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书
姜洄连忙搜索起光脑青少年板来。
亏得这个星际世界的通信软件跟蓝星上也是差不多的,青少年版块这类东西也属于比较常用的部分,方法一搜就出来了。
不过因为她对光脑这种工具操作不是很熟练,功能板块也比较繁复,所以姜洄花费了很长时间才成功将光脑的成人版切换成青少年板。
换成青少年版的界面后,整个画面都变得简洁起来,不再像刚才那样眼花缭乱。上边整整齐齐分为几大类,类如推荐、学习、娱乐、专业等等,还有特别标注机甲、药剂这类星际才有的特色模块儿,看着还挺新奇的。
姜洄自然先是选了入门指南区,便如其名就是新手指导,教导刚刚得到光脑的青少年如何正确使用。
因为星际时代的资讯发达异常,青少年不可避免很早就接触社社会各方面的知识。早早拥有属于自己的光脑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只是有时候过早也代表着缺乏自治,很容易走歪路。
当然在这上面星际执政府还是有相关有效措施的,为避免青少年们因为过早接触光脑而耽误了学习和生活。一般来说星际全域最早允许青少年拥有光脑大概是八岁左右,也就是上了初等教院后。
然后为预防儿童过早接触各种负面信息,也会在他们使用的专门板块做一些信息筛选,这就是所谓的青少年板块。如无家长做特殊申请,青少年是无法突破这个界限进入成人版的。
原身才15岁左右,按说也应该只能使用青少年板块。但是她的情况比较特殊,过了14岁,父母双亡,由家族收养,而且没有具体的监护人,属于执政府界定的半自立型未成年人。
这类青少年一般没有家长教的,也没有依靠。如果也限制他们使用光脑的权限,限制他们获取知识的途径,那便没有人教他们了。所以这种一般家族或政区都会为他们申请开放成年人板块,也就是光脑的全权限。
因而姜洄一开始看到的就是供成年人使用的正常板块,资讯通讯以及功能上也没有限制,留有像成年人那样的保密权利。
除非某些执政需要的特殊人群或是她自己允许,谁都不能随意调读她的光脑记录。
这一看又是半日,这回没有别的事情扰着她,姜洄算是踏踏实实地了解了关于这个世界不少事务。再结合原身残留的部分记忆,他对这个星际时代的情况也有了大致的了解。
阅览了一个下午,别的什么不说,姜洄对这里最大的感受便是这真的是一个信息透明到极致化的时代,个人在国家机器面前基本上是毫无秘密的。
当然帝国也不会随意将个人的隐秘信息暴露出来,并且还制定了一系列的法规严密保证每一位公民的隐私和信息安全。
姜洄还了解到这个世界同样是一个非常尚武的时代,对外族战争频繁,军政系统高度发达,军兵在国家的地位非常之高。无数青少年都愿意为帝国奉献一生,为守卫帝国边防安全前仆后继付出生命。
不过这些纷扰的世事大多都发生在边境地带或是某些高危的战场域,普通人受到的影响并不大。
像是他现在所居住的常驻星系以及过去所居住的内为星系及往上都比较安全并安稳的,地域严密受到首都星的控制和管理。
如无意外的话,她这一生估计都能够生活的比较安稳。
所以她从前所想过的要不要从业古汉语言研究说不定还真的有谱。因为她有基础,学起来说不定还真的不错。
唉,想得也太远了。反正暂时来说她还不到担心这样的事情……姜洄觉得自己貌似隐隐忘记了某些很重要的事情,但不知怎么地都想不起来,便只得作罢。
不知不觉时间就走到了晚上。果然是要有些事情做时间才能过得下去,要让她待在今天梦到的那样的空间,都不用待上几天,她大概就要疯了。
姜洄吃过晚饭后,简单的洗漱过就回到了房间。然按照她的习惯来说,现在还不到入睡的时间。
她也不想刷光脑了,就随手在抽屉里翻出了一本皮革包裹的书,打算用作睡前翻阅。
……她就说这书怎么看着莫名的眼熟。
原是原主记忆中的东西。她还没有完全消化这一块,所以一时间都没立马反应过来。不过在翻过几页看清里头的内容,姜洄就隐约想起些零碎的记忆,从模糊再到逐渐明晰。
在星际时代信息资讯流通达到了一个高度,已经不仅仅可以用发达爆炸之类的词语来形容了。整个社会也早就度过了实体时代进入高度电子化世代。
像是书籍这类东西基本上都被当做数据的一类,制作成电子版贩售。极少有书商会采用传统的印制方式,印刷实体书售卖。
毕竟这类原材料以及造艺都属古老一侧的东西,成本反而还昂贵许多,并且也不好携带,一般都属于某些有学术研究需求的人群才会购买的贵价产品。
姜洄的父母都是基层军人,也不涉及学术研究,家中自然没有这类东西,但这一本却是唯一的例外。
姜父当年参军时恰逢战乱期,整个星际局势都不太稳定,所以他很长一段时间都被特调到边境做防卫军。
他那时也年轻,很多事情都不太懂,上战场未免手忙脚乱了些。亏得有个前辈带着他领过他,走过很艰难的一段岁月,他才能顺利在那场混战中活下来。
后来姜父将这段时间的见闻记录成书,后边又断断续续增添了些,倒真的变成了一本纪实录。
尽管后来也没时间添加内容了了,姜父仍是把这本册子带了一辈子。后来他牺牲后,这本书也被战友收敛,通过军队检视过后,一同送回了姜家,这才来到了姜洄手里。
拿到这本书,姜洄脑海不由自主地涌起了某些久远相关的记忆,最后忍不住摸了摸这本都不知被其前后两代主人抚摸了多少遍的皮革书,有些感慨。
她打了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