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会变脸的三大爷
袁飞带着笑意走进门,进来就看见阎埠贵躺在床边,“怎么茬儿啊三大爷,这一个车轱辘咱就躺下了?”
阎埠贵一开始没把袁飞上门当回事,依旧葛优躺般躺在床上。随意地一瞥眼,瞅见袁飞手中提着的东西,顿时挪不开眼睛。
他起身,脸上跟变戏法似的绽放出笑容,“不是,小袁,你这......”
一边说,一边指着袁飞手上提着的东西。
那是四个网兜饭盒,还有半瓶西凤酒。
袁飞提了提手中的东西,“哦你说这啊,这是厂里吃的剩。我本来寻思着蛾子可能没吃晚饭,就打包了点带回来。不曾想,这婆娘吃饱喝足了。我又一寻思,手里头的这点东西不能浪费啊。想了想,整个大院里日子过得最仔细的就三大爷你们了,所以我就来了。三大爷三大妈,你们不介意这是吃的剩吧?”
“不介意不介意。”听见有吃的,阎埠贵笑得咧开嘴,他用手指指了指袁飞手中的酒,“这酒不该是吃的剩吧?”
袁飞道:“那哪能啊,这可是我们食堂主任的珍藏酒。厂里发生了点喜事,他就把这酒拿出来了。我一个人也喝不完,就想着顺道过来跟你喝两盅,顺便咱俩商量商量怎么找回那俩车轱辘。”
这话一出,阎埠贵顿时笑得合不拢嘴,话都说不利索了,“小袁你这简直钻到我心坎里了,正合我意啊。”
三大妈在一旁跟着笑,“饭菜都冷了吧,我去热热,你们爷俩先喝茶。”
说着,接过袁飞手中的网兜饭盒。
这一打开,三大爷三大妈笑得更合不拢嘴了。
糟鸭、糟熘鱼片、烧花鸭、烧雏鸡、糖焖莲子、熏斑鸠、鲜虾丸子、炖肉、锅烧肘子......
虽说都是吃的剩,可剩的还挺多,而且大多都是肉,比他们的酸菜馅饺子好多了。
这吃的比过年都好,三大妈笑得脸上皱纹都出来了,“我去把饭盒热热,然后再叫解成解放他们过来。”
话音刚落,就听到阎埠贵一声呵斥,“老糊涂了不是,儿子女儿们今儿不都没在家吗?”
知道他是在气没人愿意帮他换车轱辘的事,因此不想让他们过来吃饭。三大妈虽然心疼儿子女儿,但也不敢反对,乖乖照做。
很快,饭菜就热好了。
三大妈和三大爷两人跟抢似的,狼吞虎咽。
袁飞因为刚吃饱,只是有一筷没一筷地夹着。
吃到一半,阎埠贵这才放慢吃饭速度,感慨道:“都说守粮库的老头给个村长都不换,掌大勺的厨师比厂长还牛。今儿个,我才终于见识到了。就你们吃的剩,比我们几年过年加起来吃的还好。”
“哪里哪里。”袁飞跟着笑几句,这才问道:“三大爷,车轱辘的事,派出所怎么说啊?”
“不好办啊。”说到这事,阎埠贵心情又重新变得低沉,“派出所的王所长虽然很看重这事,但三更半夜的,根本没人看见。要找回车轱辘,我看悬。”
说着,叹出一口气。
袁飞问道:“三大爷,你觉得会是谁干的?”
阎埠贵摇摇头,“哪能这么猜,猜错了这冤枉人不是?”
袁飞道:“你家车是锁着的,我家的可一直没上过锁。”
阎埠贵毕竟是教书的,脑瓜子转得快,当即明白袁飞的意思,“你是说,贼是我们院子里的人?”
如果贼是院里外的人,那他干嘛不直接把袁飞的车牵走拿去卖了呢?这不比拆车轱辘更快更好更安全?
所以,偷车轱辘的贼应该不是真正的贼。他很有可能是院子里的人,这次偷车轱辘只是报复,不是专门地偷东西。
袁飞道:“您好好想想,最近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啊?比如,收了钱没办事。又或者,和谁吵过架之类的。”
阎埠贵想了想,摇头。
袁飞决定问直白点,“你没得罪过傻柱?”
阎埠贵还是摇头。
顿了顿,他才反应过来,“你说这事是傻柱干的?不能够吧,我最近也没招他惹他的,这孙子为啥偷我家车轱辘。”
“无凭无据的,我可没这么说。”袁飞笑了笑,又道:“三大爷啊,车轱辘这事,咱可都是受害者。到时候要是找到凶手了,我们可得统一战线啊。比如一致对外,互相帮对方说好话。要赔偿的时候,得双方都同意了才能撒口。”
阎埠贵眼睛一亮,“小袁啊,听你这口气,你知道偷咱车轱辘的凶手是谁?”
袁飞没想把话说死,“就这么一说嘛,咱都是受害者,可不得同进退?”
“行行行,我答应你,肯定同进退。”阎埠贵一颗心跟小猫咪在挠似的,“小袁啊,凶手到底是谁啊?又或者,你觉得凶手可能是谁?”
袁飞只是笑,依旧没回答这个问题。
他来找阎埠贵的目的有两个,一是探清楚阎埠贵最近有没有惹过傻柱。二,则是统一战线,让阎埠贵到时候别轻易饶了傻柱。
眼见目的都达到后,就想告辞离去。
三大妈道:“小袁啊,你看这饭盒油兮兮的。要不赶明儿我洗干净了,再给你送回去?”
知道她贪图剩下的这点剩饭剩菜,袁飞也不在意,点点头,“那就麻烦三大妈了。”
“不麻烦不麻烦,三大妈还得谢谢你呢。”
“哪的话。”
“我送送你,帮你把门开开。门槛门槛,小心别磕着碰着,哎哟天都这么黑啦,我再点个蜡烛送送你......”
被三大爷和三大妈祖宗般送出门后,袁飞站在树下想了想,被蚊子盯了两个包后,决定再去找一个人。
......
棒梗被院里郭大撇子的儿子约出来院子玩后,没多久就看到了袁飞。本能地就想往后跑,却被袁飞眼疾手快地拎住后衣领。
袁飞从兜里拿出两分钱给郭小撇子,“自己玩儿去。”
“谢谢袁飞哥哥。”郭小撇子蹦蹦跳跳地走开了。
原地只留下袁飞以及骂骂咧咧的棒梗。
袁飞强行拉着棒梗到树下,坐好,“咋的,见到我就跑啊?心虚了?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亏心事?”
棒梗摇头如拨浪鼓,“没有没有,你家自行车的前轮不是我卸的,不是我卖的,和我没关系。”
袁飞微眯着双眼,“那也就是说,三大爷家自行车的前轮是你卸的,是你卖的,和你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