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轮回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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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断罪乐园

奸一分,成干。

佞一分,成仁。

仁一分,成二。

二两分,一常一断。

常则常理常世。

断则断常断世。

“你知道奸佞的理是什么吗?”

赵高轻笑。

少司命冷颜,她虽然听明白了,但别想她附和。

“奸佞断道,断的是常,断的是一统,与势更与世为敌。”

说为敌其实并不过,一刀若断常,死的大多是常,而不是我们。

如恰逢乱世,哪怕我很普通,很弱小,我这种小人会死吗?

不会。

我们只会死在常的手中,就像常只会败在我们的手中一样。

不死不休,分分合合永不熄。

断代表的是乱世。

常代表的是平世。

可你们需要我们来维持这个平,因为能平的恰恰是我们这些能断的。

我们更精明,聪慧,玩弄常于鼓掌以平乱世。

所以我们都有一个有效期,安全期,因为我们是不稳定的因素,当有效期过了,死则是我们的归宿。

如皇一样,千秋万载是期限,因为他了解断,更因他杀了太多太多的同类。

平定乱世的是我们,开创盛世的同样是我们。

万古罪名和骂名,是在骂谁,又是谁的罪?

“少司命...”

赵高轻笑:“你也有一份。”今日的述说已经不在乎了,更开心。

皇恩不拒,俯首称臣,说的是谁?

我们!可要我们俯首可不是这么简单的。

我们沾染的同类血比皇更多,因为他需要一个刽子手,而我们愿意去当。

条件则是乱世。

皇势一统,太平昌盛,而这个昌盛是有时限的。

千秋万载是皇朝。

千秋不易皇,万载不易断。

一个不成文的规矩。

皇位千秋易,一断万载,皇隐。

位列群臣之巅,万载千秋后,在弈九死一生。

这是不灭皇朝的延续。

一易千秋万载,一断万载千秋。

千秋力归断,九千力归常。

万载得来千秋乱,这是其中之一的代价。

得到这份价码后,皇归位,我们则是乱世枭首。

相应的我们要在朝中充当刽子手,保证皇朝不崩,对应的则是我们随时可能造反。

乱臣贼子妖言惑众,我们在诛,为了它们不反,一反九死一生不说,又是万载。

这时博弈进入了第二阶段。

皇归位,示弱诱反,如同奸佞。

断镇乱,弑杀稳局,好好的在你们的小地方玩不好吗?无拘无束的,非要取朝而代之。

一个个伪君子明明有反心,但装的贼像。

赵高说的有些不屑:谁是谁祖宗?

“这也造成了,皇昏庸的假象,其实是包庇。”

可这有什么办法?一个千秋力,一个万载力,打不过,更难斗,一个还有心的包庇销毁证据,我能有什么办法?

刺杀呗,不讲道理了。

“一位皇帮反贼销毁证据,你说可笑不可笑?”赵高摇头。

同样是不讲道理没有证据的刺杀,可背锅的是断,皇只是被欺骗了,很无辜样子。

一边要维持乱世,一边要维持朝局,还要和狗皇博弈。

“你说我容易吗?”一位奸佞的诉苦。

在众口铄金之下,妄图撬开我这边的口舌。

一个个似忠似奸的混入我这边,又多了一条审查内卷。

这样的劳心劳力,时不时的留下一些小证据,而这些小证据多了,也不是要命,则是逼反。

皇易千年,断载万年。

一断千秋乱,一逼九死一生。

证据十足?我给你抹了。

“昏庸!”赵高咬牙。

造反的理由。

在允你千秋之力,你可以着手造反安排了,为了你的乱世,这时千秋的乱世是站哪一边的?

反正大部分不是站我这一边,赫赫骂名之下了不起中立,当然我也不可能在出现在明面上了。

第三阶段。

反呗。

了不起俯首受皇恩。

一败皇恩不拒,万载不必。

三败俯首,千秋常在,三恩俯首,咬牙多谢!

三断皇朝而不灭,即断道成,最为正统的方式。

“知道我当初败给了谁吗?”

“帝道。”

赵高咬牙。

“皇朝九断而不灭,则皇道成,因杀伐果断。”

“知道为何皇朝只在朝夕吗?因不完整。”

不明道,不通理。

一个杀戮之皇,能承多久?

“诸子百家你们可曾收服过几家?”

“谁喜欢皇家?”

“不信你问问徐福,我们真的是在为你们而效力吗?靠忠诚吗?”

