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夜!嫁给纨绔世子后我真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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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晦气

谢茯苓抬头问道:“世子可是爬墙上瘾了?”

“被本世子爬,是这面墙的荣幸。”朱南星挑了挑眉,道。

谢茯苓小声嘀咕道:“真不要脸……”

“谢茯苓。”朱南星叫了她一声。

“又怎么了?”谢茯苓仰头看了一眼天,催促道:“你快些说完,我还要回去睡觉呢!黑云压过来了,快下雪了。”

“睡死你得了!”朱南星面有恼色:“本世子一出宫,饭都没吃,就来你这儿了。你倒好,只晓得睡!这还没到亥时,你睡这么早干啥!你是猪吗?”

谢茯苓无语地扶额,有些意外地看着朱南星道:“堂堂燕王世子,原来也是会说粗话的?”

“说粗话怎么了?”朱南星凶道:“本世子会的多着呢!嫁给本世子后,你要不听话,有的你受的!”

朱南星扬起下巴,用高高在上的语气道:“反正,本世子可凶了!你最好安分一点!本世子今夜来,就是想告诉你,成亲那日,你打扮好看一点,顺从一点,让本世子好好长长脸。当然,本世子也不会亏待了你。”

“还有吗?”谢茯苓配合地问道。

朱南星轻哼:“凡事,都有本世子在,你别害怕。”

谢茯苓笑了。

这一笑,眉眼比星辉还灿烂。

朱南星瞧得耳根发烫。

他拢了拢大氅上的狐狸毛,道:“明日,本世子要祭拜祖宗,就不来爬你家墙了。后日接亲,本世子看心情来吧。”

“嗯。”

谢茯苓从鼻子里发出轻音。

爱来不来。

不过,她没说出口。

“这个给你。”朱南星踢了一下脚边的箱子。

“这个是什么?”谢茯苓好奇地问道。

“珍珠。”朱南星得意道。

珍珠?

谢茯苓笑道:“好端端的,你来送我珍珠做什么?世子殿下,你是散财童子吗?”

“蠢死你得了!”朱南星翻了个白眼。

他弯腰抱起木箱,纵身一跃,就落在谢茯苓面前:“接着!”

谢茯苓伸手。

木盒入怀,沉得差点脱手。

朱南星单手负在身后,趾高气昂道:“你爹抠门,想来不会给你准备喜袋送人。这箱珍珠你留着,成亲那日,赠给进你院子的人,讨个喜气。”

谢茯苓听了,眉眼一弯,道:“谢谢。”

朱南星摆了摆手,道:“走了!”

说完,逃命似的,施展轻功跑路了。

身后,只留下无边夜色。

“嘶……”

谢茯苓吸了一口凉气,抱着木箱回了房间。

冬月初七,雪下了半日。

镇远将军府,亲朋来贺,沉浸在一片喜庆之中。

原来的谢茯苓,连个闺中密友都没有,因此,梨香阁反倒被喧嚣衬托得冷清了几分。

为此,二房夫人张罗着,特地叫了许多人来。

喜气洋洋的房间,摆满了各种吃的,各色的喜糖、糕点、干果、水果……

小孩子里里外外、跑出跑进地玩闹,女眷们则坐在房间,陪谢茯苓的同时,一起嗑嗑瓜子、聊聊家常。

有说有笑,倒也有了几分家人和睦的样子。

谢茯苓穿着一袭乳白色裙子,戴着简单的珠钗,安静地坐着听女眷们聊天。

一个眉眼和善的婶婶嗑着瓜子,转头来问她:“四姑娘,今儿是喜庆的日子,怎的没穿红色啊?”

谢茯苓淡笑道:“满屋红色,太刺眼了,穿浅色,护眼。”

那婶婶就笑道:“一生一次的大婚,喜庆些才好呢。你是不知道,早上我们入城时,满城火红,远远瞧着,像火烧云一样漂亮呢!

我们马车偷偷从燕王府过,燕王府那叫一个气派,光是一个灯笼,都要两个人合抱那么大呢!这燕王世子,娶你,可真是用心了。”

谢茯苓含笑,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人人都告诉她,朱南星为了娶她,用了多少心思,铺了多大排场。

偏偏,她窝在这梨香阁中,什么都看不见。

想想,怪可惜的。

唉……

这时,一个远房嫂嫂开口道:“听说,待茯苓和世子成亲后,再过几日,又有好几对新人要成亲呢。不知,皇上怎的一口气赐婚这么多对?”

旁边的婶婶嗑着瓜子,应道:“传言皇上身子不太利索,赐婚,想来是为了冲喜。”

“冲喜?我怎么没想到呢?难怪,燕王世子挂满城红,想来除了疼爱茯苓,也有为皇上冲喜的意思。”

“兴许是吧。毕竟,皇上疼世子,跟疼眼珠子似的。”

……

梨香阁热热闹闹了一整天。

入了夜,聚在谢茯苓房里的人才散去。

下人们鱼贯而入,把屋子打扫干净,又把所有东西重新归置之后,才退了出去。

院子彻底安静了。

谢茯苓躺在床上,把自己摆成一个“大”字。

昏昏欲睡间,半夏提着一盏灯笼进门来,小声道:“姑娘,老爷来了。”

今日,是谢柏仁给谢商枝补银子的最后期限。

他可真会掐时间。

谢茯苓起身,慵懒地道:“叫他进来吧。”

大晚上的,谢商枝跟做贼似的。

他大约是白日应酬时喝了不少酒,脸上还带着醉意,抱着箱子进门时,差点被门槛绊倒。

“嘭!”

谢商枝抬脚,朝那门槛重重踢了一脚。

踢完还不解气,忍着怒气对身后随侍道:“过几日,找人把这门槛换了!”

谢茯苓斜眼看了他一眼,不咸不淡地道:“明日之后,梨香阁的门就要锁了,父亲跟一个死物置什么气?”

谢商枝这才抬眼看她。

这一看,就看到她穿着白裙子。

满屋通红里,唯独她一身白。

越看,谢商枝越气。

带着酒意和怒意的话便脱口而出:“大喜的日子,穿着一身白,你是在自讨晦气么?”

谢茯苓闻言,冷笑道:“大喜的日子,父亲来同我吵架,也是来自讨晦气吗?”

“啪!”

谢商枝怒不可遏,一巴掌拍在椅子上。

当着谢商枝的面,谢茯苓不甘示弱,拎起椅子,扔到房间外的石阶上。

“砰!”

“哗啦……”

柏木椅摔得七零八落,木架和碎屑散了一地。

谢商枝惊得瞪大双眼。

谢茯苓冷冷道:“父亲酒醒了么?今日府中亲友众多,你确定要跟我闹?”

“你在威胁我?”谢商枝咬牙切齿道。

威胁?

谢茯苓鼻孔里哼了一声。

她若真想威胁他,办法又何止这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