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如意堂
匪匪进城后找到了一个医馆,名为:“如意堂”
匪匪打听到,这个如意堂坐镇的是一名年逾半百名医,人称:“牛神医”,在巴蜀境内还是十分有名气的。
“姑娘,先排队”,一名身着鹅黄色石榴裙的姑娘走到了匪匪面前,这位姑娘看匪匪灰头土脸的,在医馆内四处张望,不知道在找什么,于是这位姑娘朝着匪匪说道。
“啊~~还要排队啊”
“我这有一个人,他受了很严重的伤,能不能先帮他看看啊”
匪匪怕这个病美人还没排到就死翘翘了,于是问向这位姑娘。
“很严重的伤?”这位姑娘问道。
“嗯嗯”,匪匪猛地点头肯定。
“他都昏迷好久了”
“到现在都还没有醒过来”,匪匪继续解释道。
这位姑娘听到匪匪说的如此严重,于是告诉匪匪,等她爹爹看完手上的这个病人就来为这位公子诊治。
这位姑娘和匪匪先把病美人抬到了里屋,好方便父亲为他诊治。
原来这个医馆只有这位姑娘和她爹爹两个人,这位姑娘名为:“牛如意”,她平时就给他爹爹打打下手,抓抓药,有时候小病小灾的也能诊治。
“如意,抓药了”,一道低沉浑厚的声音透过面前这个檀木雕福禄寿挂屏传来。
“哎”
“来啦”,如意听到是父亲的声音,连忙答应。
如意告诉匪匪,爹爹等会儿就会为这名公子诊治的,自己现在要替病人抓药去了。
如意来到大堂前,走到爹爹身旁低语了一会儿,就带着病人去抓药了。
“不好意思各位,现在有一位受伤严重的病人需要我马上救治”
“麻烦各位乡亲父老略等一会儿”,牛大夫拱手以示歉意。
大堂的病人也都不是很急,你一声我一声地对着牛大夫说:
“没事牛大夫,你快去吧”
“理解理解,我们都理解的”
“我们多等会没关系”
“反正也没什么事”
“对吧对吧”
……
牛大夫来到里屋,看到灰头土脸的匪匪靠在一旁的椅子上睡着了,而木床上则躺着一位脸无血色的公子,想来这边是如意口中那位受伤严重的人了。
许是听到牛大夫的脚步声,匪匪惊醒了过来。
“可是这位公子受了伤?”,虽然直觉告诉牛大夫,受伤的是这位公子,但是安全起见,还是要确认一下的。
“嗯嗯对的,您就是那位牛大夫吗?”,匪匪看着这位头上有几根白发,身着粗布衣的中年男子问道。
“嗯嗯”,牛大夫点头示意,于是坐在床前为这位公子把脉。
“麻烦您了”,匪匪对这位牛大夫说道。
牛大夫把手搭在病美人手腕上,又检查了检查病美人的面容。
匪匪注意到牛大夫神情的变化,舒展的眉毛变的紧蹙了起来,神情也越来越严肃。
匪匪心想:这家伙不会没了吧,不会真的有什么事吧?难道是错过了治疗时间?没救了?应该不能吧?刚刚我还试了试,这家伙还有气?有气应该就能活吧!
匪匪看到牛大夫的神情,自己胡思乱想了起来。
“没事没事,姑娘不用担心”
“这位公子并无大碍”,牛大夫说道。
“那他怎么昏迷不醒啊”,匪匪听到并无大碍就放心了,于是有些疑惑,问道。
“这位公子中了点小毒,等喝上几服药就能醒了”
“不过看这位公子的外伤倒有些棘手”
“伤口刚开始没处理好,现在已经流脓快要腐烂了”,牛大夫看着这位公子继续说道。
“那要怎么办啊”,匪匪问道。
“趁现在还没有腐烂,一定要保证伤口清爽,伤口最好早中晚各换一次”,牛大夫向匪匪解释道。
“好啊好啊,那没问题”,匪匪满口答应。
匪匪跟着牛大夫出了里屋,去拿了好些药,牛大夫告诉匪匪:
“这位公子身上伤口较多,不宜四处移动”
“如果姑娘不嫌弃的话,就先在这儿住下吧”
“等伤养好再走也不迟”
匪匪觉得牛大夫这个提议不错,便应下来了。
如意告诉匪匪如何处理这种伤口,如何进行包扎,刚开始匪匪不太会,于是第一次清理伤口包扎,是在如意的帮助下完成的。
如意和匪匪帮这位病美人包扎好之后已经到了晚饭时间。
如意堂外也挂了“休息”木牌子。
牛大夫叫如意和匪匪出来吃饭,牛大夫抄了三个小菜,对匪匪说:
“粗茶淡饭,姑娘别嫌弃”
“怎么会呢,我看着牛大夫您炒的菜不错啊”,匪匪看着这可口的饭菜说道。
如意去搬了一个凳子给匪匪坐,等牛大夫动筷之后,匪匪和如意这才动筷。
匪匪已经好几个月没吃过一顿像样的饭菜了,于是大快朵颐地吃了起来,牛大夫和如意看着匪匪吃饭的样子有些惊讶,如意对匪匪说:
“慢点”
“慢点吃”
“别噎着”
匪匪嘴里塞满了饭菜,咀嚼了几下,说:
“没事没事”
“就是这饭菜太好吃”
“我好久没吃过一顿像样的饭菜了”,匪匪对如意和牛大夫说道。
“多吃点”,牛大夫看着匪匪有些可怜,于是又夹了些菜给匪匪。
匪匪腾不出嘴来,于是手捧自己的饭碗,从嘴里挤出来了几声谢谢。
牛大夫和如意看着匪匪的模样,想着这是几天没吃饭了,太可怜了。
匪匪吃的差不多了,于是对如意和牛大夫说,还没来得及介绍呢:
“我叫夏虫”
“是南方来的”
“想要四处走走,四处看看”
“我走了好久在到巴蜀这个地方,路上从家里带的干粮吃光了,一路上靠摘点果子吃”,匪匪并没有对他们说自己的真实姓名,毕竟公孙这个姓普天之下没有几个,一说出来人家就知道你是谁了。
“怪不得怪不得,那位公子是和你一起来的吗”,听夏虫这么讲,牛大夫瞬间明白了,怪不得夏虫如此狼吞虎咽,于是又继续问道。
“不是不是”,匪匪摇摇头说。
“他是我路上捡的,我也不认识他”
“我看他受了伤,也不能见死不救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