少司命回头,徐福摸摸鼻子。

“他们不知道,原本我是准备离开的,一条仙尾一份了断,因不喜欢。”

“不喜欢皇,不喜欢你,不喜欢仙。”

“哦...你们喜欢。”

默默的送回一句话。

“修断的运气好能嚯嚯几个王朝,嚯嚯皇朝全靠将规矩,还是挺不公平的规矩。”

“你们说不讲就不讲,你们说讲就讲,全是你们说的算,万古骂名全是断来背,指不定背死。”

“不爽!”

“就像狗改不了吃屎一样,我不觉得你们不当皇了,就能改过来。”

“那个字是什么来着?是了!嗯?嗯?嗯?嗯?嗯?嗯!我真的是听够了。”

说着就来气,老子一定要明白你在想啥?有病!

当然赵高也没骂出口,毕竟他还是想完完整整的。

“或许是觉的皇家也不是那么无效可救,我喜欢上了一个血腥的乐园。”

“每一家都有每一家的试炼,我家与势为伴,断罪好了,喜欢听,断断皇罪。”

“断背锅,多了成山,真当我们是专业背背山?”

生气。

“东拼西凑填充的皇道能维持多久?反正我是不打算干了的和那个败类一样。”

“断罪乐园我家开的皇道试炼,别以为我不知道皇道是什么鬼东西,了解!理解在说。”

“道分高下,势了不起?”

赵高琢磨一番后承认道:“确实了不起!但势是有时限的,谁都一样。”

“是不是看不起圣?没我们你们早就崩盘了。”

“皇后是圣,圣皇无情,你则是圣灵。”

赵高看向少司命。

“别问我怎么知道的,来自帝道。”

一份缺失的补充,同样是一份更正。

“帝道覆灭之后,圣道大昌,帝道传承至零破碎直至彻底剿灭,运名不在。”

“可帝道本身是不需要传承,更是不需要运名的,其本身便是不灭。”

“圣帝道争,帝赢了,为什么没有绞杀干净?做不到?不!因杀之不尽。”

“圣帝道争,如同情欲道争,怎么杀?杀不尽的,灭世重开?灭多了一样。”

“所以帝的理念是基,以极为刁钻的方式,有本事你给我衍化亿万族群,那我服!”

“底线低的不能在低的那种,不灭世,但把你灭到凋零!省的乱糟糟的,一个个都是清洁工。”

“皇是重情的,可皇如果走到极端,如果不自主化道,一次次打破底线之后则是圣皇,皇的期限,心态上的限期。”

“无从改变,只能延续,但就算在延续也一样。”

“帝道覆灭之后,圣道大昌,血祭一朝超脱,天地囚笼封了一次后哪有这么容易出去,知道多少位吗?”

“三十九位,那时候的朝是国,因国更无情。”

“三十九圣皇每一位都会悄悄的留下一些幸存者,毕竟绝情哪有这么容易。”

“圣道传承是传承,可谁会照作?所以这一条被墨守成规的废除了。”

“当更多的幸存者汇聚,慢慢的成了势,野外势力,一份旧情没人管,但谁也不接受他们。”

“毕竟一座圣国养生好多年才能出去一位,排也排不到他们,一个世界多余的地盘,就给这些野外势力了当生存空间好了。”

“地盘就这么大,反正谁也出不去,赖着呗。”

“时间久知道野外势力怎么生存的吗?生存名额!心有不甘的上了名单的,出去捣乱吧,没有空间了,满了。”

“其中的反抗?当然有,而是打不过。”

“代代轮转,汇聚多了,活的久了,自然明白了,帝需要的是什么,基础。”

“帝是这个野外势力最强的首领,帝道从无传承,如果有那只有两个字根基。”

“当帝诞生后,你说生活在名额限制的野外,你说他会干吗?拖后腿!凭什么你们能出去?”

“每逢血祭帝出世,你要出去了?很好!等你快出去了,力耗尽了,我在出手将你打死。”

“当一位帝明白怎么修帝道之后,野外的生存空间更小了。”

“生在野外有名额的地方,当然不在乎更少的名额,小小村庄拖后腿,家家户户就那么几个。”

“人多了胆子大了,不在悄咪咪的时不时拖后腿了,而是取而代之,一群刺客,刺杀圣主。”

“至于目标很简单,你们谁也别出去,而且帝道是出不去的。”

“一群帝或许被暗算了,但封印肯定是先封自己更容易不是?”

