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离局
“陈兄这就顿感挫折了吗?”岳梓路边安慰着,自己将周围的附近的煤油灯全都点亮了。
岳梓路手指尖在书柜上面一排排检索着。
“陈兄现在有何思路?”岳梓路说着好像找到了自己所需要的那本书。
“我在崇文馆没有找到我想要的资料,如果找到了可能会好办许多。”
一切事情都是围绕着内迁的那个匈奴部落而引发的,陈度差点就把他给弄忘记了。
“资料?陈兄说的可是大都的居民资料?”岳梓路让陈度跟着自己拐了一个弯。
“钦天监有着整个大都所有的居民资料。”至于为何会在钦天监,当然是为了巩固皇权而特地交给钦天监用来占卜的,看看谁对皇权有无威胁。
陈度好像被触发到了什么一样了,顿时茅塞顿开了。
“死去的那四名学士也输你们钦天监的吧?”
岳梓路诧异的看了眼陈度,没有否认。
钦天监当初被废黜时,并没有牵连多少人,只是不少建筑都被改动了。
“这图案不会是在那四人手上发现的吧?”岳梓路无意问了下。
得到了陈度肯定的答复之后,手上的书都掉了下去。
“怎么?这人不是你们钦天监的?”
陈度也感觉事情像有点不对劲。
“陈兄,我敢保证在钦天监被废黜之前绝对没有这个图案。”
听到了岳梓路的保证,陈度倒吸了口冷气。
“先不管这,你给我找找北城那匈奴内迁的部落是谁批准的。”这件事陈度也只能稍后在商量了,现在的当务之急还是把这个幕后主使找到。
岳梓路捡起脚边的书,陈度也凑过来看着。
匈奴部内迁—看到这五个字,下一面秘密就要揭晓了。
岳梓路连忙翻到了下一页,结果下一页居然被撕掉了。
陈度和岳梓路两个人大眼瞪小眼。
难道在我们之前还有人来过?这是两人心中的第一个念头。就在两人打算不死心离开时,从一边传来了咳嗽声。
缓缓走出了一个人影。
“没想到梓路还记得我这个师兄啊!”走出来的正是现在本应该在地方的贺年画。
“令我没想到的是,陈度居然会选择找你来破解那四个图案。”给陈度投向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师兄,毕竟已经是过往了,这些事情不是你我所能够决定的!“岳梓路看向贺年画,眼神十分的复杂。
“这确实不是我所能够决定的,当初你来钦天监我就应该直接将你拒之门外的。不然就不会发生这一切了。”
贺年画看陈度一脸的迷茫,索性给陈度讲了一下。
“就像你看见的,我们这位岳侍郎曾经在钦天监待过一段时间,本来那件事是可以不用发生的,要不是他向现在的太后告秘,后来钦天监也就不会成为现在这个样子了!”
一句话讲完了两人的恩怨史,这家伙文字功底太好了吧,陈度感叹之余,立马举起了长剑。
“贺侍郎难道是想阻止我们吗?”
“阻止你们?你们现在连对手都不知道是谁,区别不大!”贺年画摇着头,将书上被撕下来的一面丢给了陈度。
“看不看在你们,师弟,祝你们好运!”
陈度等到贺年画走了才把纸张慢慢抚平看着,目光停留在了一段文字上面。
“看样子,我们这条线索是断了。”
看完之后陈度苦笑着把东西递到了岳梓路手上。
“帝夜有所思,随令归化之部入大都城,沐浴清化。”
“天命如此啊!”
陈度随后便先行告辞了,岳梓路站在原地像是在目送陈度,又是在缅怀过去。
“师兄出来吧,人已经走了。”
贺酒画从一旁走了出来,站在了岳梓路身旁。
“你说他能够明白大人的意思吗?”
“大人的意思就连我们都不明白,更何况刚刚入大都才月许的陈度呢?”岳梓路没有抱着太大的期望。
“你去地方查到了些什么?”
“当年负责匈奴部落内迁的礼部还有兵部几位官员随后都被调离了,现在更是不知去向,唯一一个耳朵现在是聋的,手脚全无,眼睛瞎了,舌头也没有,根本查不到什么。”贺年画显得有些恼火,做的还真的是天衣无缝。
“你们刑部周大人现在天天都在宫内,太后鹰犬之名果然名不虚传啊!”没有线索,现在能做的就只有等了,岳梓路不介意在这里和他多聊几句。
“哼,当年太后如何上位的?没有你们礼部颜尚书的全力协助,恐怕不会那么容易吧?”贺酒画也不客气。
“这一次行动,你们礼部礼卫郎可是主力,可准备好了?”
“这点还用不着你们刑部操心,这么多年了,连人家在大都的情报网都没有挖掉,简直就是大周之耻!”
岳梓路显然对于现在被动的情形很是不满。
“谁让我们一行动就失败呢,每一次都只能够抓住几只小虾米,太后这次可是打算一网打尽,现在全大都各个地方都是黄公公的探子。”
“要不是陈兄歪打正着,匈奴那边你们到现在都发现不了!当时要是暴动起来了,我看计划就要提前终止了!”
“所以大人才让陈度不要参与到此事来,不然容易成为替罪羊。”
岳梓路扭头看着一旁说话的和贺年画,对于这句话他是不认可的。
“师兄,真的认为不让陈兄进来是为了保护他吗?”岳子梓路心里有着几分猜测,但是没有弄清楚是不会说出口的。
“是也罢,不是也罢,太后那边是有着准备的,你我只需要按照命令行事。”
“是是是,那我先走了啊。”聊到这里也就可以停了,岳梓路挥挥手走了。
“这小子啊。”
…………
…………
一筹莫展,这就是陈度现在的现状了。
“老天爷,到底该怎么办就看你了!”
陈度丢出了那枚在临安的铜钱,看着铜钱一路滚着滚到了一座道观面前。
“道观吗?老天爷,这是何意?”
陈度捡起来了铜钱,敲了敲道观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