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之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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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BJ路位于越秀区一条集文化、娱乐、商业于一体的街道,是一个人流量大,又非常繁华的商业集散地,逢双休日实施准步行,中华民国时叫永汉路,后又改成汉民路,1966年再改名为BJ路,一直延用到现在。

BJ路有十多个朝代的历史文化、文物古迹,挖出许多历史文化遗址,汇集各大百货商店与各式街头美食,还有很多广州老字号门店,周边的景点有南越王宫博物馆、广州大佛寺等。

在一家牛杂店门前,远远望见方野站在那里等待,我急忙边跑边向她招手,来到她面前,我笑道:“方野!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

“没关系。”

然后,我们边走边聊,行走在各大商店,在路上,我悄悄地打量着方野,她与我差不多高,身形偏瘦,今天穿着一件宽松的牛仔背带裙,扎着马尾,头发长度约披肩,前额既宽又高,眉毛稀疏,但两眉之间的间距却非常宽,双眼皮是内双,可眼神冷静坚毅,塌鼻梁,但鼻头圆润有肉,并且正面看不到鼻孔,人中长宽,却不深,看来身体不太好,嘴巴小巧,但唇薄,下巴上翘,可皮肤干燥,应该是敏感或者干性皮肤,刚才我们牵着手过马路时,我摸到她的手掌厚实,十指圆润似红萝卜。

她整个人透着一股智慧、大气、坚强不屈的气息,她那薄薄的嘴唇不说话时总是紧闭,一看就是个心中能藏事的女人,该说的话会说,不能讲的话一句也不多讲。

“彬儿!其实我的真名不叫方野,我身份证上的名字叫曹慧芳,方野只是我自己取的名字,用在工作上与外人交流使用的,另外我其实是一九七七年出生的,并不是身份证上写的一九七九年,小时候因为计划生育,父母把我的年纪少报了两年,我今年二十二岁,所以你不用叫我方野,就叫我芳吧!”方野对我真诚道。

我有些感动,这是我们第二次见面,她就对我坦诚相告,我也对她诚实道:“芳!其实周彬儿也不是我的名字,我的真名叫周淑芯,周彬儿也是我自己取的名字,也是用于与外人交往时使用,但是,你叫我彬儿或者淑芯都可以,但我的年纪是真实的,我是一九八一年出生,今年十八岁。”

“那我叫你彬儿吧!我觉得彬儿叫起来特别温和舒心。”

“嗯!你喜欢叫哪个就哪个,我听起来都有感觉。”我笑道。

就这样,我与芳成了无话不谈的好友,在她身上,让我感受到什么叫:“君子之交淡如水,小人之交甘若醴!”

我与芳的感情,从来不需要特意去维护,忙时各忙各的,不常联系,但想联系时,不会有任何的压力与尴尬,会直接告诉对方出来见面,我们无论多久没见面,再见面时从来不冷场,会仿似昨日才别离,我们可以天南地北,古今中外地畅聊。

但我们的生活习惯却各不相同,我是一个循规蹈矩,对生活一丝不苟,甚至有些强迫症,还有洁癖的人,但芳却喜欢懒散的生活方式,她不喜欢把生活安排得井井有条,并且还有些邋遢。

有一次我去她家,留在那里过夜,问她刷牙杯是哪个时,她在厕所找出一个杯子,我看到杯子里还有积水,并且积水里已滋生了几条黑色的小虫子,我惊讶地望着她,心想!你不用刷牙的吗?杯子里都长虫子了,但她却很坦然地把水倒掉,然后清洗干净交给我,等她离开洗手间后,我急忙挤出牙膏,把这个杯子里里外外重新清洗干净。

我们的饮食方式也不一样,芳许多东西都不太爱吃,仿佛对美食没有太多要求,并且还不太喜欢吃杂粮,我就不一样了,完全是一只馋猫,只要好吃的什么都爱吃,非常喜欢吃五谷杂粮,玉米、红薯、馒头、包子、煎饼、肠粉等,我是日日吃不厌。

芳也看书,但她只看对自己有用的书,而我只要是书,我都会看,芳很少看电视、电影,但她常看记录片,我是电视迷、超级电影迷,常独自一人去录像厅看电影,哪怕是电视里放的新闻,我也喜欢看。

芳不太爱打扮自己,她敏感皮肤,基本不化妆,她的着装大部分是舒适的休闲服,我也会穿休闲服,但我更喜欢衣裙飘飘,我常穿连衣裙,我也不喜欢化妆,但很讲究衣着搭配与整洁。

虽然我们有太多不一样的生活习惯,但并不妨碍我们成为好友,我们相互包容,互相理解,在我们的眼里看到更多的是对方的优点,而不是缺点,我们还有非常一致的人生观、世界观、思想观。

芳!是我时至今日,唯一见到过,如此关注社会、关注国家、关注民族文化、关注世界时局的女人,同样我也是一样很喜欢关注世界的变化。

“风声雨声读书声声声入耳,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关心!”这两句用在我与芳的身上,绝对合适。

我遇到过许许多多优秀的女人,也交了许多朋友,但十个女人中,找不到一个关心时事新闻与国家、民族文化的人,一百个女人中,可能找得到一个会偶尔关注一下,一千个女人里,才会有两个这样的女人。

仿佛女人对这些事,天生就缺少兴趣,她们都不太喜欢历史,也不爱关注国家动向与国际时事,她们把更多的心思,放在她们眼前所看得到的东西,总觉得忧国忧民,离她们实是太远。

我以前与许多朋友聊天时,会讲到许多国家与国际时事,但她们听了总是感觉索然无味、心不在焉,包括黛玲也是这样,有时我讲一些历史知识时,她会礼貌假装倾听,其实她什么都没有听进去。

但一旁的浩然就不一样,只要我愿意讲,他就非常有兴趣听,甚至能通过我的引导,他会更多去关注大局,我发现十个男人,只要不傻的,他们基本都很愿意去关注社会,关注国家,关注世界的动荡,他们在一起时,也更喜欢讨论这些问题,男人在一起时,很少讨论自己,说的基本都是外面的世界,他们只会跟自己亲密的人讨论自己。

但女人不一样,女人任何时候,她们更愿意讨论自己,包括自己的家庭生活,但我与芳却不一样,我们什么都讨论,我们无话不谈,我会谈自己,也会谈别人,甚至还会因为一个新闻而讨论半天,我们与男人一起吃饭时,从来不会是坐在一旁默默吃菜的女人。

虽然我们极少发言,但我们却非常有兴趣吸收信息,我们都非常关心自己的国家,关注民族的未来,热爱中国的文化,我对祖国有深深地自豪感,并总是极力维护自己的国家,梦想着为中国的将来,能出一份力。

所以我与芳总有说不完的话,谈不完的事,只要这个世界还在,我们总会有各式各样的新话题,只要我们能聚在一起,我们就会促膝长谈,甚至会漫漫长夜聊到东方发白,我们相见恨晚,一见如故,视对方为知己,为好友,为最值得信任的人。

芳非常热爱祖国,她常会因为民族的屈辱而感到难过,因为欧美的打压,而心中充满忿恨,我们都坚持认为没有国哪有家,没有家哪有我,在我们眼里,没有国家的人,无论有多成功,也只不过是一条可悲的流浪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