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第四维度
路熊闻言，皱紧了眉头：“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柯达咧了咧嘴角道：“我当然知道，不过，答不答应，选择权在你。”
“我拒绝。”路熊毫不客气地回绝。
开玩笑，它是觉得拯救这座城市是一件伟大事情，但要他用自己的命去救那些几乎和他毫不相干的人群，自认为不是圣人的路熊当然是否定的。
“不出所料。”奇怪的，柯达也没有遭受拒绝后的一系列表情。
这反倒让路熊疑惑，对方不应该为了这座城市的人而开始和他讲大道理灌鸡汤吗？这就放弃了？
“你在疑惑为什么我没有继续强硬的请求你的帮助，对吧？”柯达笑着说道“如果是四十年前，我或许会这么做，但是现在，在看到了更多的东西后，对于你的任何选择，我都不会感到疑惑和不解了。”
听着柯达说的模糊和驴唇不对马嘴，路熊皱着的眉头拧的更深了。
就在气氛微微僵硬的时候，怪诞塞缪尔的走近打破了僵持。
“好吧，我的客人们，今天的对话到此该结束了，现在，为了你们的小命着想，最好快点离开月城。”柯达接过塞缪尔递过来的一个被红色丝绸盖着的好似木盒一样的东西道。
路熊想了想，点点头后，对着库洛做了个手势，便走向了电梯。
不一会儿，电梯上来了，就在一人一熊要走进去的时候，柯达淡淡的话语从沙发那里传了过来：“你还是和当初一样冷漠。”
路熊还想转过身询问，关闭的电梯门和库洛的拉扯让他没有问出口。
及至走出大厦，路熊脑海里还是柯达的那句话，它疑惑地看着库洛道：“最后的那句话，柯达是什么意思？”
库洛摇摇头：“我不知道，但是，如果它所说的都是真的，那么，在不想陷入更大的漩涡之前，我们最好快点离开这里。”
路熊闻言，紧紧地抿了抿嘴，看了眼大厦地最高层和最下层后，点点头。
楼顶。
客厅，沙发。
坐在沙发上地柯达微微地叹了口气。
“你在失落？”柔和的声音从幼凰的嘴中传出，而那双原本天真的双目中此刻带着淡淡的爱意。
“或许吧，不过，早该有所预料的，毕竟是它啊。”柯达微微感叹。
“不，”幼凰摇了摇头“我能感觉的到，现在的他，并不是曾经的他，很难解释，但就像是对方新生了一般。”
“哼，即使是新生了，但冷淡如它，不也还是选择了袖手旁观？”柯达的语气带着微微的愤懑。
“四十年了，你的脾气还是这个样子。”幼凰摇了摇头，转身看向塞缪尔，继续道“封印的日子临近了。”
柯达闻言，到嘴的愤慨咽了下去，而后无奈地叹了口气：“这次，没了力量的你我，很难乐观地说上一句还有胜算。”
“是啊，如果库洛……算了，这么久的时间里，我也被你传染了。”说着，幼凰和柯达对视了一眼，相视一笑。
……
“什么？你们今天就要离开了吗？”玛西看着表情带着歉意地库洛，语气震惊，疑惑和不舍“我还没来得及好好招待你们！”
库洛和路熊尴尬地对视一眼后，歉意地道了个歉，便走出了玛西的小屋。
临别之际，玛西对着路熊大喊道：“如果你们下次路过了月城，还请记得来看看我们！”
“……好。”库洛点点头，沉默地离开了玛西一家。
半晌，站在最开始走进月城的马路上，呼啸而过的轻轨列车惊醒了路熊，它转身想喊库洛，问问对方该往那边走，却发现身边空无一人。
“真是个笨蛋啊……”路熊低低地叹着气。
脑海中则是回忆起了和柯达交谈时地情景。
“你的命。”路熊当时不知道为什么，内心不由自主地产生了愤懑，尽管一闪而逝，却也让他忽略了一些东西，如今回忆起来，当时柯达说出这句话时，看的方向……
路熊猛然抬头，下一刻，猩红色地能量覆盖下，血红色的身影向着市中心飞去。
因为当时柯达说出封印月神的代价是生命时，看的方向，是库洛！
“该死的！你这家伙就不能让我省点心吗！”嘴上恶毒地咒骂着，身体却一刻不停地在前去柯达的大厦路上搜寻着库洛的记忆。
