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两个黄袍
“你来了。”
老黄袍次神淡淡道，高大，深邃，他的机械脸，透着坚韧，声音却是苍老的，他的身边站着另一个黄袍次神，女黄袍次神，黄金的面具，黄金的袍子，黄金的剑。
“我来了！把墨零交出来。”我怒道，巨大的圆形舱室，地上有很多淡淡的圆环图案，没有秘密试验室。
“不急。”老黄袍笑道。
“把她藏哪儿了！交出来！”蛇无该质问道。
“无该，你不是站在我这边么？你的家族，向我效忠。”老黄袍笑道。
“那我正式通知你，效忠已经完了。”蛇无该严肃道。
“嗯，可以，你是小宗主，不过你太爷那个老宗主和整个星牧家族，可能不大同意。”老黄袍笑道。
“别废话！拔剑吧！”我冷笑道，拿着激光枪，从巨蛇战士手里抢的。
“他们，竟然败的这么快！五十二个透明机器人，四个五色次神。输的颜面都没了啊。”老黄袍感慨道。
“你也活不了，除非交出墨零。”我怒道。
“神若，你来晚了，墨零已经离开了。”老黄袍笑道。
我心里咯噔一下，难道他杀害了墨零，我登时大怒，两道高能激光射束，只取老黄袍心窝。
金黄色的剑，
闪电一般，抽出，挡住了激光，快到看不清，我震惊的看着，这个老东西，不好弄。
“神若，我们应该换一种较量方式，两个人的决斗，没意思。”老黄袍笑道。
“有什么诡计，只管出！”我怒道。
“你很特别，在天神里边，都属于异类。你是受了什么刺激了吗？干苦力脑袋累坏了？神。”老黄袍冷笑道。
“别扯这些没用的，直奔主题吧，好吗，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我怒道。
“血气之勇，不雅致，不文明，你是天神，不是阵前的小卒，一股子血，溅别人一身，还得洗衣服，毕竟不是你我该有的姿态，让我们，用上阶文明的方式较量，才是天神的威仪。”老黄袍冷笑道。
“是吗！是什么方式呢。”我问道。
“很简单，等会你就可以体会到，身临其境。”老黄袍笑道。
“听你这意思，不急着开始啊。”我冷笑道。
“当然了，开始之前，我问几个问题，你也可以问几个问题，这是你应得的尊重。”老黄袍笑道。
“呀？！问吧，你快点，等会你输了，告诉我墨零在哪。”我严肃道。
“当然。”老黄袍笑道“第一个问题，小黄袍在哪？”
“她死了。”我冷冷道，起了淡淡的忧伤。
“她的尸体，在哪里？她很重要，是她，发现的你。”老黄袍问道。
“她的尸体，放在供生箱里，存放在我的朋友血献那里，很安全。”我答道。
“那好，我们会去取。”老黄袍点头道。
“我希望你们不要去，我想把她安葬在行星上。”我严肃道。
“动心了？内疚了？后悔？还是有别的阴谋。”老黄袍问道。
“这是我对她的许诺。”我严肃道。
“多情。她没看错你。我们，都看错了。”老黄袍叹息道。
“还有什么问题？”我不悦道。
“你怎么知道我们同意了。”老黄袍笑道“按照五色次神的传统，她应该被葬在恒星里。”
“她怕火。”我严肃道。
“好吧，请你安葬她，假如你没命了，你的朋友？”老黄袍笑着问道。
“我的朋友，会将她安葬在行星上。我的朋友，做出了承诺。”我严肃道。
“第二个问题，时间之擎，你了解多少？”老黄袍问道。
“女师创造的上阶文明，他们的秘密计划里，有个武器叫时间之擎，是供奉给女师的礼物，威胁到了众神，众神，谋杀了他们。”我说道“至于时间之擎，具体情况我不大清楚，我当时无法移动，我没有看到，听一些神谈起过。”
