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修罗场
“唉，这下死定了……”
韩霖把头倚在方向盘上，像是万事俱休一样，长叹了一口气。
尽管时间并不富裕，但根据韩霖的估算，应该是能按时到达林天瑶家里的，而且韩霖还细心的把停车时找车位的时间算了进去，总而言之就是能赶得上，然而千算万算，卡美洛的吉他手还是把一个最容易发生的问题忽略了，那就是堵车……
“对不起啦Vampire，应该听你的话早点出来才对，现在还给让你陪着我一起挨骂，真不想见队长发脾气的样子……”
“唉，廿华的车子偏偏这时坏掉了！要不然就算是迟到了，大不了大家一起挨骂，然而这次……只有咱两个吗……”Vampire说着，情绪显得有些低沉。
就算自己脸皮比较厚，被林天瑶骂惯了，但这次可不一样。
Vampire和韩霖心里都清楚的很，自家的队长最无法忍受的就是迟到……
卡美洛每次集合，基本上都是林天瑶先通知张雨童，然后张雨童再通知廿华。由于顺路的缘故，廿华会开着车子依次把卡美洛的队员都接上来，最后直奔林天瑶的家里。林天瑶在跟大家商量后，也从卡美洛的收入中拿出了一笔钱来给廿华报销车油钱，可以说，廿华基本上就是卡美洛的班车司机了。
自打班车制度确定下来之后，大家每次都能准时到达林天瑶家里，不再有迟到问题，而且也很效率。
然而廿华的车最近却出现了问题，如果说明白一些，就是出了车祸，Vampire口中的“坏掉”一词从某些角度来说并不准确。
那是一天回去的路上，廿华一如既往的载着大家……
“看啊，多么美丽的女人！这身材是按照黄金比例雕琢出来的吗？简直太完美了！艺术品！这就是艺术品啊！”
“廿华哥！别犯病了！现在可是在大马路上！喂！看着点前面啊！”张雨童大叫着提醒着廿华，但为时已晚，廿华的座驾结结实实的撞到了前面的车子，因为这次事件，张雨童的脑门还被磕破了……
“我真是罪该万死啊！差点把大家的命也搭了进去！但还请诸位能替我保守这个秘密！大家能不能统一口径，跟队长说我的车子坏掉了，如果知道了事情的真相，队长一定会生气的！”
尽管林天瑶对自己队员的态度一直不是很友善，但从乐队的角度考虑，卡美洛的队长一直关注着所有队员的身体状况，张雨童暴饮暴食、Vampire吸烟、廿华酗酒、韩霖熬夜，这四个人因为各种各样的问题都被林天瑶教训过。
“你们如果跟卡美洛没关系，我才懒得管，但现在你们全都是卡美洛的一份子，那就要时刻保持着这种认知，就是你们的身体不仅属于你们自己，也是卡美洛的宝贵财产，要是你们因为个人的问题把身体弄垮了，我是丝毫不会给予同情的！跟不上卡美洛脚步的人就给我滚蛋！你们给我记住了！”
廿华很清楚，要是让队长知道因为自己走神差点害卡美洛的宝贵队员全部差点儿上西天，说不定自己会被队长弄死……
最后的结果就是，大家看在廿华一直辛辛苦苦当着卡美洛专职司机的份上，一同向林天瑶撒了谎。
没有车子的Vampire去林天瑶家很不方便，这才跑到韩霖家里去蹭车，结果事情却变得更糟了……
“让我想想，你猜天瑶会怎么骂咱？”Vampire闭着眼睛沉思着，过了一会儿，她清了清嗓子，开始学着林天瑶说话：
“你们两个废物！就一点时间观念都没有是吧！我说过多少次不要迟到了？不愿意干了就给我滚！”
“哇哦！你学的好像啊！我要是不知情的话，会以为真的是队长在说话呢！你难道之前做过配音工作吗？”韩霖吃惊的回头望着Vampire，然后扫视着车子的后排，似乎真的在寻找林天瑶的踪影。
“哈哈，怎么样怎么样？学的像吧？我好歹也是咱们卡美洛的主唱，不要小瞧我哦！”Vampire得意的说着，不再因为一会儿会被队长骂的事而郁郁寡欢了。
