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不要再胡说八道
获得家族大比第一,并没有打乱陈元青的修炼节奏。
基本上在大比过后的第五天,一切都复归平静。
陈元青又沉浸在了自己的修炼之中。
二十天后。
陈元青算了算时间,差不多到了和张老道约定的时间,这才从地下钻出。
卜算术(3%精通:警觉)
二十天的修炼,要是换了一个其他高阶法术,恐怕早已经是玄妙级了。
可是这卜算术才到精通。
这还是六十倍经验加成,要是换了其他人,得花费多少精力啊。
“也不知道要多久能到玄妙。”
陈元青叹了一口气。
当然,卜算术修炼这么慢是有原因的,除了法术本身熟练度增长慢之外,还有就是这法术太消耗法力了。
满法力在身,只够修炼个五六次。
这谁顶得住。
陈元青为了快速提升熟练度,将家族大比的时候得到的回气丹已经全部消耗掉了,回气丹消耗还不够,收获的翠云瓜也吃的所剩无几。
这翠云瓜真帮了大忙,又充饥又能恢复法力。
感谢那位留下种子的“好心人”。
除了“卜算术”的修炼,陈元青修为上也没有落下,每天都有固定时间。
“总感觉炼气六层之后,修炼速度就慢了,六十倍经验修炼,似乎已经有点乏力了。”
得赶紧买一本高阶功法了。
好在张老道这里还能得到五百灵石,加上储物袋里还有几百灵石,应该是够了。
实在不行的话,刚刚到手的一千善功也能从家族兑换八百灵石左右。
不过,善功直接兑换灵石,不是很划算,非必要不兑换。
“嗯,张老道那里,不太好以真面目示人,稍微易容一下。”
陈元青突然想到这样一个事情。
张立松知晓他的真面目,不过也不要紧,他防的不是张老道,而是金刀帮的人,如果自己的真实身份被金刀帮那散修帮派查到了,以他们那些散修无恶不作的德行,恐怕少不了麻烦。
当然了,要避免这种麻烦还有一个方法,那就是如果护送张立松的途中真遇到金刀帮的人,那就杀光就是。
先易容吧。
陈元青云缕法衣穿在身上,外面套了一件没有家族标识的道袍,至于脸上,缺个面具,那就自己做一个。
陈元青用剑斩术削了一小截黄桐木,然后唰唰唰的自己制作出一个简陋的面具来。
面具呈现黄桐木的纹理,很容易被人认出,不过也不要紧,黄桐木在许多灵地都有,坊市中也有售卖,不算特别。
带上面具,陈元青浑身藏在宽大的青色道袍里,敛气术藏匿了自身的法力波动,面具遮蔽了容貌,平添几分神秘,这副打扮,一个彻彻底底的散修形象呼之欲出。
带上面具,那我就是陈黄了。
这个曾经瞎编出来的名字派上了用场。
散修陈黄。
....
两日后。
烈火坊地下,某条荒废的地下矿脉。
哪怕深入地下百米,依旧炎热无比。
两只双眼冒着红光的硕大老鼠,体型足有婴儿大小,在黑暗中格外渗人。
“嗤!”
两团青光落下,准确的打在两鼠身上,霎时间,两只巨鼠身上嗤嗤的直冒烟。
“吱吱吱!”
巨鼠凄厉的叫声在密闭的矿洞中刺耳无比。
片刻后,两只巨鼠只剩下一副骨架。
“这地方怎么会有两只这么大的灰石鼠。”
黑暗中,一团亮光逐渐靠近,三个影子在亮光下摇摇欲坠。
一个山羊胡老道,一个带着面具的青衣道人,一个高瘦披散头发的邋遢汉子。
带着面具的道人,自然就是化名陈黄,伪装后的陈元青。
山羊胡老道张立松,另外一人,名为瞿峰,炼气七层修为,乃张老道的多年好友。
“张兄,你怎么找到这个地方的,你确定这样走下去能通到齐云谷。”
瞿峰看了看被他杀死的两只灰石鼠尸体,走上前去将尸骨中的四条胫骨掰下,用布包好放入背后的一个行囊里。
“不会有错,这条废弃矿脉的路线,是我花了十灵石从散摊上购来的,出口就是齐云谷的谷口一个隐蔽处,到了齐云谷,再走半日,就能走出烈火派的地界。”
“好,我相信你。”
瞿峰看了一直沉默不语的陈元青一眼,反客为主拱手道:
“陈黄道友,此次麻烦你了。”
陈元青看了他一眼,只说了一句:“好说。”
瞿峰眉头一皱:
“看来陈道友不怎么爱说话。”
张立松见状连忙打圆场:
“陈道友,虽然我还请了瞿兄相助,不过允诺你的东西事后悉数奉上,绝不打折扣。”
陈元青自然不是担心张立松会克扣他的报酬才沉默不语,不过,具体什么原因嘛,也不好多解释。
瞿峰冷笑一声道:
“哼,别看陈道友一身散修打扮,瞿某就看不出来,阁下定是哪家宗门修士吧,年纪轻轻就是三阶符师,没有大量的资源堆积根本做不到,而且,出门在外不带行囊,那就是有储物袋在身,储物袋可没有哪个散修舍得。”
陈元青面具下的眼神看了他一眼,依旧不说话。
瞿峰自讨没趣,眉眼间隐约露出几丝怒色,嘴上冷嘲热讽道:
“宗门弟子自然看不起我等散修之流,陈黄道友金口紧闭,也不是不能理解。”
“瞿兄少说两句。”
张立松举着一张闪光符,照亮着怪石横亘的矿洞。
走了不久,矿洞在眼前如同一个细长瓶口一般,霍然缩紧,随后拐个弯形成一个掎角之势,陈元青见状,突然顿住。
“嗯,陈道友,怎么不继续往前走了。”
瞿峰眼睛一眯,神色莫名有些紧张。
张立松则奇怪的望着他。
陈元青退后两步,先深深的盯着瞿峰看了一眼,随后又瞥了一眼张立松,直到张立松满眼纳闷之色,陈元青才开口道:
“呵呵,前面的几位道友,是瞿道友请来的吧,我胆子小,不敢进。”
“什么!”
张立松先是一愣,随后霍然抬头,怒目望向瞿峰:
“瞿峰,你做了什么!?”
瞿峰眼神一凝,装傻道:
“陈道友何出此言,瞿某和张兄肝胆相照十几年,又怎么会做出如此卑劣行径。”
“哦,是吗,要不是我望气术发现了,恐怕还真就信了。”
陈元青双手环抱,一副你不要再胡说八道的神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