“你在倾墟的监牢里蹲班房，对吗？一些神，是十子，看押你的守卫们，你的侄子们？”老黄袍问道。
“是的。”我很不悦道。
“他们放了你？”老黄袍问道。
“没有，他们起了内讧，观点不一，我就自由了。”我冷笑道。
“完全听不出是越狱啊，不要美化自己好吗。神，你相不相信众神已死，你们，都是时间之擎，创造的虚拟神。”老黄袍淡淡道，很小心，这是一个核心问题，我也曾有过这种怀疑，第一次是在时间书院，第二次是女黄袍的梦境里，可怕的怀疑。
“如果众神全都死了，神界之门不会关闭，如果时间之擎的上阶都死了，那么你们不会有这种技术，只有一种可能，一些神死了，或者改变了，及时发现了异常，消灭了那个上阶文明，但是那个上阶文明有人逃走了。你们是成祸的爪牙，我分析的对吗？”我傲然道。
“爪牙？既贬低了我们，又抹黑了我们的真神，神若，你什么时候嘴上也恶毒了。”老黄袍笑道。
“你也没必要，替她美化。”我冷冷道。
“她是我们的真神，无需美化。你的分析很对，不过有一点错了，那个上阶文明是被女师处决的，他们接受了神的处决，没有逃走，女师也没有留下后患，真神接收了女师的封地，获取了一些技术，只是皮毛，就足以翻天覆地。”老黄袍笑道。
“据我所知，成祸并不聪明，她只是单纯的坏。”我笑道。
“我不理解你的评价，也不认可，但你是她的哥哥，想必做出这种评价，是基于私怨。”老黄袍笑道，很虔诚。
“好吧，还有什么问题？”我笑道。
“不不，时间之擎，还没完，时间之擎，为什么可以控制你的梦境？是你对小黄袍的愧疚，还是你识破了她是假墨零，依旧吻了她？”老黄袍问道。
“你们有正事吗！开战吧！吻什么吻，不要脸！”无该大怒道。
“无该，这里还轮不到你发言。”老黄袍不悦道。
“是愧疚。”我心虚道。
“你不善于撒谎，我懂了，真爱可以加速时间之擎。这利于我们即将展开的战争，你将拼尽全力。”老黄袍笑道。
“那就开始吧。”我忙道。
“我的问题，还没问完。”老黄袍笑道“请原谅一个老人家的啰嗦，毕竟和天神聊天的机会，很难得。”
“接着问。”我冷冷道。
“你爱蛇无该吗？”老黄袍问道。
蛇无该忙，贴近，站在我的右侧，看着我。
“我可以不回答吗？”我慌忙道。
“你已经给出了答案。”老黄袍笑道。
“啊？是什么？”无该急忙问道。
“爱。”老黄袍道。
“真的？！”无该兴奋道。
“真的。”老黄袍笑道。
“我不爱！”我忙道。
“你不善于撒谎，神若。”老黄袍笑道。
“你怎么知道他爱我呢？你可别骗我！”蛇无该急忙问道。
“我是五色次神中的，聚合体，我能识别大脑中的真实答案。神若爱你，只是比爱墨零要少得多，比爱小黄袍要多的多。你介于墨零与小黄袍之间，他对小黄袍的爱，来于他的善良和愧疚，对你的爱，来于仰慕和憎恨。”老黄袍笑道。
“对墨零呢？”无该忙问道，似乎不在乎原因。
“很怪异，来于欲望。不过也不算稀奇，这是天神和人都存在的，正常的感情。只是作为一个不太正常的神，就显得，突兀。”老黄袍笑道。
“甚么欲望！胡说八道！我对墨零是真爱！”我怒道。
“我比你，更懂你，等会，你就会明白。”老黄袍笑道“最后一个问题，你是否知道九九六代理小组长，是一个根本不存在的职位。”
“我踏马！！”我怒道，我气的说不出话来，勾三幺暗示过我，我没当回事，该死的麻杆儿！！骗了我，我的两千枚铜钱！！