“是是，卡美洛的主唱大人，我可从来没有小看过你哦！”
车子艰难的在路上移动着，离林天瑶要求的集合时间只剩下10分钟了，但韩霖和Vampire所处的位置距离目的地还有一定的距离。
仿佛像是想开了一样，韩霖开始在车子里播放歌曲，曲子的调调很是轻松，再加上刚才Vampire的模仿秀，车内的氛围不再像之前一样充斥着紧张感了。
“话说韩霖，你不觉得咱们的队长一些时候很没有人情味儿吗？一直这么冷冰冰的，有时真让人提不起兴致来……”
听了Vampire的问题之后，韩霖愣了一下。
林天瑶的脾气不好，大家心里其实是都有数的，但从来没有人公开指责过自家的队长。
卡美洛所有歌曲的作词作曲，卡美洛未来所有行动的方针，卡美洛能有现在的金牌娱乐公司做靠山，这些可以说全都是林天瑶的功劳。廿华、韩霖还有Vampire曾听张雨童说过，林天瑶一旦进入工作状态，就会变得像上了发条的机器一样，虽说不至于不眠不休，但除了睡觉去厕所，基本上就坐在电脑前一动不动，连饭都是只吃一顿。
而林天瑶所展现出来的才华，也是卡美洛其他人远不能及的，所有人都被林天瑶所创造出来的极具魅力的歌曲所折服，尤其是张雨童和廿华，更是林天瑶的狂热信徒。
大家明白，自己能为卡美洛做的，只有尽全力弹奏好手中的乐器，唱好队长谱写出的每一首歌。
对带领卡美洛走到如今这番高度的林天瑶，大伙自然是没有任何怨言，而且私下里，几个人也确实未曾说过林天瑶的不是。
所以韩霖才会显得有些吃惊，Vampire的问题他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我不是说咱们家队长不好，只是她总是这个样子，一点儿也不拿咱们当朋友看，好像咱们只是工具一样，总是这样下去，我觉得早晚会出问题吧！到现在为止，我都不知道天瑶是怎么想的，卡美洛的最终目的是什么？站在乐坛的巅峰吗？然后呢？如果我们有一天真的做到了，那之后我们该干什么呢？把我们链接在一起的，到底是什么呢？”
“……”
韩霖沉默了，自己根本没想到Vampire这个看起来随性的女人居然考虑了这么多。
“也许，队长有她自己的考量吧……”韩霖的语气带着些许伤感，过了一会儿，又接着说道：
“这只是我的猜测，也许，队长是故意跟我们保持距离的……”
韩霖见过在日本时的林天瑶，虽然依旧咄咄逼人，但是要比与卡美洛的大家相处时平易近人的多，而且也会显露出正常女生该有的一面。
那是个也会因为要去迪士尼乐园而兴奋的一晚上睡不着觉的可爱女孩子。
“怎么可能？这说不通吧？你的意思是天瑶故意让咱们对她产生疏远感吗？”
“嗯，我是这个意思，当然这只是我的设想，至于队长到底怎么想的，我也不知道。”
“……”
这次轮到Vampire沉默了，在她看来，韩霖的话听起来简直犹如天方夜谭一般。
哪有人会故意让别人疏远自己？这么做到底有什么好处？
“韩霖，你难道就没有生过队长的气吗？上次在沐晴姐和小冰面前练习的时候，天瑶那样对你大呼小叫的，让你在乐队众人的面前丢尽了脸面，你就没有对天瑶有过任何不满的想法吗？”
Vampire依旧不依不饶的问着，她根本不能理解韩霖刚才所说的话。
“我不知道别人怎么看你的，但是我很清楚，你私底下一直在拼了命的练习吧？你手上的老茧越来越厚，琴弦换的频率越来越快，这些我都注意到了！这样，很辛苦吧……”
霎时间，韩霖的眼眶湿润了，这是他头一次听到别人对自己的努力做出肯定，头一次有人发现自己在努力。
不可能没有负面情绪，不可能不感到愤怒，然而这愤怒不是针对林天瑶……
