡的设计师，虽说不是什么庸脂俗粉，但也不是人中之凤，你就是妥妥的钻石王老五，人中之龙啊，她周鱼米凭什么甩了你？真让人匪夷所思！”
“以后不要用‘凭什么’，我确实给她制造了地位悬殊的压力。”他忧伤地说。现在的他心事重重，失恋的痛苦和焦虑，还有百般复杂的滋味撕扯着他，姜君明白，他们老板这次是认真的。
他将鱼米分手的理由简单地说了一下，又陷入了沉默中。
“傻子才会介意男朋友地位高、势力大、钱多。男人越处社会高位越让女人崇拜和骄傲、有安全感。她说的理由那都是借口。”姜君思索了一下，见私下无人，于是小声问:“你是不是那方面不*？不应该呀。你交往过的女人仍三天两头追着你求复合。是不是那位气质小姐太过圣洁，你下不去手？”姜君小声地问。
玉超顺起抱枕就往他头上砸，姜君忙求饶。
“行，行！我知道错了，我不是想让你的头痛好一些吗？”
他才作罢。
“姜君，我问你一个问题。你是我从小到大最好的朋友，我相信你。你把你的不正经给我去掉，我要你老实回答我的问题。”他认认真真地严肃地说。
姜君立马收敛自己的嬉皮笑脸，也严肃起来。
“分手三个月了，我一直想她。她在我身边的时候，失眠症几乎没有找过我。吴安(安秘书)走后，失眠症复发，是她治愈了我。我现在很想找到她，可又怕被再次拒绝。这种心理矛盾和不安折磨着我，加上失眠，我感觉我已经奔溃，我该怎么办？如果她还如上次这般无情，我也许会掐死她，然后我也会赴死。说实在话，我爱上她了，而且，非常非常爱她。”他有些哽咽，“我也不知道她的魔力来源于哪里，可我对她的感情已经发展到要发疯的地步了。我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好不容易遇到一个中意的女人，我付出了真心实意，畅想了美好未来，想要共度余生的希望被她活生生地浇灭，就是一瞬的事，我既痛苦又抑郁，每天对我来说都是煎熬。我该怎么办？”
姜君惊呆了，不过他想想，似乎从没一个女人让他如此用心过，分手的时候自然也会痛苦不堪，对于玉超那样面冷心热的男人来说，千年铁树难开花，一旦花开，就是淹死人的节奏，姜君似乎稍微能理解他现在的状态。
“快三十六岁的人了，初恋才刚刚出现，哐当一下发现被玩弄，确实挺可怒的。李琪问你，十天的年假你休不休？看你这失恋的架势，谁都不敢在这个点上进你办公室。我也是被赶鸭子上架，他们要我开导开导你。要不，你给自己放个假。大小事有你的王牌团队，你之前那么放心团队，现在别想着用工作麻痹自己。你趁这几天好好想清楚，自己真正要的是什么。你要那个女人，那就不惜一切得到她好了。就像你拿定一个项目，收购一家国际企业。怕拒绝干啥？放不下架子套不着兔子，哦！她可不是兔子，她能把你迷得神五神六、七荤八素、晕头转向、鬼迷心窍。这女人可不是寻常女子。她定是上辈子拯救了宇宙，所以呀，这辈子得了你这个痴情鬼、钻石男。还是那句话，先动情的就先输了，既然输了，被拒绝也没再怕的，老板，你就往前冲！往前冲！给她上清醒药！目前这个阶段，你真想要她，就经常出现在她面前，她定能看到你的优秀。”
“你总算给了一点好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