“你是真的蠢，神若。”老黄袍笑道“如果我告诉你，所有的异常，都从你决定购买这个不存在的职位开始，你会后悔吗？”
“我不想回答任何问题！！！”我怒道。
“你必须回答，因为这是三个问题的答案，是我最想问的，关系到生死，关系到你能否找到墨零。”老黄袍严肃道。
“我后悔啦！我踏马被骗了！”我怒道，我的两千枚铜钱，我愤怒！
“我以为这是你的计谋，神若，我真的以为这是你的计谋，绝妙的计谋，用一个微小的意外，改变所有的走向。可惜，我高看你了，你只是蠢。那么问题所有的答案都有了，你是一个善良的神，你对墨零是真爱，你的真爱，基于欲望和窥视。”老黄袍自信道。
“胡说八道！甚么窥视！污蔑我！！”我怒不可遏，被戳中要害。
“这是最终的答案，也是唯一的答案，我之前很好奇，一直想不通，欲望是因为寂寞，很容易理解，你是一个满宇宙逃命的神，孤单，惊慌，恐惧，让寂寞滋生的很旺盛，于是有了欲望。窥视，窥视源于好奇，想必你一定很好奇，为什么墨零那么怕你，怕你怕的不可思议，怕你怕的毫无道理，你注意到了墨零，在你的窥视里，你爱上了她，当你知道答案的时候，你彻底沦陷。”老黄袍分析道。
“......”我沉默了，我明白了，或许本来如此。
“一家之言，仅供参考。”老黄袍笑道“到你了。”
“我没有问题。”我忙道“开始吧。”
“不，你有。”老黄袍道“请打开你真实的内心，问出你该问的问题，我会给你答案。”
“怎么发现我的？”我随口问道。
“你应该问，小黄袍怎么发现你的。”老黄袍笑道。
“她怎么发现我的。”我问道。
“是爱。”老黄袍笑道。
“请说真实的答案，好吗。”我严肃道。
“一个在宇宙里逃亡的天神，一个追寻了同样时间的杀手，以为自己了解天神，以为自己可以掌控他，却没发现，已经爱上了他，宇宙有句古话，盯着一头猪看的久了，也会渐生爱慕之心。仅此而已，是爱。”老黄袍笑道“仇恨，不足以抓住目标，爱却可以，只要你真爱她，你一定能找到她。”老黄袍笑道。
“她不在这里！！你们！！不在这里，对吗？！！”我登时恐惧道。
“是的，聪明的天神。机器人，都是傀儡。”老黄袍笑道。
“她还活着！！”我急道。
“是的，她还活着，死了的，只是智慧机器人的躯体和分体意识。不过，她已经被隔离，不允许再参与这项计划，你们永远不可能再见面，”老黄袍笑道。
“你刚才说，真爱必将相见。”我严肃道。
“你又问到了关键问题。”老黄袍笑道“阻止真爱的，是另一段真爱。你有墨零和无该，你不会见她的。她，并不重要。这也是我们为什么能劝退她。”
“她，现在过得好吗？”我急忙问道。
“不好，忘记一个人，很痛苦，很难，不过，她最终会忘记你，她将执行神的其他计划，真神，非常看重她的能力，视她为心腹，她是宇宙间最接近时间之擎的聚合体。真神对你的评价是，好肉不能喂了狗。”老黄袍严肃道。
噗！！另一个黄袍没忍住。急忙摘下面具捂住嘴。
噗！哈哈哈！！蛇无该肆意大笑着。
“严肃点！”我不悦道“你告诉成祸！她欠打了！！”
“我没办法转达，真神不会接受你的诽谤。不过，她必将置你于死地，众神，必将置你于死地。”老黄袍宣扬着，众神的意志。
“随他们怎么搞！我不怕！！！”我怒道。
“你可以问下一个问题了。”老黄袍笑道。
“还要问多少！我要不要救墨零了！！！”我怒道。