那是对自己水平有所不济的愤怒。
但尽管如此，韩霖依旧希望着有人能安慰自己，有人能鼓舞自己，有人能肯定自己。
Misty可以做到，但这事偏偏又不能跟自己的女朋友说。
告诉Misty是沐晴把自己变成这样的，韩霖张不开口说出这种话，而现在的Vampire终于带给了自己渴望已久的慰藉。
“谢谢你Vampire，我很高兴能听见你这么说，但上次发生的事都是我咎由自取罢了，跟队长没有关系。”
“但是……”
“话说回来，在音乐节之后，咱们是不是能休息两个礼拜啊？”知道Vampire想继续说什么的韩霖打断了自家主唱的话，他不想再接着聊这个不怎么愉快的话题，毕竟一会儿还要被队长骂……
而且刚才Vampire的一番话已经很让韩霖开心了。
“嗯，天瑶是这么说过，怎么了？你有什么想法吗？”Vampire问着，不知道韩霖为什么突然间提起了这件事。
“你说，我们要是建议队长大家一起出去合宿，她会有什么反应？”
“呜哇！这听起来好有趣呢！而且我们从来没有合宿过呢！不过，以天瑶的脾气，肯定会骂咱们无聊吧……对了！我有个好主意！算是你害我陪你一起迟到的惩罚！”Vampire这会儿的情绪变化很是丰富，从感兴趣到失落再到兴奋，从这一角度来考虑，韩霖提出的这个问题可谓极大的勾起了Vampire的兴趣。
“好好，是我的错，那你的‘好’主意是什么呢？”韩霖无奈的询问着，对Vampire的点子不抱什么希望。
“就刚才的问题，一会儿你去问问天瑶，这就是对你的惩罚，你已经答应了，可不许反悔哦~否则我会一辈子都瞧不起你！”
“你的意思是，一会儿让我问队长能不能大家一起出去合宿？”韩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又向Vampire确认了一次她的意思。
“没错！不愧是韩霖！理解能力就是快！”Vampire在后面拍着手，看起来开心的不得了的样子。
“唉，我看你现在还是杀了我吧……”韩霖无奈的摇了摇头，已经做好了今晚被林天瑶臭骂两次的准备了。
…
“你们两个废物！就一点时间观念都没有是吧！我说过多少次不要迟到了？不愿意干了就给我滚！”林天瑶愤怒的喊叫着，如果她个子够高的话，肯定会给Vampire和韩霖一人一巴掌，气急败坏的天瑶只得将手中的乐谱扔向两个迟到了接近半个小时的家伙。结果由于Vampire完美的预言了林天瑶所说的话，韩霖和Vampire不仅没有因为被骂而感到沮丧，甚至还笑出了声。
“你们两个还敢笑！滚！现在就给我滚出去！给我滚！”怒火中烧的林天瑶已经有些失去理智了，歇斯底里的朝韩霖和Vampire怒吼着，结果韩霖和Vampire拼了老命道歉，外加上廿华和张雨童在一旁说好话，这才让林天瑶消了气。
心态平复之后，卡美洛的队长开始说起了正事，这次会议的内容主要还是围绕着即将举办的音乐节还有之后专辑的选曲问题。一如既往，基本上林天瑶已经把所有的事情都规划好了，完全不用其他人操心，而且几乎也不需要什么意见，因为在林天瑶的安排下，所有的一切都堪称完美。林天瑶所需要的只不过是乐队的其余人能精准无误的按照计划去完成相应的工作罢了。
要说会议上唯一勾起林天瑶兴致的事，那就是韩霖从他女朋友那里新得到的情报。
“Legend这次也会参加音乐节，她们应该是最后一支报名参加的乐队了，毕竟之前所有参加音乐节的歌手与乐队的名单已经确定下来了。”韩霖说着，觉得这件事还是有必要让自己乐队的各位知道。
“嘁，这音乐节的水平我看也是越来越低了，现在什么阿猫阿狗都能上台了！这种垃圾乐队也配在这种国际舞台上表演吗？”张雨童不满的抱怨着，话语中完全看不出一丝对Legend的善意。
