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最后一根稻草

“大势，我真没有想到你居然真的做了。”就在这冷场的关头，门外传来一女子的声音，凄婉中带着悲伤，忿恨中又有不舍。大家全都将目光转向门口，只见此妇人一身素衣，身披孝服缓步走了进来。却不是四将军的遗孀素情还能是谁？

“素情，你怎么来了，我们在谈正事，你这话什么意思？”罗势至见此人前来，眉头微皱起来，原本理直气壮地神情也萎顿了下去。

“郭大当家，诸位大哥。我素情虽是被我的夫君抢上山来，但上山之后倒也对我恩爱有加，我被其感动，逐渐由恨生爱，真心动起了与他相顾一生的念头。我妇人平日里几不出门，来了许久也认不得这里几个，更不用说这高高在上的堂主了。可命运弄人，一次偶然的机会，我见到了罗堂主，才发现他居然是我青梅竹马的爱人。”

“什么？”素情说到这里，堂上的一干英雄纷纷发出了惊异之声，不敢相信如此巧合之事。

素情待稍稍安静后，继续说到：“只因他15岁时家中逢难，不得已连夜逃出县城，使得我俩至此天涯一方。当时罗堂主自然也认出了我，听闻我已嫁为人妻，而丈夫正式他的得力干将，唏嘘不已，转而又叹命运不公。罗堂主是我小时至爱，我心里自然仍我几分挂念，但想到家中夫君，我义正言辞的告诉他我俩不会再有结果，只望今后各自珍重。”

“没曾想，这昔日的情郎却不知退却，几次三番提出与我私会，我不愿与他再有拉扯，便斩钉截铁的说‘即使夫君亡故，我也愿意为他守灵，一辈子清灯古佛，也绝计不会二嫁’。可能我的话语惹怒了罗堂主，当场就说‘我倒要试一试，这傻子若真死了，我还会得不到你？’”

“当时，我以为此人只是一时意气”，说道这里，四夫人素情伸出一指，悲愤地指向罗势至：“没想到他居然狠心到真的可以做出如此禽兽不如之事，看来我的选择是正确的。”

素情一番陈述，此事无论动机或是手段，均已明朗，我从心底里鄙视眼前这位曾经的大哥，几乎破口大骂道：“罗势至，你还有什么话说！”

素情出来指证后，罗势至的神情与之前相比萎靡了不少，两只眼睛怔怔的看着眼前之人，仿佛见到了最不可思议的事情，整个人一下子就像是老了十岁，不复初见时的英姿飒爽。罗势至沉默半晌之后只吐出了几个字：“你说什么便是什么吧，我无话可说。”

“你无话可说我却要说，”我不依不饶，指着下跪之人：“此次偶入洞中，除了小四的部队之外，更有将近千人的白骨，想是死去近有一年，据我得到的证据，这些人恐怕就是之前神秘失踪的千手如来五将军及麾下兵将。可笑的是军中传言五将军乃是被黑风老妖所食，在我看来，这杀人手法除了你还有谁会？恐怕是不知道什么原因五将军侵害了你的利益才会被你这个真正的‘黑风老妖’残害的落了个尸骨无存的下场。

说到这，诸位众人倒吸一口凉气，尤其是几位将军更是红了眼，大将军三将军放开了手，老二老六冲上去就对罗势至下了死手。听闻罗势至武艺远强于几位将军，可却一动不动没有还手，瞬间就被取了性命，应该是自知罪孽深重无颜苟活在这世上。罗势至当场毙命，两位将军还在鞭尸，我闭起眼睛，不忍看这一代枭雄如此惨状。

随后，大家跟随后去了洞窟，收起众军士的尸骨，不免又是一阵叹惜。

从洞里回来，我顺路经过了芬儿的住所，思考了一会终究我没有进去，怕坏心情影响了芬儿，于是径直回了家，直接躺倒在床，沉沉的却睡不着，心里想着往日同小四相处的种种情形，久久不能释怀。。

迷迷糊糊地睡了一会，隐约感到床头有人，一激灵就坐了起来，发现原来是小米，一颗心才松了下来。

“早上都解决了？”小米淡淡地问我。

“嗯，”我正愁没人倾诉，就把早上如何智斗罗势至，以及小四的媳妇素情点破了罗的动机，最后罗势至万念俱灰被当场剁成了肉泥的事一五一十的跟小米说了。

小米陷入了一贯的沉思，半晌，来了一句：“你觉得四将军对他媳妇素情可好？”

“额……算不上好。”我清楚记得和芬儿被暴雨淋湿那晚去蹭饭，全程素情除了做饭连正席都没坐上，感觉她在小四眼里他不过是个厨娘。

“我也听你说起过，所以才有这一问，我认为素情所说与四将军渐生恩爱之情，不一定是真的。”

“不会吧，或许只是女人比较内敛，我们没看出来。”

“还有，”小米没有理睬我的话，继续发问：“你是什么时候告诉大家山洞和四将军已经死亡的消息的？”

“就是那天早上，我在大堂之上对着所有人说的，之前只在前一天晚上告诉了大当家，全世界就只有我和他两个人知道。当然还有你——小米。”

“总觉得事有蹊跷，”小米听了我的诉说，口中喃喃自语到，随后没有跟我打招呼便慢慢转身离开了。我有些困乏，便逐渐睡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