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是敌是友
“你似乎是刻意在等我的。”德里克暂时放下了戒心，手上的“雷霆”也随之消失。用自己淡然地眼神看着德里克。似乎经过刚才的愤怒，现在的他变得平静了一些。此刻他打算以不变应万变了。他倒是想看笛卡尔究竟想说些什么。
笛卡尔看着德里克，他自然不会认为对方对自己放下了警惕。他此刻的行为只是无奈之举罢了。既不知道自己想干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能干什么。这样的话还不如什么都不做来观察对方的一举一动，好作出下一步的判断。笛卡尔对此也只不过是笑笑，说道“没什么，只不过想找你谈而已”
“谈谈？我可不认为跟你们这些教廷的人有什么好谈的”德里克没好气地说道。就算笛卡尔本身对自己没有敌意，他们也属于对立面。“其实你不必对教廷抱有这么大偏见，你的遭遇也不公，但我并不认为如果你遇到的是其他势力的话，你的情况会更好。你应该也知道维克托当初去抓捕你的时候根本没用真格的，否则事情也不会像今天这样发展了”这话似乎说得很对，但德里克却听出了言外之意。“你是想说其实你们是好人吗？那为什么我在别人口中听到过你们那所谓大计划，这可不是好人会做出的事啊”德里克嘲讽着说道。你们是好人？也许别人会相信吧。至于他，是永远不会相信教廷所说的鬼话的。“好人的确很难说，但我们绝对算不上是坏人。毕竟这世界上的秩序还要让教廷来维持，不然美好的事物可不是那么好留下来的。至于你说的计划我并不清楚，你能跟我仔细讲讲吗？”笛卡尔谦虚地问道。德里克对此冷哼一声，他才不会相信笛卡尔的花言巧语。并且对于笛卡尔这般地位的高层，不可能对那项计划一无所知。今天他经历的事情太多了，否则他也不会用这件事来嘲讽笛卡尔。说出这件事情的本身就很危险，甚至有可能被直接抹杀，不过本身就是亡命之徒的他是不会在意这么多的。看着德里克这又开始警惕起来的神态，笛卡尔说道“看来你对教廷的疑惑很多呢。我们又不是什么邪教，又不做动不动将少女献祭给神眀祈求安康，或者做那些杀人放火谋取钱财这类的事。甚至我们并不信仰神明”说到这里笛卡尔的眼神很是坚决。“不信仰神明?那么又为什么整天在祈祷？不信仰神明难道信仰你们的教皇吗？”德里克不得不嘲讽道。笛卡尔倒没有急着否认，说道“你也可以这么想。毕竟像现在这种情况，信仰教皇要比信仰神明要好用。教皇爱人，同样让着人们去爱自己，去信仰自己，学会依靠自己在绝境中生存下去。不过相对于前几代教皇来说，他的爱可能有些极端，过于极端便容易做错事”笛卡尔说出这话的语气明显有些感慨。“你的意思是说你们伟大的教皇也会做错事？”德里克冷笑道。对于德里克的质问，笛卡尔却摆摆手说道“教皇有可能犯错，但绝不可能犯错，因为他是教皇。而正因为他是教皇，不管他的决定有怎样的瑕疵，教廷的所有人都会无条件地服从。就因为他是教皇。只要那位是教皇，那么他就是铁一般的规则，指导世界运转的光。”不等德里克插嘴，笛卡尔继续说道“你应该了解过那场弑神之战吧。正是从那天起，人们才正真意义上获得了自由，神眀统领这个世界的时代正式迎来了收尾。而在那场战役中，教廷带着那些无法忍受压迫的人们结束了数百年由神眀来引导世界的局面。从此，由人类来书写的历史的时代正式开始。你觉得这是毫无里头的传说吗？显然不是吧”这时笛卡尔向德里克反问道。德里克先是一愣，然后才说道“你到底想说什么？”这个传说他当然知道，可他不眀白笛卡尔现在提起传说的意义。见德里克不解，笛卡尔笑着说道“在这世界上地位如此重要的人也只有教皇一个了。我只是想告诉你一件事，教皇这个位置不是这么好坐的，没有一个权势不是想要将教皇杀死。获得他那凌驾于神眀的权能以及滔天的权力。可他们不能，也是正因为他们做不到。教皇他的强大并不是你能够想象的。在你作出决定之前，最好想象一下，作为一只蚂蚁想要爬上那通天的台阶，是一件多么绝望的事情。比起一开始就捏死你，看着你一步步走向灭亡才是当局者最大的乐趣”这是笛卡尔对德里克的劝告，但他当然知道德里克不可能听进去的。甚至在这时德里克自己都不知道在何时已经握紧了双手。
笛卡尔依旧自顾自的说道“其实刚才跟你谈过关于信仰的话题还缺少了一些。我们并不信神，却信仰着教皇。而教皇也信仰着某位存在。在教廷创立之始，人们就信仰着这位存在。人们向他祈求，祂便回应着人们的期待。尽管全知全能，可祂却不将自己称作神明。长久以来也是祂造就我们现在生存的世界。祂的存在就像空气一样，真实存在于这个世界，又好像虚无缥缈般让人无法触摸。你要是问我为什么知道这些。是因为我曾与这位存在接触过，也清楚地确定这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战胜祂。那场诛神之战在冥冥中可能应该也有着祂的指引。神明自以为可以控制人们的意志，却不知道人们的思想是不可能被任何事物所约制的。将人类比作下等种族，却不知人类说拥有的知识与力量会将祂们的认知所颠覆。不知当祂们被祂们认为的下等种族杀死时是惊讶呢，还是令人可笑的愤怒呢。被人类赶尽杀绝的神明。。。如果真的能亲眼见到这场面，那该是多么的有趣啊。不得不说，他们在某些方面不是一般的愚蠢”在笛卡尔不注意的时候，德里克的眼神彻底变了。在口中念出“雷霆”二字时，周围的时间似乎在一瞬间静止。“死”在德里克说出这个词时，“雷霆”已经贯穿了笛卡尔的身体。连笛卡尔的眼中都充满了惊讶，他发现自己的身体竟无法复原。那句“死”带着德里克绝对的威严，以及神威。笛卡尔甚至连挣扎都没挣扎一下，就双目无神地倒在了地面。之后的德里克也是一脸愕然。呆在原地，久久没有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