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其实男人一般很少硬上的！大姐
梦中……
桓天趣看到自己游荡在虚空中。
周围什么也没有。
只有无尽的白色。
这白色能吞噬一切，包括自己的身体，于是身体慢慢气化，只剩下几根弦状物体。
一根，两根，……
共七根。
七弦在动.
随机的。
无规律的。
而且还是不连续的。
七弦又非动。
因为每个不连续的瞬间，七弦完全是静止的。
这种感觉就像在看一张张幻灯片。
看久了，桓天趣发现这七弦不会乱跑，有一定的边界。
而且这边界有内外三层，像三个核。
外层不连续运动最慢，中间层次之，内层最快。
这三核七弦结构到底是什么？
白色虚空中什么都没有了，只有“我”还存在。
难道这就是自己的意识吗？
然后，这三核七弦结构又开始变化，这个变化和刚才的刚好逆向，七弦又变回了气，气又凝聚成身体。
很快，一个人出现了。
这个人却不是桓天趣。
他作古装打扮，容貌俊逸，风度翩翩，傲然自立，颇具魏晋遗风。
“你是谁？”桓天趣问道。
“吾乃‘诗酒风流’谢幼度是也。”
“谢幼度？你是东晋名将谢玄。”
“正是！”
——意识觉魂，潜梦动玄，先贤遗赠，光祖耀宗。
这句话桓天趣很早就听说过，说的就是让自己的意识中的哲魂觉醒，运用潜梦之法控制哲魂使用玄力，这是先辈贤者的馈赠，我们要继承和发扬这种伟大的力量，从此便能光宗耀祖。
所谓哲魂，就是先哲之魂，所以……
谢玄？谢氏？先哲？哲魂？
“你难道就是我体内的哲魂？”
“哲魂？我不懂什么叫哲魂。”
“那你是谁？”
“胡蝶就是庄周……”谢玄的身体开始虚化。
“庄周就是胡蝶……”谢玄的身体变成了一只胡蝶。
“你就是我……”胡蝶振翅，无边的白色开始有了各种色彩。
“我就是你……”彩色的世界变成了现实的世界。
桓天趣睁开了眼睛。
“你醒了？”女子道。
“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你梦到什么了？”
“谢玄。”
“原来你的哲魂是谢玄。”女子略带惊讶道。
“不可能！”一直保持坦然自若的陶夜合突然插话道。
“当然不可能，被《全知录》评为辰品哲魂的谢玄怎么可能被宗阀之外的人开发觉醒？更何况是在短短几分钟内学会潜梦的情况下。”慕容如影露出一副完全不信的样子，道。
《全知录》有评：世上哲魂万千，个个皆有品相，地支十二排序，子丑寅卯渐佳，辰巳午未罕有，地支后四未见。
辰品哲魂是十分罕见的品相，难怪慕容如影质疑。
“你说刚刚才过了几分钟时间？梦中感觉过了好长好久。”桓天趣不解道。
陶夜合联想到桓天趣刚才不靠谱的表现，十分认同慕容如影的话，看样子自己是想多了，不由得俏脸微沉道：“现实一刻，梦中数日，这个都不懂，还敢胡编乱诌的。”
“我相信他。”谢珏道。
“还是你懂我啊，珏墩儿。”桓天趣感动道。
“你没听懂我的意思，我刚才隐约看到了天趣体内哲魂的样子，是谢玄没错。”谢珏道。
“你怎么能肯定？你又没见过谢玄。”慕容如影质疑道。
“我在资料上见过，谢玄的辨识度很高，见过他的人一般不会认错。”谢珏道。
“谢玄长得也和我一样帅？”桓天趣道。
“那倒不是，可能是保养的不好，所以谢玄看上去非常非常地显老。”
“滚！”桓天趣气道。
“那我闲话也没有了。”谢珏只能闭嘴道。
“是不是真的，试了不就知道了吗？”女子提议道。
“怎么试？”桓天趣道。
“打他。”谢珏，陶夜合同时说道。
谢珏是因为要报桓天趣被打脸之仇，陶夜合倒是想看看这少年的话是否骗人，顺便教训一下敢于调戏自己的歹人。
