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先手
第一天就这样可不是好情况，在快到驿馆的地方找了个角落，陈度扣着自己嗓子眼算是把肚子给清空了。酒虽好，但过量就太难受了。
从口袋里摸出了饼子，陈度啃了起来，为晚上头疼着。
晚上王爷亲自中出面接待自己，要是还是先前的菜，又得空腹饮酒。
到驿馆，陈度出示了下自己的身份便被安排在了最好的房间，陈度是连鞋都没有脱自己睡到了床上。
头晕乎乎的，睡会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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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大人，陈大人。”
睡得昏昏沉沉的陈度好不容易从床上爬了起来，打开了门。
“陈大人，孙大人现在正在外面等着你呢！”驿馆的小吏陪着笑。
“去告诉孙大人我马上就来，你们现在先去给我准备碗醒酒汤，越快越好！”
陈度洗了把脸，凉水在脸上的刺激总算是让人清醒离了一点儿。
“大人，这是醒酒汤！”
陈度接过便是一饮而尽。
“晚上给我留个门。”说完的就赶紧出去了。
“孙大人，久等久等。”看着在门前等待自己的孙贤玉，陈度打着招呼。
“陈副使，客套的话还是别说了，王爷还等着陈副使，先出发吧。”
陈度忙点头，上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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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度走进王府，大周的两位王爷性格差别还真的挺大的，宁州王府虽然大但是也称不上豪奢二字，但是这儿陈度只能用惊为天人来形容了。
“陈副使，请，王爷就在里面等你。”孙贤玉站在门前不再肯前进一步了。
看样子，今天晚上不用喝太多酒咯！
陈度走了进去，里面居然别有一片天地，一位略显富态中年男子穿着三爪蟒袍正站在湖边手里拿着鱼食喂着湖里的鱼儿。
“大周副使陈度，见过镇南王。”陈度按照大周礼仪高声说着，自己是朝廷副使在郑平春不在的情况下，就是大周的代表了，面对镇南王也不会过于的卑下4.
“代昌的弟子吗？坐。”镇南王周瑞宁转过看着陈度。
“坐。”
陈度坐到了周瑞宁的对面。
“你老师代昌我和他认识几十年了，现在身体还好吗？”
“老师前些年就出去远游了，我也好几年没收到老师的消息了。”陈度如实说着。
“这样啊，很多年前我也是和他这样认识的，我在南越平叛时正好碰到了代昌，最后还是在他的推荐之下，在这南越一待就是数十年啊！就连先帝去世我都没有回到大都。”周瑞宁回忆着，空气中似乎还有一丝丝伤感的氛围。
陈度只能在一边默默听着。
“当初他没有想到什么好的解决办法，只得弄出了个互相削弱的基调，然后就一直维持到了现在，直到最近我才知道太后派出了个使团来到了南越，说是为了彻彻底底解决南越的问题。你在日南那边的行动我大致知道了一些。做的不错，比你先生强！”
陈度现在有些懵，这王爷来就是为了感悟青春吗？这样虽好，但是陈度内心的忧虑却越来越多，自己宁愿面对一个显山露水的对手，而不是躲在洞穴里的蛇。
“王爷谬赞了。”
“这么年轻，居然没有一点儿傲气，我看你不像一个年轻人。”周瑞宁注视着陈度摇着头。
“这次找你来，主要是想问问你老师的近况，但是没想到老了居然还和年轻的时候一样喜欢乱跑，算是一大遗憾了，也不知道毕生还能不能再见到他一面。”
“王爷这么想，先生也一定这样想。”
“陈度，你这么聪明，应该能够猜到现在王府的军队在哪吧。”
陈度端在手里十分平稳的茶杯里的水突然荡出了一丝涟漪，面前的这位可不会说无用之话。
“王爷的军队，我一个外人怎么能够猜测。”
周瑞宁哈哈大笑了起来，站起身指着挂在墙上的图问着陈度这是什么。
陈度顺眼看去，日南府的地图。
“没想到王爷还有闲心看日南的地图啊。”陈度没有显得特别惊讶。
“多年的老习惯了，每当有大事发生的时候我就会喜欢看看，看的仔细了，心里才有底。”周瑞宁解释着。
“这几天下雨，要不然我的骑兵就在这里了。”
陈度看着周瑞宁随手指的地方——日南府距离九真最近的一个小县城。
“这个地方王爷可不能随便去，只能到这。”陈度也指了一个地方九真府内靠近日南府最近的一个县城。
“具体在哪，那就要看你怎么理解了，就是不知道你是否做好了准备。”周瑞宁把手背在背后看着地图。
“尽人事，听天命，做好该做一切，其余的就交给老天爷安排了。”陈度双手叫交叉放在腹前，也盯着面前的地图。
“好一个尽人事，听天命和你先生一个模样。”
周瑞宁一挥手让陈度把这地图给带回去好好看，以免看不清楚。
走前，周瑞宁还特意强调了一句：“陈副使，今天可是雨停了。”
“雨停了，路也不好走，还要多加小心脚下啊。穿鞋的可不比光脚的。王爷，告退！”
陈度拿着周瑞宁送给自己的地图离开了。
“父亲，为何要将这些事情告诉他，不是说要再看看吗？”周安济走出来问着，从一开始他便在一边听着。
“我在他身上看到了故友的身影，人一老就话多了起来。你不会怪我吧？”周瑞宁笑眯眯的看着自己唯一的儿子。
“父亲说笑了，这陈度现在也无法脱身，日南迟早是我们的囊中之物。”
“你啊，就是太充满了自信，先前我和他说到骑兵在哪时，他只是杯子小小的晃动了一下，有备而来的，不管我说不说他都有着防备。不然，你觉得我还会放他走吗？代昌要是教出这么个废物，那我就要先替老友清理门户了。”
“北边最近怎么样了？”
“宁州那边的压力十分强，还在僵持着。”
“赵晓鹏那个匹夫啊，这么多年了还是没变，死脑筋，要是他肯越过来一步，我们就不会这么顺利了，暂时不用管他，先把南边给解决了。”
代昌啊，代昌。现在就看看你怎么破了，当年削我实力的是你，现在又是你弟子来和我斗，我们还真是有缘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