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魔尊大人您做个人吧
染月是被铺天盖地的寒意冻醒的。
睁眼之时就看到面前挂满了一个个晶莹剔透的冰溜子。
得…这是那个…像是雪山的望尘峰,因男主心情而变化四季的那座山。
“醒了。”一道清冷夹带着厌恶的声音响起。
染月侧头望去,在床边的不远处站着一个高冷的男子。
白衣墨发,眉眼深邃,容貌俊美,气质超凡脱俗,整个人如同谪仙一般,很难想象这人七十多岁了。
但向来波澜不惊的眼眸,在看着她的时候,带有一丝厌恶。
这个人就是原主的师父,本文的男主,遗尘。
染月忍着身体上巨大的疼痛从寒冰床上起来,随后恭敬的跪在床上。
低眉顺眼的道,“徒儿见过师父。”
“身上哪里痛?”
染月默默直起腰,语气恭敬,“多谢师父挂念,染月已经无碍。”个毛,头疼,后背疼,肚子疼,腿也疼,哪哪都疼,搞得她都不知道哪更疼了。
遗尘眼神一暗,周身气质愈发的冷冽。
撒谎,掉入绝命崖或者绝命河,无论是谁都会被魔气所伤,而且伤口没有灵药或者仙力是好不了的。
以往受了点小伤都要同他来哭诉一般,这次倒是长进了不少。
“无碍就去受罚吧。”难得她没有叽叽喳喳,遗尘也懒得再多言,直接转身离开。
“是”
在遗尘的身影消失不见,染月才慢吞吞的从那大块冰床上下来。
这事说来话长。
几天前她在图书馆熬夜查资料,结果一个不留神就猝死了,睁眼就看到了自称是快穿系统的1016,然后绑定。
1016和她说,只要代替有需要的女配完成任务,积分达到指定值,她就可以回去,并且可以见到失去已久的人。
这不…穿过来了。
这是仙侠…啊不,修真…都差不多的位面,她是男主十三年前意外在山脚下捡回来的小徒弟。
因为没有法术,所以她在玄阳派就是一个另类的存在,但因为容貌倾城,所以也很受男弟子的喜爱,至于女弟子…
女主是前任掌门的女儿,在她及弈的时候,也就是一年前,被男主看中资质,收入的门下。
在玄阳派,女主身份很是尴尬,但因为自己实力够硬,加上傻白甜大大咧咧的性格,备受弟子们的敬爱。
原主接受不了自己师父不再对自己关心,接受不了女主才来了这么短时间,就夺走她的一切,各种作,手段都用上了,最后更是联合魔族一起围剿女主,但奈何女主魅力过大,魔尊喜欢上了女主,反过来将原主扔进狼窝里,折磨致死。
真…悲惨的一生。
看着山脚下的玄阳派大殿,和远处正在清理的比试台,染月幽幽的叹了口气。
眼神无意间瞥到一旁类似于垂直的能有百米高台阶,腿肚子不争气的哆嗦了起来。
这…掉下去的话,就完了吧。
她这次的任务是夺得两个月后玄阳派比武第一的名头,同时攻略魔尊。
没错,就是那个杀了原主的男二,沈凡殇。
但现在这位魔尊大人还没出现,剧情进展到…
玄阳派各峰弟子出来历练,因为忘尘峰就只有女主流烟和原主染月二人,就都被安排了出来。
在路过一处峡谷的时候,因为有几个弟子无意触碰机关,导致众人掉入魔族陷阱,来到魔族圣地。
原主见此心中生计,意图暗中将流烟推入绝命河。
绝命河,是由魔族所炼制,底下有些无数冤魂,凝聚成魔煞之气,修仙者一旦落入其中,生不如死四十九天,就算不死也得少层皮。
但奈何女主运气太好,不仅躲了过去,还在无意中将原主推下绝命崖。
身为反派的原主就没有流烟那么好运了,在入底被灼烧半天之后,才被火速赶来的玄阳派掌门所救。
呵呵,她就是在原主掉进去的那时候,穿过来的。
回归正题,但原主同时也因祸得福,突然得到了法力,并且不在女主之下。
染月看着面前的玄阳大殿幽幽的叹了口气,她感觉自己都快散架了,身上太疼了。
不远处的那些弟子还对她指指点点的,也是,她这幅浑身带血,发髻凌乱的鬼样子,不指点才怪了。
正殿里
此次历练的弟子都恭敬的跪在那里。
在正位上坐着的是玄阳派掌门,在他的左侧面坐的是男主遗尘。
在二人的下面,分别是负责医治的闻柳,和负责后勤的元澈。
染月在众人的注视下,不急不缓的走了进来。
其实她也想快点走,但奈何她这一身伤,实在是太疼了!
越过跪着的众人,染月径直走到女主流烟的身边,恭敬的跪在地上。
尽量把抽气声降到最低,拱手行礼,“弟子见过掌门师叔,师父,闻柳师叔,元澈师叔。”
“起来吧。”掌门眼眸轻闪,轻轻抬了下手,关切的问了问,“染月师侄的伤如何了?”
染月顺势起身,目光没有看任何人,落在了地上,“多谢掌门师叔关怀,弟子已无碍。”
听着染月的话,闻柳和灼光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疑惑。
绝命伤怎么可能会无碍,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爱逞强了?
掌门似是没想到染月会这么利索的开口,安慰的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无碍就好,叫你来主要是想了解一下你掉入绝命崖的前后。”
染月微微弯腰,眉眼温和,“弟子定当实话实说。”
【啧,看不出来,宿主你演技不错啊。】看着染月的样子,1016颇为骄傲的开口。
听到它的声音,染月一喜,【你可算出来了,1016。】
1016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三年没启动了,延迟正常的。】
就在染月还想再说什么的时候,就听见一声冷的掉渣的怒呵:“染月!”
染月身体出于本能的一抖,立马回过神来,弯腰抱拳,“师父请讲。”
遗尘没料到染月会是这个反应,眉头微蹙。
但随即是更浓的厌恶,想必是在思考怎么才能将所有罪过都推到流烟身上。
亏他还觉得她有什么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