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黑锅
所以啊,他们去老丈人那里,最合适不过。不过,老丈人若是知道,肯定不会同意,而大舅子不一样,他心思细腻,想法多样,做事不拘一格,又灵活变通,他会接受他们,我们也就能放心了。”
美儿有点担心:“我还是不放心母妃那边。”
北宸摇头:“没事,大舅子说了,他会想办法把人放到母妃身边,以备不时之需。”
美儿惊讶:“能进宫的除了小太监和宫女,还有什么人?”
北宸点头:“有可操作性,你放心吧,大舅子手段了得,要不是这个事,我都不知道,他居然在十年前就已经开始训练家里的小厮,然后把他们分散到府里各个地方,一边做事一边留意其他人,他说了,有两个功夫不错,人也忠心的小厮,因为一些客观原因,不能成亲,所以,正好,找个机会送到母妃身边去。”
美儿目瞪口呆:“我怎么从来不知道我家有这样的事,这样的人?”
北宸头疼也纳闷:“宝贝,你是女孩,你让你哥跟你说这个,不合适。
要不是这家伙是个原住民,从小到大没有一点异常,我都怀疑他也是穿越的。
他自从十岁中了秀才,老丈人拜吏部尚书以后,就开始杞人忧天,喔不,防患于未然,大舅哥这脑回路,简直匪夷所思。
他有目的的从你们那些饭庄,庄子里,挑了各种各样的人,暗地里安排人教他们各种各样的本事,学成了以后,又让他们各司其职,在此期间,不要说你,连我那个厉害的不得了的老丈人都没有一点察觉,你说,你哥哥简直跟个妖精似的。”
美儿匪夷所思:“不可能啊,他们都是有事要做的,哪里有时间学,更何况,我哥也不认识这些身具稀奇古怪的本事的人。”
北宸哭笑不得:“你忘了,他有个二叔帮他,瞒天过海,你那个二叔,我也是服了,请了江湖上那些人来教也就罢了,居然还自己动手,你说,他们这样的两个人,居然能碰到一起,能想到一起,我都强烈怀疑,这两个家伙有被害妄想症,而且是非常严重的被害妄想症。”
美儿还处于震惊中,眨了半天眼睛:“你是这次才发现的?”
北宸生无可恋:“我们训练的那些家伙刚刚靠近你家就被发现了,双方干了一架,算是平分秋色,然后,他们有一个的令牌被拿走了,这才知道对方身份。
之后,收到消息的大舅子过来见了他们,确定了身份,这才解除误会。
然后他们在大舅子的帮助下才安顿下来,现在,两拨人隔三差五互相切磋,互有胜败,那帮家伙给我发消息回来,像闺中怨妇一样,埋怨我。”
美儿不敢相信:“跟封师叔手下混了这么久,还输了?”
北宸宠溺的亲她额头:“宝贝,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大舅子想干什么?”
美儿撇嘴一脸理所当然:“反正我哥不会造反!”
北宸一口气差点没上来:“若是被有心人利用……”
美儿利落的插嘴:“我哥不是傻子……”
北宸无语:“大舅子就是太聪明了,要不然,我也不至于操心成这样!”
美儿沉吟:“多送几块令牌过去。”
北宸摇头:“咱们的人还不敢光明正大的出现,还送令牌?”
美儿凝眉:“问你师傅要几块啊!”
北宸皱眉又瞬间舒展:“咦,这个可以有!不用,直接让现任国师……喔!不行,还是让我师傅背锅好了。”
美儿笑:“咱们明天就过去。”
北宸点头:“好,赶在秋收前回来。”
府第门房里躺床上一动不动假装睡觉的乌果伤心欲绝:前国师太可恶了,给小爷什么不好,偏偏给阵器,给了就给了,大不了,我像现在这样远远的守着就好了,哼,还自带隔音效果,什么也听不见,那也算了,毕竟人家小夫妻,不喜欢,好,这个也忍了。
为什么还自带警戒线,一旦靠近到一定范围,小两口就会收到预警信号,然后让咱们退下,万一要是有入侵者,有敌人,怎么办?没有脑子的家伙,爷是什么人,天潢贵胄,千金之躯,谁能担待?谁有本事担待,我好命苦啊!
遇上这么一帮假道士,成天吃饱不干正事,居然研究这些不正经的东西,居然还弄出来了,居然还能用,我好命苦啊!
人家小两口往寝宫一呆,阵法一开,只要不出来,我什么都不知道,还说什么贴身保护,人都看不见,人家不叫我,我就是个聋子,怎么保护?
气啊气的,居然还睡着了。
小两口一大早就出了门,这下好了,让我留守,哼,做梦,我偷偷跟着。
一路上风驰电掣,乌果郁闷的不行,明明最近一直风调雨顺,什么事这么着急?这是干什么,打算把我甩了,单干吗?鼓起劲一通追。
咦!怎么又来祖庭?
出什么事了?