自打上次卡美洛被沐晴“羞辱”了之后，张雨童恨不得Legend马上去死。
“哦？这还真是有意思呢！”说罢，林天瑶开始看起音乐节那天的演出安排。很快，卡美洛的队长就发现，如果现在Legend决定登场的话，唯一能给她们安排的场次只能是在卡美洛的演出结束之后。
“是想报上次的一箭之仇吗？不管最初她们是怀着什么样的目的参加音乐节的，但如果Legend知道她们的演出在我们之后，那群人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林天瑶不管怎么说，也在日本和Legend出生入死过，她再清楚不过那群人的脾气。
经历了上次在LiveHouse比试的惨败，榛叶她们肯定在琢磨着如何一雪前耻。
“要更换曲子吗？换几首更摇滚一些的如何？就像上次一样，让她们在我们的演出之后无歌可唱！这主意怎么样，天瑶姐？”张雨童建议着，丝毫不掩饰自己想将Legend一网打尽的心情。
张雨童的小心思韩霖都看在眼里，尽管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但也只能默不作声。现在的自己是卡美洛的吉他手，站在卡美洛的角度来看，张雨童的这种想法虽然有些偏激，但也实属正常。
“没必要，我们没有精力为了那群人调整曲目，保持现状即可，这次去音乐节也不是为了跟Legend较劲的。”
此乃谎言……
不如说林天瑶在从韩霖口中知道了Legend将参加音乐节之后，兴致明显高昂了许多，虽然嘴上说着不想跟Legend较劲，但她已经等不及想在音乐节上看对方的丑态了。
卡美洛演出结束后，台下的观众必定会散去一大半，根本没有人知道Legend是哪根葱，到时候榛叶她们的脸色肯定会不好看。
而且林天瑶之所以没有同意张雨童调换曲目的意见，是因为她觉得根本没那个必要。卡美洛的队长对将在音乐节上表演的曲目十分有信心，尽管那首压轴歌曲已经被沐晴和阎冰听过了。
即便如此又能怎么样呢？
想到这里，尽管十分不明显，Vampire还是从天瑶的脸上捕捉到了一丝笑意。
“好了，今天该说的已经都说了，没什么事情你们可以回去了。”林天瑶开始整理桌子上的资料，示意其他人可以离开了。趁着大家收拾东西的这会儿功夫，Vampire踩了韩霖的脚一下，在他耳边轻语道：
“队长今天心情不错，现在快说，你可是答应我的。”
真的要说吗……韩霖现在头都大了，他不知道Vampire到底哪来的自信觉得林天瑶心情不错，最一开始因为自己和Vampire在天瑶训话时笑出了声，队长已经快气炸了，现在如果继续说一些有的没的，不知道对方会有什么反应。
但韩霖又不想欠Vampire人情账，他知道这个女人麻烦的很……
“队长，我有个建议想提一下！”壮着胆子，韩霖开了口，这一句话的冲击力可谓十分巨大，屋子里所有的人都将目光聚集到了韩霖身上，张雨童更是像看见仇人一样盯着韩霖。
自打上次韩霖的吉他完败给沐晴之后，张雨童就一直看自家的吉他手不顺眼。
而且已经好久没有人敢向林天瑶提建议了，没有必要，而且是自讨苦吃。
“说。”林天瑶头都没抬，继续收拾着桌子上的东西。
“那个，我记得音乐节之后，咱们是有两周假期的吧，要不要大家一起去外面合宿……”
“你说什么？”林天瑶瞬间停下了手上的工作，直勾勾的盯着韩霖，而廿华和张雨童也完全被韩霖的话惊掉下巴。在这两个人看来，自家的吉他手敢提出这种意见完全是活腻味了。
“就是……大家去外面……住在一起……然后研究下新歌什么的……可能会有……新的灵感……我是……这么想的……”
