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勾栏听曲惹是生非 (求推荐,求收藏。)
夕阳西下,断肠人在路上,空军了一整天的林烦心情不太好。
走在回城路上,他在犹豫自己该去哪里。
想了许久,左右无事,那便去勾栏听曲,长长见识。
华灯初上,临安城最有名的酒楼里,一个奇怪的组合,正在大吃大喝。
“你说林烦死哪儿去了?他死不要紧,那一百两银子掉了就太可惜了。”陈离大口吃肉大口喝酒,见对面的无华不说话也不吃饭,她有些心疼。
“你多吃点,不吃怎么有精神呢?”
无华不想说话,只是在低头默念心经,以压抑自己心头的怒火。
早知道就躺在屋里睡觉,起码观天司的饭还能吃,不至于出来看着别人喝酒吃肉,而自己只能喝一碗能照见面容的稀粥。
余光发现无华只是看着稀粥发呆,陈离手拿鸡腿指着稀粥说道:“这可是天香楼大厨亲手煮的粥,我可是好一顿忙活才买到,你不要不识好歹。”
“阿弥陀佛,施主还是不要太过分,贫僧也是有怒火之人。”趁着无华说话的空档,陈离将手中的鸡腿啃掉,剩下一根骨头弹到无华身上。
“那好,你有怒火,我待会儿就带你去教坊司泄泄火,你要吃饱了才有力气泄火。”
将碗中的最后一口酒喝掉,陈离朝店小二喊道:“老板结账,算在这和尚头上。”说罢,她便从二楼翻身而下,落到街上。
无华噌地一下站起,店小二默默后退,手已经摸上了地上的条凳,双方剑拔弩张,随后无华还是从怀中掏出银两结了饭钱。
临走之时,还不忘将那照出人影的稀粥喝掉。
“哎呀,成爷,什么风又把你吹来了,昨日你可是花掉了几十两银子,今儿还有钱吗?”老鸨嘴上喊得热情,脚下却是没动,手里还拿着个矬子在修指甲。
“开玩笑?大爷会没钱?小桃红可是答应了今日免费!妈妈你还是去一边儿候着吧!”孙成说完就要绕过老鸨踏进楼里,老鸨伸手一抓,便将孙成薅在手里。
“我的成爷,我这可是青楼,是勾栏,不是养济院,可不给免费的饭,更不给免费的人儿,姑娘们本就靠身体赚钱,你居然还要白嫖。”
想到小桃红和她那些姐妹的火热,孙成又有些舍不得,大声对老鸨说道:“哼,君子一言当驷马难追,难道你青楼的姑娘说话就可以当放屁?”
“就放了,能怎么着?没钱你进什么青楼?”老鸨鄙夷地看了孙成一眼,随后便大声嚷嚷起来。
“来看看,这里有个没钱还想进青楼的穷挫大!”
谁都想享受众星瞩目的感觉,但不是这个时候,孙成暗自愤恨地看了一眼老鸨,转身离开了青楼。
过两天他就来查这里,一定要让她好看。
他孙成吃定这该死的老鸨了,天王老子也拦不住。
晃荡到杨柳街的牌坊,孙成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那脖子上挂着的白狐狸,想看不见都很难。
那人正是空军回来的林烦,此刻正畏手畏脚地踏进杨柳街。
“林烦,你来杨柳街干嘛?”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林烦一下子僵住,他缓缓地转头看向声音传来的地方,一眼便看到了孙成,孙成见他看过来,还向他连连挥手示意。
而周围的众人也因为这声音看向林烦,看着畏手畏脚的样子,应该是某家的公子第一次来这些地方,估计到时候会有好戏看了。
被熟人发现,林烦也不装了,大大方方的挺直腰板,四平八稳的朝孙成走去。
人还未靠近,他便大声喊道:“孙哥,你不是要去芙蓉街小住吗?怎么来杨柳街了?”
孙成一脸的晦气,连连摆手说道:
“唉,别提了,芙蓉街这几天涨价了,昨天我就分到三十多两银子,往日还可以在那里小住几日,今天却敌不过一宿。”
听完孙成的话,林烦扭头看了看杨柳街里面的青楼随即又转头看向孙成,他有个不好的猜想。
“等等,芙蓉街和杨柳街是一样的吗?”
看见林烦脸上的错愕,孙成便以过来人的身份和他介绍。
“芙蓉街有另外一个名字叫做教坊司,那是官营的青楼,杨柳街都是私营的青楼,对了,林烦,借孙哥我二十两银子,过几日还你。”
林烦随即掏了二十两银子递给孙成。
“孙哥你知道的,我还要回去修道观,今日本来想见识见识,不曾想需要花这么多的钱,还是算了。”
说完,不等孙成说话,林烦便转身朝杨柳街外走去。
确定孙成看不到自己,林烦便在路边随手找了个人,打听了一下芙蓉街的位置,面带笑意地走了过去。
芙蓉街名字虽然带着街字,除了最靠牌坊的几个大青楼,剩下的都是些小院。
看着这灯红酒绿的世界,林烦还在犹豫该去哪里,一只手搭到了他的肩上。
“看不出你这小子很喜欢来这种地方。”熟悉的声音熟悉的人,再看到那熟悉的光头,林烦只觉得人生无常。
说话之人赫然是陈离,身后还跟着无华,发现林烦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无华双手合十,向林烦道了个阿弥陀佛。
“你带着他逛青楼,他师傅不会杀了你吗?”
“我都不担心你担心什么?走,你请客。”陈离玉手一挥,大摇大摆地向前走去,随后她便在最热闹的青楼面前停下脚步,看了一会儿,抬腿走了进去。
无华道了一声阿弥陀佛,也跟了进去,只剩下林烦一人,门口的龟公看见林烦站在门口,连忙上前将他拉了进去。
步入青楼正殿,便看到一个如飞天的女子在台上随琴声起舞,舞带翻飞若惊鸿游龙。
琴声急转而下变得婉约,女子也随琴声举步轻摇。
“跳得好,琴弹得好,舞跳得也好,有赏!”一个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琴声,接着便是谩骂声纷至沓来。
“那狗东西有几个钱不得了是吧?来,你赏,爷倒要要看看你能赏多少。”
“哪个不知死活的狗东西在狂吠,敢打扰幽月大家的琴声。”
“就是,给爷站出来。”
“我站出来了,你们能把我怎么滴?”伴随着一个猖狂的声音,一个十七八岁的年轻人从贵宾座上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