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疗养院
房间里一片漆黑,但这样的环境对罗南造成的影响却十分有限,这也是他偶然发现的,他的身体在黑暗中更加自如,虽然做不到完全的黑暗视物,但也基本不影响正常行动。
哈洛温家的房子有三层,第三层被改造成了儿童游乐房和卧室,罗南很快就找到一间极具女孩特色的房间。
房间里铺着一块大大的云朵状地毯,周围的墙壁被涂成粉红色,屋顶上挂着星星点点的吊坠,在黑暗里,吊坠闪烁着淡淡的光泽,充满了温馨与梦幻。
“抱歉了,两位小姑娘。”罗南感觉自己的这种行为和当街抢孩子的棒棒糖没什么区别,但对于仪式的古怪要求,他也没有办法。
孩子的玩具很多,不过大多数都被堆积在角落里的纸箱中,只有几个被放在床上,其中的两个玩偶尤其特别。
借着光亮他仔细的观察了一下,发现这两具玩偶的外形竟然和自己在餐厅里见到的那两个小姑娘十分相似,看样子似乎是他们的父母针对这对双胞胎进行的特殊定制。
将两件玩偶收入怀中,游戏系统的界面给出了清晰的提示。
“得手!”
拿到东西他也不愿多待,小心的原路退回,但就在罗南准备从窗户跳出屋外的时候,寂静的房间里,却突然传来咚得一声闷响。
听声音,那似乎是从走廊尽头的某个房间里传来。
“家里养的宠物?”罗南只是略微迟疑了一下,便不再理会,随后顺着窗户攀爬跳到草坪上,注意到没人看到自己,然后翻出院墙返回车中。
“现在只差一件。”他拿出手机,回复了一条珍妮发来的信息,然后驱车回到殡仪馆。
至于剩下的最后一件物品,他心中已经有了大概的方向。
得益于网络的发达,他可以随时随的通过手机查询各个地区的新闻,在刚才的搜索中,他已经找到了几个获取悔恨泪水的地方。
时间紧迫,把东西放好之后,罗南便准备连夜启程,临走前他给珍妮发了一条短信,告诉自己临时有事外出,让珍妮明天一早前来开门。
而此时,在黑羽镇北部街区的一间普通房间里,珍妮一边卸妆一边回复罗南的短信,可她刚放下手机,身后却突然探出一个鬼鬼祟祟的小脑袋。
“谁给你发信息?是不是刚才那个罗南?”小姑娘有些气鼓鼓的问道。
“做完了作业赶快去睡觉。”珍妮没好气的回答着。
“姐姐,能不能把我转到其他年级,我受够了和那些弱智的白痴们一起学习,再说了,老师教的东西实在是太简单,你可能不知道,哈尼太太有时候教的东西甚至是错的。”
“你为什么要我伪装得和他们一样!”玛格丽特有些不解的问道。
“我是为了你好。”珍妮转过头,眼中闪烁着莫名的光泽,“有时候,太特殊并不是件好事,一种特殊的天赋到底是赐福还是诅咒,这很难说……”
“好吧好吧……”小姑娘有些不情愿,但显然怄不过姐姐,刚走出没几步,她就突然探过头,“我觉得那个罗南很适合你,你会和他一起约会,约他来我们家吗?”
“我保证,我一整晚都会躲在自己的房间里,绝不出声打扰你们。”
“回屋,睡觉!”珍妮脸色一沉,小姑娘调皮的吐吐舌头扮了个鬼脸,跑开了。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珍妮将玛格丽特送上校车,然后便直接来到了殡仪馆,最近一段时间虽然殡仪馆一直没什么生意,但她能够感受到罗南身上的改变。
在罗南的努力下,这间破败的殡仪馆正变得比以往更好,惯例打扫了一下卫生,珍妮收拾了没多久便听到门口的方向传来一声轻响,然后便看到一个穿着肥大外套裤子的男人走了进来。
男人的上衣很长,裤腿的地方也挽了几下,头上戴着鸭舌帽,只能看到乱糟糟的胡子,随着男人的进入,一种古怪的气息弥漫。
“这位先生……”
“罗南在吗,我找他有事。”
阿维尔强忍着怒火,最近一段时间的经历对于他来说简直就是噩梦,作为教会的驱魔人,他游走于各地,处理各种诡异鬼怪,有时候也会成为警局的常客,也曾数次濒临死亡的边缘。
可没有一次会像这几天这么憋屈。
驱魔人的身份隶属于教会,但和政府也有紧密的联系,为了方便他们的正常行动,联邦政府自然会在他们的身上做一些文章。
不会太突出到引起地方警员的注意,也能方便他们进行正常调查,而关于他身份证明的很多资料,都隐藏在那枚不起眼的金币之中。
失去了金币,被关在警察局的那段时间里,阿维尔想尽了办法和外界取得联系,可不知为什么,那些警察居然对他的这个合理要求置之不理。
他是一个驱魔人,主要的能力都集中在驱逐限制恶灵上,虽然也学过一些格斗技巧,身体也有所强化,但毕竟还在普通人的范畴里。
如果不是在转移到精神病院的路上突然动手,阿维尔猜测,自己恐怕会成为第一个被关进精神病院的驱魔人。
而这一切。
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个小子!
直到现在阿维尔也想不明白,罗南为什么要袭击自己,为什么要把自己当成神经病送进警察局?!
但无所谓了,他发誓一定让那个年轻人付出代价。
“您找罗南?”珍妮的声音拉回了阿维尔的思绪,“抱歉,这位先生,罗南有事外出离开了。”
“没关系,我可以上楼等他!”说着阿维尔便做势上楼。
“请等一等,先生。”
“楼上是私人区域,您如果有事可以留下电话,等他回来我会通知你。”
“我哪也不去,就在这里等他回来。”阿维尔猛的抬起头,怒睁的双眼里布满血丝。
“先生……”珍妮后退半步,下意识的摸向一旁的电话。
“她要干什么?”阿维尔心中一抖,他是偷跑出来的,警察一来他可解释不清,“算了,我晚点时候再来。”
压低帽檐儿,阿维尔转身大步离开了。
“奇怪的人。”珍妮想了想,还是觉得应该打电话通知罗南一下,可她连播几次,对面都无人接听。
而此时的罗南,已经来到距离黑羽镇数百公里以外的一家疗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