“记住，神若，现在的每一个问题，都关系到未来，假如你不买一个虚假的职位，一切就不会是今天的样子，当然，墨零也不可能突破枷锁。现在就是未来，未来就在过去。”老黄袍笑道。
“问题，问题，你们怎么登上舰队的？你们并不是巨蛇机器人，也不是外星机器人，你们的真身，又不在这里。到底是怎么到这里的？”我问道，这是我脑袋里一直最想问的问题，我认为这伙五色次神和机器人，是搭乘无序飞船来的，我等着答案。
“这个问题并不重要，不过我不介意告诉你。”老黄袍微笑道“我们的机器人，是智慧生命，有很多形态，你看到的，所有的五色次神机器人，都来自于同一颗种子，一颗随机播散，随机漂浮在宇宙里的种子，这颗种子，沾在了巨蛇舰队某一艘战舰，或者某一艘小飞船的外壳上，在时间里，钻进了钢铁夹层中，开始了孕育。机器人种子，是长椭圆形的，长十二纳米，每颗种子里，有三种机器人共生，侦察者，辨识者，播种者，侦察者机器人长三纳米，辨识者一纳米，播种者七纳米。种子，会在所有的金属里生长，三种机器人都以金属为食物，不断复制，然后组合成不同功能的复合基元，复合基元，不断组合成为不同功能的智能部件体，这些智能部件成熟以后，就会从钢铁外壳里爬出来，自动链接组合，一个五色次神机器人，就出生了，你修补了无数裂缝，应该发现过很多痕迹。”
“是的，我以为是某种钢铁蛀虫造成的，没想到，竟然是你们的傀儡机器人。”我有些震惊，也解开了多年的疑惑。
“一个五色次神机器人出生后，就会加速生长进程，第一个出生的五色次神机器人，都是大播种者，而后，每十二个五色次神机器人中，就有一个大播种者，大播种者是，种子机器人，她将耗费自己的生命，向所在星域，舰队，播撒种子，一个大播种者机器人，一生可以播散至少十六个太阳系的范围，每一颗种子，都可以生长出无数的机器人，无数的大播种者，如此循环往复，播撒整个宇宙，目前播种者计划，已经覆盖全宇宙的五十万分之一区域，条件就是金属，或者金属矿。”黄袍讲解着。
“没有披上袍子的五色机器人，都是傀儡机器人？没有五色次神的意识？只有披上袍子，才是真正的五色次神。对吗？”我急忙问道。
“是的，傀儡机器人，本身拥有智慧和意识，叫做活傀儡，没有智慧的低级机器人叫做死傀儡，由于巨蛇文明属于低级智慧文明，巨蛇族机器人虽然也是智慧文明，但是不高，属于死傀儡，整个舰队，都属于死傀儡，只有极其个别的高等外星人除外，等会你就明白了。我们的意识进入了，才是五色次神，一个死了，一个接班，一个没死，下一个，只是傀儡。”老黄袍笑道。
“可是，这里，就有两个黄袍，怎么解释呢？”我问道。
“这是紧急方案，他们打不过你，我是聚合体，我决定冒险，加大了远程控制，最高可以有十二个五色次神，同时存在。”老黄袍答道。
“死了的那四个，都是聚合体吗？”我忙问道。
“不是，他们只是普通的五色次神，所有的聚合体，只有十几个，我是其中之一，小黄袍也是，本来她负责这个计划，可惜她爱上了你，要把自己亏进去，真神震怒，所以我接手了，小黄袍很倔强，以至于盲目，她和我打赌，她输了。想必，四面人，已经传输了秘密通信给你。”老黄袍笑道。
“是的，我看到了。我还是不太明白，你们怎么远程控制呢？”我问道。