“既然不能出去那就拖后腿呗,反正出不出去无所谓,习惯了。”

“不过单个的帝可守不住,修运呗,未尝没有出去的想法,可修运带诅咒的别想修运。”

“当然圣道也带诅咒的,不过没有帝道严重。”

“帝道就算是暗占雀巢也需以血祭来抚平,除了世家不灭都可以死,一样的狠。”

“暗占暗杀的多了自然被发现了,在次开战。”

“帝道妖言惑众,圣主立誓不出,可留有一线,圣帝再战,这一线无论谁拿反正这一代不拿。”

“重新站边后,帝道量多,但圣道高端战力更多,留一线为何不可?”

“帝道的理由很简单,公平。”

“一座座修帝道的王国建立,无他量多,势在帝道,但也是被打的抬不起头,时不时的沮崩国殇。”

“在有就是司命出世了。”

“只不过不同的是绝运以后他们都命不久矣,所以化道。”

“你以为他们甘愿化道?这是没办法的,他们大多都是不具备理的,因道传下的是法。”

“赢了自然要做一些美化工作,当然也没有美化的太多,比如尽可能的悲凉一点,完成一份谢幕仪式,在你们的心田种下一颗种子。”

“我们并不是什么都不知道,而且故事更真实一点,当然同样不太完整,同样的经过美化。”

当赵高一句句的述说沉默后...

“你想说什么?”少司命问的有些冷。

她为什么不喜欢小人,因小人的求生欲太强,贪生怕死!看不起!

赵高嗤笑:“我想说什么?少司命听不懂吗?”

“无论是皇还是你,都一个德行。”

“我不喜欢。”

“杀帝?没关系,可以杀,毕竟谁都有罪不是吗?他们不该安排你,合理的理由,换一种角度呢?恩将仇报!”

“皇道运时尊崇常理,可为什么不遵常规?很特殊吗?”

“少司命,你认为你有罪吗?”

满篇的故事都是为了这最后一句。

如果你有罪,那你认罪吗?谁也没错,但谁都有罪不是吗?

断常罪,断道之虚,这是他的虚,虚要明,更要证。

谁来证?他自己可以证,但终究还有一份旧情在。

故事的互补,自行的推衍,他的契机到了。

在仙朝证明和在他朝证明完全是不同的。

底蕴!

仙朝的底蕴更深,如明,一步登天。

断常认罪,断运,谱写史书,这一份史书当然越厚越好。

仙朝很合适不是吗?

不过在向断天之罪之前,先向二把手试探一下很不错。

不能成功和能成功,完全是两回事,贪生怕死的精神发挥到了极致。

他并不是要少司命认罪,而是仙皇!一断万古怨,认罪了断。

他们都该死,可以死,更死不足惜,但这份弥漫时代的冤怨是不是该了断一下?划一个终点?

他们死的是不冤,但怨!而要平息这份怨气,皇要认罪,要公开认!但这几乎不可能办到的一件事。

一朝之皇,公开认罪,怎么可能。

所以断道难成,只能造反改写史书,以平怨,可这样是不完美的。

平的是怨,而不是断,他要的是断。

你若认,我来断,一断万载千秋怨。

如若断不了,他自然也就没了。

“知道我为什么不喜欢你吗?”

冷冷的声音。

“谈天说帝,拐弯抹角的就是这么一句话贪生怕死!”

听到这句话,赵高眼神似乎明亮了起来,他得到了答案。

贪生怕死有什么不好?

他觉得挺好。

明知不可能而为之,才是找死!

“我是谁!”少司命冷声。

“少司命。”赵高迷惑道。

问这个干吗?

“你是谁?”在问。

“赵高。”

“嗯。”

少司命点点头,步步靠近:“我有没有罪不知道,但你肯定有罪,罪名以下犯上!”

“其罪当诛!”

她从来不大气,指尖画个圈圈轻轻一弹,奸佞灰灰湮灭。

只不过临死时,传来爽朗的笑声。

“养不熟的白眼狼!”

在看向徐福,徐福缩缩脖子,可人怂话不怂:“白眼可以去掉。”

“你那连奸佞都不如!”至少奸佞讨喜。

另外...“不敬当诛!”在次把徐福弹成灰灰,谁也不能和我顶嘴。

当阁楼只剩少司命一人时:“你们根本不明白为什么我要打死帝道传承!”

自言自语的述说。

“赢根本不是正统之皇!歪门邪道!”

每一个都保存着一段不开启的故事。

“转世?不存在转世!”

一个无比确信的答案。

“相似?”

一个完整故事拆的零零散散,不同的美化雕琢,互补间延续,各自间的埋葬。

少司命走下仙阁三层,一位位仙官接连拜见,但任何没有回应,来到一层只是看眼幻和铁匠。

“如相似更死不足惜。”

不知在说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