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山中狩猎
穿梭于苍邈的时空,以全新颠覆性的角度来演绎商纣王和妲己,项羽和虞姬等等几对千古怨侣的故事。细说神仙、惡魔、獸妖和凡人之间的缘起和亿万年来的斗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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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说有云:一狐九尾修万年,两目凝眸,无泪送情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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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斜照,老猎人背着光影,他满弓一拉,飞箭射向那只躲在大槐树下的白狐。
他走进山林狩猎两天,全无收获,幸好,猎得一只小狐,勉强可以裹腹一宵,天亮后再去寻找野猪羣的踪迹。
他拔出小猎刀,走向前五十步外的大槐树。正想快刀割在小狐的颈喉为它解脱,只见那只中箭垂死的小狐,全身银白,长着一条银光微闪的长尾巴。
老猎人两代深居这山林,他从未见过甚至也未曾听闻过,在山林中竟然有如此的美兽。若是把这条白银狐尾巴处理好,拿到县城销售,最少可交換得到一担的玉米粟干,足够一个乡村穷户捱上一個多月了,真是天降的宝物。
怎料,在下刀为它割喉了断之际,那只白狐忽然瞪开双眼,凝望着老猎人......
是年,秦朝之末,始皇帝一死,中原各地纷乱四起,六国后人先后举旗復国反秦,其中实力最强者为项羽和刘邦。老猎人祖藉韩国贵族,祖父韩国公子韩瑊曾官至宰相,国亡之后,祖父带着家人逃难至巢湖南岸庐江郡,迄今二十载。为了生计,男子当了船夫和猎人,女子耕织桑蚕,并且隐姓埋名,全族改以何为姓,免得被秦军追杀。
时值春夏交替,一飒山风刮面。老猎人定神看着白狐那一双诡异摄人的眼睛,似有万股控诉似的,却又是欲言又止。老猎人顿觉脑海一片空白,昏倒下来,不醒人事。
不知昏睡了多久,老猎人从零零碎碎的国破家亡之梦境中惊醒。他急忙坐起身来四处张望,发现自己身处在一个山洞之中,睡在一床干草垫上。山洞中央有一个火灶,有一位老妇人坐在火灶旁,正在烹调一吊热煱。
柴火影照着那位老妇,看来年近百岁。只见她束着一头银白色的发髻,满面绉纹,白晢得异乎常人的脸容,紧锁着的柳叶眉,似笑非笑的弯唇,身着一套破旧的粗布衣裙。
老猎人拍拍查看自己身体,应该没有受伤,此地看来也没有危险。于是,他问道:「婆婆,我何会睡在这里?这里是什么地方?」
老妇侧面看他一眼,轻责说:「老头,你满面胡须,披头散发,你自己很年青吗?竟然叫我婆婆。刚才我路过山林,见你昏倒在树下,我不忍心掉下你在山林野地,被蛇兽所噬,所以,癈尽气力,赶在天黑前,把你拖进我的山洞。是我救了你一命呗!」
老猎人听罢,马上回应说:「原来如此!在黄昏时份,我射了一只白狐,怎料,不知何故,忽然昏倒了。哎,今天万分感谢你了,否则,我可能已经被狼羣咬死了。」
老妇微微一笑,脸上多添一分祥和。她说:「算你是个感恩的人,我救了你一命,老头子,你有什么报答我?」
老猎人说:「噢!是的,我刚才射了一只非比寻常的白狐,全身银光,我送给你吧。我的白狐在那?」
老妇板起脸孔,大声斥责他说:「胡说,这百里山林,那里有什么银狐。老头,你老昏了眼,你射了一只野兔子,就在这个煱里。煮好了,你来吃吧,看你也是饿着的。」
老妇盛了一大瓦砵子的兔肉和汤,老猎人走上前,双手恭敬地从婆婆那瘦白的手接过汤砵子来。他饿了一整天了,干脆地坐在老妇身旁吃肉汤起来,心中一直在啄磨着:「我射的是兔子,不会吧,那明明白白是一只白狐。」
老猎人几口气吞下一大砵子兔肉和汤,满足了,他把砵子送回老妇。老妇转身过来,老猎人骤然看见,坐在面前的,竟然是已经去世五年的娘子,他惊呼问道:「是宝儿吗?真的是你吗?」
宝儿嫣然一笑,依偎着他的胸口,轻声说:「我想念着你。」
一袭奇异的浓香窜进老猎人的鼻子,直透顶门。他感到全身发烫,已经有五年未曾触踫到女子的肢体,他迷迷糊糊的叫着亡妻宝儿,开始疯狂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