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狼群。
树叶垫手,抱着大海螺林江迫不及待就是一大口鲜美的汤汁,被烫的斯哈斯哈倒吸冷气,嘶溜咕咚咽下肚子。
久违的熟食让肚子滚烫的有点痛,停不下来,顾不上烫,狼吞虎咽的抱着大海螺啃。
喝完汤汁,啃着煮老很有嚼劲的螺肉,好几天没有吃的这么饱,这么满足。
吃完饭,林江直接后仰躺下,油腻的嘴巴扬起心满意足,大大的笑容。
吃饱喝足人就开始犯困了,也顾不上还没烧倒的小树。
给火堆准备好柴火,往旁边地上一躺,眼睛一闭,吃饱喝足暖呼呼的舒服,很快沉睡过去。
噼里啪啦的柴火燃烧炸响,在橘红火光照耀着林江熟睡的面孔。
睡梦中的林江眉头这时深深的皱成川字,额头汗水直冒,整个人不由得将身子煮熟的大虾一样抱着肚子卷缩起来。
咕噜咕噜肠胃挣扎的惨叫里。
林江睁开的眼眸里满是疲惫,四肢酸软无力,腹中阵阵绞痛不断刺激着神经,冷汗直流。
哈,哈的粗沉喘息着。
刚从睡梦里被折磨醒的林江整个人脑子还是空荡荡的,在后门喷涌的生理反应下,才颤颤巍巍的爬起来。
捂着肚子想上厕所,再看到火光外漆黑的丛林时才想起当下流落荒岛的处境,也让林江清醒过来。
拿了火把就近在周围树脚,脱下裤子蹲下开闸泄洪。
噼里啪啦,几乎将肠胃都拉出来,到最后稀的只有水。
感觉身体被掏空,虚弱无力占据整个身体,差点直接一屁股坐下去。
用最后力气往前扑倒的林江浑身冒虚汗,拉泄过后的肚子绞痛减轻不少,勉强让人松口气。
缓口气,积蓄恢复些许体力,林江才动身用树叶简单擦拭,回到营地里直接在火堆边上倒下,怕冷的贪婪着火光的温暖。
生病了。
林江并不陌生眼下状态,每年都有那么一次发烧头痛肚子痛一起来。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每次生病起码三五天起步,这还是在家里有药,热水,被窝的条件下。
苦笑着,满身疲乏的林江看着火光别无选择,只能够睡觉,好好的睡一觉,希望一觉醒来,有所好转。
冷啊…
林江睡得很不好,生病怕冷,躺在地上卷缩成团,浑浑噩噩的半睡半醒。
不知道过去多久。
林江睁开眼时候,天已经大亮,火堆也只剩下余烬冒着青烟袅袅。
难受,不想动。
看着星星点点火种的余烬,林江咬牙不顾身体的抗议爬起来,抓起一把枯叶,从火堆余烬里挑出颗火种,用枯叶包裹着轻轻呼气吹拂。
放在昨天很简单的一件小事。
现在林江要拼尽全力抬起沉重的手臂,口干舌燥的呼气,空气像刀刃在划拉着咽喉疼痛。
呼的燃烧起来火焰多少给了林江一点心理安慰。
慢慢添加枯叶枯枝把火堆升起来,林江不想动了,只想躺下来闭眼好好休息,甚至睡一会。
往常生病就是这样吃药喝完热水回被窝里继续睡。
眼下,林江只能顶着病痛疲乏,在火堆面前枯坐着休息。
待体力恢复些许,林江捡了海螺壳,用长矛支撑着身体站起来,一步,又一步缓慢朝丛林里走去。
眼下一阵风都把林江吹得摇摇晃晃还不老实待着乱跑。
林江也不想,没有药,没有被窝,眼下能指望的就只有热水,多喝热水。
一步一蹒跚,走个片刻就要停下来依靠在树上休息缓口气。
希望别遇到野猪,什么也别遇到,普普通通的打完水回去。
林江心里祈祷着,又忍不住想,遇到野猪怎么办?
往日只能端上餐桌的猪头突然面目可怖。
摇摇头,头更晕更痛了,将不好的念头画面甩出脑海里。
林江没得选,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往日来回大概半小时路程,林江走走停停了好久好久。
抬头就在眼前的山峰,现在抬头依旧就在眼前。
望山跑死马啊…
林江一次次深刻体会到这句话的意思。
总算到了,再绕过山脚就到了啊。
脚底发软的林江差点一屁股坐下了,又强打精神,摇摇晃晃蹒跚前进。
在靠近水源,林江也不得不强打精神,让晕眩疼痛的脑袋振作起来耳听八方眼观四路,防范于未然。
虫鸣鸟叫,呼啸风吹,扬起树叶哗啦哗啦。
林江尽力小心的靠近水源,从灌木后探出头来偷偷摸摸,狗狗祟祟。
平静的水潭咕咚咕咚涌泉声响,增添了丛林生机勃勃。
呼的长松口气,林江发白的面上这才添加一抹喜色。
不敢耽误,从灌木后出来,一手长矛当拐杖,一手海螺当盆急冲冲往水潭靠近。
哗啦勺起大海螺潭水,口干舌燥的就要往嘴里倒。
又硬生生停休,舔着干燥起皮的嘴唇。
天知道是不是昨天喝生水闹肚子拉稀引发的病痛。
至少,理智告诉林江现在不能喝生水。
只能忍着口干舌燥,看着近在眼前,清澈透明的淡水,取一海螺。
怀里抱着大海螺,念念不舍的扭头往回走。
林江一转头,就看到背后三五头刚从灌木后,悄无声息探出大半个身子,皮毛油亮,眼眸幽绿,张着嘴露出尖锐獠牙的大狗,或者说狼…
寒冬腊月,冻入骨髓的冷从脚底直冒天灵盖。
绝望将林江吞噬殆尽。
荒岛上的野猪群,狼群,去特么的主办方啊…
真的是太天真了,还以为主办方真的就是想看野外求生。
林江苦笑着看着面前将水潭包围住的狼群。
无力…
深深的无力感。
面对狼群虎视眈眈的逼迫,林江冷汗直冒,一时间都忘了病痛,抓着长矛的手指关节发白,不停后退,退到最后一脚踩进水潭里。
冰凉的潭水刺骨,也比不上心里的无助。
完了啊…
哼哄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