“明明是别人的城市，明明被自己救下的人群那样对待，明明也明白救人的代价，你这家伙为什么还要这么选择！”路熊咒骂着，却才在回忆当中发现，自己离开玛西一家后，在自己暗自思索的途中，库洛早已离去的身影。
如果余光所见没有出错，当时库洛似乎张着嘴对他说了句什么话吧！
“可恶！可恶可恶！”嘴上的咒骂愈发狠毒，身体的速度却更加迅疾。
片刻后，漂浮在大厦顶端的路熊看着昏迷的库洛，双目瞬间通红，它愤怒地向着一脸淡漠的柯达质问道：“你对他做了什么？！”
柯达欲言又止，最终叹了口气道：“这是他的选择。”
“混蛋！”路熊才不管柯达的狗屁回答，就要飞掠上前带着库洛离开时，就听见柯达继续道。
“如果你不想他的死亡白费的话，最好站在那里不要动。”柯达一挥棕褐色的熊掌，沛然无法抗拒的灵者力量将路熊无法抵挡的掀飞出去。
“混蛋！你明明自身有着这种力量！为什么欺骗我们！”路熊愈发的愤怒，张嘴就要发动极巨咆哮。
“不，这是他借给我的。”柯达淡淡地摇了摇头，只是，表情里地复杂似乎让人很难真的看透这只棕熊地真实想法。
“封镇的仪式还有些时间，让我来给你讲述一个故事吧。”再次击退了路熊后，柯达从库洛的身上掏出一枚青色的有些虚幻的方块道。
“曾经的月城，面临月神的威胁毫无办法，直到一个自称灵者药剂的派送使者的到来，这一切的绝望似乎面临着黎明的到来。”
“不过，当时的使者似乎表情带着痛苦，像是在抗争什么。而我在获得了药剂后，觉醒了独属于我的灵者力量——第四维度。”
“透支未来的力量，让那时的我的能量暂时达到了和使者相同的八级灵者的程度。近乎操纵规则的力量使我封印了塞勒涅。”
柯达淡淡的诉说着，仿佛在重复一个无聊的故事。
“不过，一切本该有更好的选择，如果当时的使者肯将他的力量一并透支给我，那么，当时能做到的，就不仅仅是封印了。”
“但是，他的冷淡使我记忆犹新。”柯达看着库洛，眼中逐渐泛起波澜。
“不过，后来我才得知，这位使者，这位七级顶峰的使者，一直在苦苦地对抗自己体内快要复苏地灵者意识奔波各地，而拒绝我的原因，也不过是为了拯救更多的城市。”
“当时的我怎么想的不得而知，而这使我对使者地认知只有一个，就是冷漠，为什么可以拯救别人的城市，对于我们，对于月神，它可以如此冷淡！”说道最后，柯达近乎咆哮。
片刻后，再次击飞路熊的攻击后，柯达摇了摇头道：“但是现在，这个新生的他，虽然渺小，却不复曾经的冷淡。”
“而现在，我将要跨过时间的维度，透着他未来的全部力量，一举消灭塞勒涅！”柯达眼神带着狂热，这让愤怒上头的路熊猛然清醒。
他看着狂热的柯达，忽然回想起了这座城市的人群，它们也是那样的狂热，也是那样的……疯狂！
“察觉到了吗？”柔和的声音从柯达肩膀上的幼凰传出，只不过，柔和的声音里带着淡淡的嘲讽。
路熊回过神来时，却发现自己处在一片充满银白色的世界。
在这处仿佛被月光覆盖着的世界里，路熊看向了幼凰，不，此刻，对方的形态，是一只通体银白色的鸟类。
不过，此刻对方的眼神带着嘲讽：“自以为掌握了力量了的人类从来都是冷漠的，只是给了他一个虚假的记忆，便会做到如此的地步。”
说完，银鸟一挥翅膀，这座城市的一幕幕场景在路熊的面前展开。
巡游的狂热人群，柯达对库洛冷淡的失望，获得力量的狂热，以及，四十年前的一幕。
那是银鸟的视野，在那个画面里，一个跪在他面前的人类正在祈求着银鸟对这座城市的宽恕。
“看到了吗？”银鸟来到路熊的身旁“它们自以为高人一等，想要牺牲自己去拯救这座城市，可是现在呢？他沉醉在虚假的记忆带来的自我傲慢，沉浸在人们对他追捧，甚至，在这处被他编造出来的城池里边，我是他的头号大敌”
路熊恢复了冷静，他看着银鸟道：“你是什么？这里是哪里？”
“哈，”银鸟淡淡地笑了一声后，却语气柔和地说道“这里是我的空间，代表时间的第四维度，至于我，”
说到这里，银鸟扑到了路熊的怀里，在路熊懵逼的眼神中幸福地说道：“好久不见，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