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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老师离世那晚,他正在加班忙着给手里的课题结题。他那段时间几近癫狂,因为那所承诺给他房子,并给刘老师解决事业编制的高校已经下了“最后通牒”:年后若不能办理调动手续,他们将放弃对罗老师的引进。
陈校长又给他做了几次思想工作,劝他不要着急,在学校好好干,评上“正高”职称后收入和待遇自然会更上一层楼,到时房子也就有了其他解决途径。即便想走,那时与新单位谈判的筹码也会大很多。
罗老师说自己实在等不了了,再不走,妻子就要跟自己离婚了。
陈校长看他真是可怜,只能叹了口气,同意他把项目移交出去,赶紧去新单位报到。罗老师嘴上答应了,项目却依旧在做。陈校长很是诧异,反复询问下,罗老师这才说了实话——那笔项目的经费他已经套出来花了,因为刘老师“要用”。
那次,陈校长一怒之下,差点把罗老师交去纪委,最后还是看在师徒一场的分上,自掏腰包给爱徒平了账。
罗老师万分感谢,承诺一定会给陈校长一个交代,不料仅仅几天之后,他就因过度劳累引发心梗,在凌晨的办公室里离世。
与学校反复交涉后,刘老师看确实无法“转正”,便索性于2018年年中辞了职,把孩子交给父母,自己去了外地。
有人说她去了南京,有人说她去了深圳,还有人说打开她的朋友圈,里面全是面膜和护肤品的广告,可能是做了微商。
“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呢?”后来我问硕导。
硕导沉思着摇摇头,说,也许只有罗老师和她自己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