桓天趣看着一直保持警戒的慕柯人，嘿嘿笑道：“真是众望所归啊！”
慕柯人用力地握了一下枪，道：“虽然我孤身一人，但也不怕你们人多势众。”
“那我定一个规则。”女子道。
“请讲。”慕柯人当然是故意说的，现在他处于绝对劣势，他要争取到一切有利的条件。
“规则就是最后活着的人为胜者。”
“……”桓天趣。
“一言为定。”慕柯人抢先回答，他虽然惧怕哲魂之力，但凭着手中的枪，对付一个初学者，还是有几成胜算的。
“这是要我的命啊，大姐！”桓天趣道。
“少废话，开始！”少女根本没给桓天趣思考的时间，直接宣布道。
“这哲魂怎么玩嘛，好歹教一下。”桓天趣抱怨道，“生死攸关呢，大姐。”
五分钟后……
两人一动不动。
慕柯人不动是因为他以不变应万变，找准时机一击毙命。
桓天趣不动是因为他在临时抱佛脚，神秘女子正在用私信给他传授所谓的心得。
“大姐，你说慢点，我内存不够啊，你已经说了5分钟了，让我消化一下。”
“还有5分钟就说完了，而且我只说一遍。”
“……”桓天趣。
于是桓天趣动了，懂多少就用多少吧，再不动前面记住的都要还回去了。
闭目，静心，以《庄子·齐物篇》为引。
蝶舞，潜梦，召唤哲魂。
桓天趣体内泛起一团淡绿。
绿光化人形，俨然是桓天趣刚刚在潜梦状态看到的谢玄模样。
谢玄就像灵魂附体一般，与桓天趣的身体重叠映现。
“这就是哲魂谢玄？”
“我说的没错吧？”谢珏道，“这叫不叫非常非常显老？”
“……”陶夜合等众人。
哲魂附体后，桓天趣感觉自己的身体发生了明显的变化，耳朵里还是不断传来神秘女子的心得声，但是奇怪的是先前觉得晦涩难懂的心得，此时豁然开朗，他对内容的理解进度也慢慢跟上了神秘女子说话的速度，很有一种一觉醒来脑袋开光的感觉。
我这是突然变聪明了吗？
桓天趣来不及弄明白这个问题了，因为他发现他的感知能力也呈几何级增长。
一切细微的变化都被放大，原来的世界变得面目全非。
“你应该感觉到了吧？”神秘女子说道，“慕柯人的动作。”
神秘女子的话音刚落，桓天趣就明显地感知到慕柯人眼神一紧，呼吸一促，握在枪上的手指微动，然后慢慢扣动扳机，这一切犹如放慢镜头。
桓天趣在激光步枪射出第一道激光之前就已经开始侧身，他的动作并没有变慢，轻松避开第一道激光，然后等到第二道和第三道激光射出前，以同样的方式避过攻击，最后又回归原位。
这样的反应和速度，已经突破了正常人类的身体极限。
这不是慢镜头，而是感知让一切变慢。
这是相对论，你变快了，你周围的一切当然就变慢了。
在慕柯人眼里看，桓天趣几乎没有移动就躲过了三道激光，这样的事实让他惊恐万分，于是接连又开了三枪。
“用玄力挡住激光。”神秘女子又指示道。
桓天趣控制哲魂中的玄力，以玄化刀，迎面连劈三刀，将三道激光正面劈开，化去了三次攻击。
慕柯人看着桓天趣居然能手劈激光，发疯似的朝着他一顿乱射，激光如雨幕笼罩。
“玄力护体，硬上杀他！”神秘女子道。
桓天趣引爆全部玄力，刺目的绿光爆射而出，玄力化作护盾将桓天趣的身体团团护住，迎着光雨直冲过去。
激光撞击在护体玄力上，犹如瞬间被熄灭的烟头，只发出一丝微弱的火光，丝毫没有一点杀伤力。
桓天趣硬扛光雨，眨眼间便冲到了慕柯人面前，一伸手就把他手上的枪给捏扁了，然后笑道：
“其实男人一般很少硬上的！大姐。”
“废话真多！”
“第一个礼物很符合强者力的说法，给你五钻好评！我的第二个礼物呢？”
“湖边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