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册封
郭轩从腰中取出一张纸条,恭敬的躬身,双手捧向李儇,道:“陛下,请过目!”
“这是什么?”李儇带着浓浓的狐疑,接过纸条,拆开之后,低头凝眉看了看。
“陛下,此乃行刑的刀斧手在贼人身上发现的一个图案,末将觉得此图案甚是诡异,自知其中蹊跷线索,所以令人按照这个图案,用纸笔画了出来。”郭轩冷峻而俊朗的面孔里,也是有一丝的惊奇。
李儇闻言,脸上露出惊然,连忙聚目细看起来,只见纸中画有一个狼头图案,狼头目光凶狠,张开血盆大口,露出尖锐湿疣的牙齿,狼头图案下面还写有几个歪七扭八的字体,不是汉字,倒是有点像后世之中的英文字母有点类似。
李儇见了之后,眸光露出震惊之色,“这狼头图案以及这下方字体,是什么?”
“陛下,这还得让我们的许青将军为你解答。”郭轩看了看旁边的许青,沉声说道,
“许青,这是何物?”李儇将手中的图腾纸条交给许青,皱眉问道。
“陛下,此乃沙陀族人的图腾也,沙陀人乃是突厥人后裔,而突厥人又崇尚狼道,自为狼的后人,故沙陀族人和突厥人一样,以狼头为族氏图腾,以狼为荣,以狼为仰,而身上能有此图腾之人,不是普通沙陀人,正是沙陀人的狼卫。”许青指着纸中狼头,目露冷意,说道,
“哦!?沙陀狼卫?”李儇闻言,心中大惊,难以置信道:“这人不是黄巢贼首的暗探吗?还是此贼亲口承认的。”
“陛下,此贼定是不想告知你他真实沙陀人身份,故意冒充黄巢贼寇暗探,好淆惑视听,实则暗有不可告人的阴谋诡计。”许青也是一惊,解释说道。
“此贼挟持裴女郎,莫非此贼为她而来。”李儇紧皱眉头,眼眸微垂,陷入沉思之中,片刻后,露出一丝亮光,道:“此贼虽然冒充黄巢贼军,但是却也透露出一丝消息,说要带走裴如画,想来此贼不惜冒着生命危险,混入流民之中,定是想从流民聚集地将裴如画悄无声息的劫走,好实行他们下一步计划。”
“陛下,如此的话,那此沙陀狼卫贼子定是为裴如画而来了。”袁袭思索片刻,满脸疑惑,又道:“只是裴如画一介女郎,为何沙陀人费尽心思,一定要将裴女郎劫走呢,而且还出动自己的精锐狼卫,也是下了血本了。”
“没错,狼卫乃是李国昌父子的亲卫,个个都身怀武艺,属于精锐的顶尖,在沙陀族人之中,犹如陛下的玄策军亲卫,无比的荣耀,这李国昌父子,居然派出自己的狼卫,将裴女郎劫走,当真是让人匪夷所思,不得其解。”陈象也是皱眉,微微摇头,叹声说道。
“袁军师,想来定是此贼看到裴女郎年轻貌美,长相倾国,所以想将她劫走,好做媳妇。”一旁的曹翔见到两位军师为了一个沙陀狼卫苦思冥想,顿时不以为然的洪声说道。
听到曹翔没头没脑的瞎扯,袁袭与陈象不约而同的相视而笑,不再多言。
对于曹翔一番无脑的分析,李儇闻言之后,不由得的展颜一笑,拍了拍曹翔宽厚结实的肩膀,道:“你啊,脑子里装的什么啊,是想要一个媳妇了吗?”
曹翔一听,被李儇说的有些不好意思,黝黑的脸上浮现一抹红色,将脸别过一侧,道:“陛下,末将还未为陛下扫平大唐所有叛逆,岂能为女人所累!”
“好!”李儇见到曹翔窘迫模样,轻笑几声,不再逗他玩笑,收起脸色,一脸严肃之容,对众人说道:“对了,朕还要向你们宣布一件事。”
“陛下,请说!”
众人见到李儇忽然脸色严肃,也是各自收起了笑容,肃然道。
李儇面色深沉,对着周围的玄策军以及神策军高声说道:“众大唐儿郎听着,今日朕将沙陀狼卫贼人制服之时,心存大意,想要留其一命,再进行审问,奈何贼人奸诈阴险,在朕思索之间,突然暗中袭击,袖放毒箭,朕躲闪不及,还好晋阳太守裴远之女裴如画,舍身忘己,拼死相救,朕才得以化险为夷,但是裴如画却身中毒箭,好在经朕医治之后,裴如画已无大碍,但是在医治过程中,必须要将裴如画的衣裳褪去,此乃有违男女之别之礼也,已有肌肤之亲,为救裴如画性命,朕也是无奈之举,为了不影响裴如画的闺中名声,朕今日册封裴如画为皇贵妃,待到晋阳行宫之后,便会举行册封大典,而在此时间,诸位儿郎们,当以裴如画为皇贵妃之礼相待,若有违者,按藐视皇权,斩首示众。”
“遵旨!”
王师大营的所有士兵齐齐的向李儇施军礼,大声应道。
“恭喜陛下觅得贤妃!”郭轩一脸笑容,说道。
“恭喜陛下,裴皇妃天姿国色,端庄秀雅,与陛下乃是一对天赐良缘也。”袁袭此刻高兴至极,笑着说道。
“微臣祝陛下与裴皇妃鸳鸯相对欢,夫妇敬如宾,同力兴唐室,共鼎振社稷。”陈象目光想的很深远,心中无比的激动与兴奋,见到李儇终于纳皇妃,今后李唐皇室,也算开枝散叶,延续李氏皇嗣了,对于李唐皇朝今后传承,也是无忧了。
“好,诸位爱卿,今日大喜,朕特设酒宴,今天晚上,诸位爱卿可开怀畅饮,不醉不归。”李儇看到众文武心腹都高兴祝福,顿时心生豪气,对着他们又是大声说道。
“多谢陛下皇恩!”郭轩众文武心腹对李儇拱手拜道。
“另外,准许除警戒王师大营的将士所有玄策军以及神策军儿郎们一起饮酒吃食。”李儇望着王师大营站立的甲士士兵,高声呼道。
“陛下,万岁!”
“大唐,万岁!”
听到李儇开口赐恩,王师大营所有的士兵们每人都露出欣喜若狂的神色。纷纷用力的挥舞着手中的兵器,扯着脖子,高声呼道。
一时之间,
声音响彻在整个晋阳城外,回荡在茫茫无尽的夜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