话已经说不利索了，韩霖紧张的已经快要原地爆炸了，他用眼睛偷瞄着Vampire，正如自己所料，对方正躲在角落里一脸坏笑的看戏。现在韩霖已经开始后悔了，如果能重新选的话，自己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得罪自家的主唱。
屋子里安静的可怕，谁也不敢说话，大家都十分默契的等着林天瑶发脾气。
“可以，这件事就交给你负责了，去哪、在哪住、多长时间、活动安排，都是你的事情，需要多少钱最后告诉我就好了，我可没时间在这事情上耽误时间，没别的事了吧？”
“队长，您的意思是同意合宿吗？”韩霖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又向林天瑶确认了一遍，结果这反而让对方生气了。
“你聋吗？还是听不懂中国话？我不说了让你准备了吗？真是的，难道还要让我抽出时间教你语文吗？”抱着一沓子文件进了自己的房间之后，林天瑶生气的关上了门，便不再理会卡美洛的队员们。
“Good Job！韩霖哥，你可太强了！记得安排住宿时把我和队长分到一间屋里哦！”张雨童这会儿对韩霖的态度可谓180度大转弯，说罢，便迈着欢快的步子跑到厨房帮林天瑶刷碗去了。
“没想到！真的没想到啊！我们的乐队居然也能开展如此浪漫的集体活动！真是太让人感动了！好兄弟，我不多说什么了！你今天就是咱们卡美洛的英雄！以后有困难尽管开口，我会竭尽全力帮助你的！”廿华激动的说着，走到韩霖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脸上带着满足的笑容，潇洒的走出了屋子。韩霖发现廿华这个家伙甚至激动的流下了眼泪，最后临走时他摘下眼镜无疑是在擦泪水。
“有这么夸张吗？”韩霖苦笑的问着杵在一边的Vampire。
“你说呢？”
“有……”
“知道还问我！话说这次一半的功劳可都是我的！作为报酬，在廿华的车子修好前，你可要做我的专职司机哦！”Vampire兴高采烈的说着，随即便拉着韩霖的手往屋外跑去。
“慢点啦！你这拉着我是要去哪啊！”韩霖询问着现在异常兴奋的Vampire，自己的胳膊被对方拽的有点痛。
“陪我去外面抽根烟啦！然后顺便送我回家哦！你总不忍心让我一个人打车回去吧！这么晚了打车可是很贵的！”像是女朋友一样，Vampire向韩霖撒着娇，一个劲的拉着韩霖的手往屋外走。
“好好好！我知道了！我会送你回去的！”禁不住Vampire的闹腾，韩霖最后只得选择妥协。
由于Vampire只顾着点烟，开门时根本没有注意前方，结果一出门就撞到了其他人身上，而刚点着的烟似乎触碰到了对方的身体，把从对面房间出来的人烫的叫了起来。
“好烫啊！林天瑶你……Vampire？还有韩霖？”
对方的声音韩霖在熟悉不过了，但现在这声音就如同炸雷一样在自己耳边爆裂开来，让韩霖浑身汗毛直立，不安感也瞬间涌遍全身，胃口开始疯狂的蠕动着，仿佛随时都能吐出来一样。
“韩霖，你不是说你去LiveHouse了吗？还有你们俩现在，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像是触电了一般，韩霖立刻甩开了Vampire的手，想要张嘴讲些什么，但却不知道说什么好。
“喂，你们两个就不打算解释一下吗？”Misty怒不可遏的瞪着韩霖，旁边跟着同样看起来异常愤怒的榛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