“播种者计划，一颗种子，遍布宇宙。不惜一切代价，扩张至宇宙，是智慧文明最低的门槛，千顷田，一根苗，再肥沃，都是灭绝，千顷田，就是别人的，这是真理。宇宙间只有天神，时间之擎的上阶文明，无序星人，可以进行非时间航行，其他所有的上阶，下阶，低级文明，都无法打破时间序列，距离，是智慧文明生存最大的障碍，宇宙很大，宜居星球多如牛毛，但是距离，过滤掉绝大多数文明，灭绝掉绝大多数文明，这个绝大多数，高达一分九成九，解决方案很多，有效的并不多。不断提高飞船速度，考虑到安全，飞船又不会太大，就无法有效运送足够的人口，人口太少，灭绝极为简单。目前全宇宙最快的飞船，是促织星人的蛐蛐飞船，可以达到光速的十三，十四，十五，不会超过百分之十五。这样的速度，在宇宙里是致命的，太慢了。播种者计划是天才的思维，是我们的文明，荣升上阶的三百二十个支柱技术中最核心的技术之一，播种者计划，将傀儡机器人，播洒到全宇宙，我们就可以进行全宇宙链接，全宇宙搜索，全宇宙远程控制。也就等于缩短了距离。”
我目瞪口呆，听的一愣一愣的，无法理解，但是听着播种者计划很大气，比种地的，好听。
老黄袍接着说道“当五色次神傀儡机器人，达到一定数量之后，我们就开始控制，首先五色次神，将自己的意识裂变出备份体，再将备份体分解，一个五色次神的意识，可以分解出八千亿子意识，这些子意识，通过，远距传输，分体意识远程载入，通过播种者网络到达指定区域，意识的远距链接速度，最高可以达到光速的五倍，子意识一旦出现，非大播种者傀儡机器人，体内所有的辨识者微型机器人们，会进行多重识别，一旦确定，就会交由侦察者们，二次确认，并标记记录，而后子意识会和播种者机器人结合，结合后的子意识体机器人，长八纳米，意识链接完成，第一个，就是全部。随后我们的分体意识大规模载入，最终完全控制一个傀儡机器人，成为五色次神，袍子，面具，剑，都是形式，意识的完全控制，才是真正的标识，通常一个死了，下一个载入，时间间隔，大约在九小时到十七个小时不等。”
“可是我在宝船，击杀你们的时候，新的青袍和黄袍，立马就出现了。”我忙问道。
“我说了，这是紧急情况，我们进行了预链接，所以他们带着自己的战备去了宝船，后面两个之所以不敢跟你打，是因为载入没有完成，他们还不是完全态的五色次神，只是预链接了一个子意识。”老黄袍解释道。
“高明的技术，不愧为上阶文明。”我赞叹道。
“神，你错了，虽然是核心技术，但并不高明，只是底层技术，你应该知道上阶文明，是神环负责选拔，她的标准，苛刻而又严格，门槛极高，单凭这些，我们不足以成为上阶文明，等下我们的对决，你将看到，我们的另一个核心技术，要高的多。”老黄袍笑道。
“那就开始吧。”我笑道。
“你还有问题。不要急。”老黄袍笑道。
“我没有了，噢对了！这些和时间之擎什么关系，另外梦境投射，是不是也在其中，我的梦，时常模糊，时常清晰，出现了异常。我在女黄袍的梦中，看到了不同的场景拼接在一起，格外真实，我还进入了一个光子战机飞行员的意识。”我忙问道。
“落魂号和结虑号，出现在同一个空域。”老黄袍笑道。
“是的，目前来看，这两艘战舰，根本不在一起，离得非常远，隔着无数战舰。”我忙道。