看着小两口进门,乌果偷偷躲起来,尽量躲远一点,那帮老东西都是变态,一不留神就被发现了,又要白白挨一顿,真是的,没有一点得道高人的样子也就算了,还不讲规矩,更没有武德,居然群殴,真是,丢人。
眼睛一错不错,眼看着小两口又出门,坐车回去,嗯,等他们走一段路再追,突然,感觉周围好像气氛有点不对劲,危机感爆棚,来不及考虑,一个前扑,打算借着落下之势翻身躲过攻击,然后,在地上一滚,起身,立刻跑……完了,晚了,人是扑出去了,也开始往下落,问题是,背上怎么多了一个人,怎么搞的,还是没跑掉……
噼里啪啦挨了一顿,乌果不敢吭声,明知道这帮家伙就是故意的,光明正大的打交道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偏偏装作不认识的样子,就是要揍你一顿,你能怎么办?苦命人!
人走了,乌果爬起来,拍拍灰尘,把歪七扭八的衣服整理好,叹气:又白挨了一顿,唉!都躲这么远了,还是没躲过,心里苦!唯一值得安慰的地方,是他们不打脸。唉!回吧!
祖师爷们回去了,心情很好,手脚还挺利索。刚才活动了一下这把老骨头,嗯,勉强,对目前的状态还算是满意吧。
毕竟,揍的是曾经的皇家暗卫,还有年龄在这里摆着,岁月这把杀猪刀从来不饶人啊!那帮小兔崽子,跟咱们切磋,打不到三分钟,就自导自演,各种打不过,不要脸的往地上一躺,还鬼哭狼嚎喊受伤了,动不了了。
看着就让人来气。
还是乌果好啊!
虽然打不还手,不过确实抗揍,再说了,咱都是手底下有分寸的人,不会伤着他。改天,跟北宸吱一声,来这里,不要带乌果…嗯,就说这家伙年纪大了,让他在家看门,不要跑来跑去了。这样,他每次不放心小两口偷偷跟着来,咱们几个老东西都可以名正言顺的揍…活动筋骨。还不怕他私下告黑状!
完美!
北宸的师傅气鼓鼓的蹲墙角一边怨念的抠墙一边义愤填膺的生闷气:倒了八辈子霉,收的这个什么破徒弟,成亲前祸害我就算了,现在还要来祸害我,还带着媳妇一起来祸害我,那个令牌能随便给吗?祖师爷们什么什么都不管,只让我给!
给给给!
不给还不行!
以后出了事,又来怨我!又让我背黑锅!宝宝心里苦!徒弟不贴心也就罢了,自己的家的大人,明晃晃的睁着眼睛硬生生把胳膊肘往外拐,算怎么回事?早知道,谁要这个破徒弟,谁带走!
就是个祸害!
祖师爷们很有默契,偷偷摸摸,悄无声息的过来看了一眼,又偷偷摸摸,悄无声息,一声不吭的溜走:自己的徒弟,跟自己的儿子有什么区别?虽然是要什么给什么,毕竟,纵子如杀子,这个浅显的一目了然的道理,咱们都是知道的嘛!
有什么舍不得的,不过一块令牌!非金非银的,跟破铜烂铁有什么区别?自己的徒弟自己不知道他是什么人啊!他们还能拿着它去杀人放火?作奸犯科,违法乱纪?
哼!小气巴拉!丢人!搞的咱们几个一肚子闷气,无处发泄。
还好,那个乌小子又主动送上门来让咱们活动了一下筋骨,要不然,这口闷气,找谁出?总不能,自相残杀自己窝里斗!惹人笑话!
怎么说,也是一群堂堂前国师!
心胸就不能宽阔一点啊?
对自己养大的徒弟就不能多点信任啊?
对自己家人,就不能好一点啊?
来气!
要不是那小子来了,咱们几个今天就把你揍一顿消气!
师傅一个人伤心了半天,最后,决定破罐子破摔,不是要令牌吗?不给还不行,行,自己家大人不争气,老子忍了,不过,惹不起还躲不起?哼,老子离家出走,看你们以后找谁背黑锅!咦,就这么定了,说走就走,这个破地方,老子不呆了,天大地大,老子哪都能去。
什么都不带,不,偷偷装了点吃的,胸口的小袋子里装了满满一袋子金叶子,有钱,到哪都是大爷!老子走了,从此,天高水长,各过各的。偷偷摸摸溜走了。
祖师爷们面面相觑:这小子,这么没用!要走就走,不留你。多大点事,都扛不住,就跑路,丢人。一个个默契十足的感应着他溜走。走了好,少一个人争鱼吃,争小两口的各种孝敬,去外面被人欺负了,不要哭鼻子啊!
小夫妻匆匆忙忙往家赶,快要秋收了,得赶紧回去。
美儿靠在北宸怀里,想到师傅一脸怨念又无可奈何:“师傅的道号是什么?”
北宸呆了一下,挠头:“我想想,喔,祈年。”
美儿意外:“祈年!有什么特别的意思吗?”
北宸摇头:“不知道,没问过。他们,这个,道号,其实自己根本不在乎,就像是我们的名字一样,还蛮随心所欲的,封师叔叫将伏,有一个祖师爷叫午罗,现在那个京城的国师,原先叫真术,因为接了国师位,如果当今没有赐道号的话,才按规矩以第一任国师的封号相称,叫安和国师。你说,他们毫无规律可言,而且,都是师傅随心所欲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