“等会，我们的主战场，就在这两艘战舰上，我先回答你的问题。”黄袍严肃道“时间之擎，可以将时间重复排列，就可以看到未来，神，无数人追杀你，只有我们追上了你，是因为小黄袍，她非常聪明，她说追杀你，很难，追上你之后同步时间的捕杀，有巨大的风险，但是，假如从未来截杀你，我们就有胜算，现在，我就是在未来截杀你，你活不过今天了，神。提前知道结局，可以让你拼死一战，发挥全部潜能，这是智慧和智慧的搏杀。梦境投射，是时间之擎产生的幻像，模糊的，不是真的，清晰的，也不是真的，模糊中清晰的，是你渴望的，清晰中模糊的，是你惧怕的，你梦醒以后，回忆梦境，能感觉到，却记不起来的那一部分，才是最真实的，是未来，宇宙间智慧生命的神经集，大多具有感知未来的复杂能力，这是源于大脑的超级计算，大脑作为神经集合体，以枯竭模式运行，从出生到死亡，每一秒都超速运行，幼小的婴儿，他的大脑控制全身，枯朽的老者，他的大脑控制全身，病人，哪怕失去意识，大脑依然在控制全身，神经集必须竭尽所能，所以神经细胞的死亡和更新速度是可怕，这就是枯竭模式，在灭绝边缘疯狂运行，只为了生存，所有智慧生命，灭绝压力是巨大的，智慧虚拟未来，是为了生存，得到最接近未来的结果，以便有效规避灭绝，梦境投射是打破遮蔽，让你清醒的感知，似曾相识，是人人都常遇到的，梦境投射，只是有限揭开遮蔽，让你的感觉更强烈一些，让你的直觉更精准一些，只是时间之擎的副作用，没有害处，不过，也没什么大用。”
“原来如此。对了，我梦到，墨零用一股流水杀了我。可否为我解解梦啊，老神仙。”我急忙问道，感到可怕。
“请你严肃点好吗，一个天神，让凡人解梦，会被人笑死的，不过，我的确可以帮你解一解。我来自于上阶文明，有这个技术。”老黄袍笑道。
“假如梦是真的，墨零用一股流水杀了我，我就不会死在这里，你会输，对吗？”我瞬间领悟到。
老黄袍脸色铁青，拿起了面具，戴上，冷冷道“梦就是个梦，岂能当真，宇宙只讲科学，不要搞迷信！”
“还是帮我解一解，我相信你的技术。”我忙问道，很好奇。
“你还有闲心解梦，墨零死啦！就该弄死你！”蛇无该怒道。
“哎，无该，你这话就不对了，解梦也是一种科学哦。有效的就是科学，不要迷于形式，我们只看本质，好吧。老夫就解一解。”老黄袍忙道，黄金面具带着严肃。
“这是你自己的梦境虚拟，神若，你对墨零有愧疚，你是基于欲望和窥视，所以你很愧疚，你渴望弥补墨零，所以你梦到墨零，用奇怪的方式杀了你，用不科学的方式杀了你，你并没有躲避，也没有反击，你渴望她来弄死你，这是欲望，是暗示，你懂吧，成年人都懂。这只是个普通的梦，不足为道。不过你是天神，你对未来的预感能力，要比普通人大的多，准的多，记住，假如墨零杀你的时候，你躲一下就行了，我估摸可能是某种新型武器吧，不厉害，不危险，不怕的，躲过墨零的攻击，对你来说，简单至极。”黄袍笑道，黄金面具后透着虚假。
“你为什么会问？我请麻杆儿吃饭，是不是我的诡计。”我感觉到了他的虚假，他们抓住墨零，而不是直接抓我，很不寻常，我忙问道。
“假如是你的诡计，我们都已失败。假如是你的愚蠢，我们的胜算有七成，不只是过半，可以直接说就是百分百。”老黄袍得意道，仿佛已经赢了。
“我逃命以来，从未输过。输了我就死了，对吧。”我冷冷道。
“你只剩最后一个问题了，神，你即将死去，问你心中最想问的那一个吧。”老黄袍笑道。
“墨零，会死吗？”我犹豫了很久，还是问了出来。
“神若，未来就是现在，未来即将开始，我们的对决，是一场战争，神与次神的较量。两艘战舰的战争，全舰队的战争，银河系的战争，开始吧。”老黄袍笑道。
嗡的一声，
飞出来两个巨大的圆环装置，一个悬浮在了老黄袍的头顶，一个悬浮在了我的头顶，很快两个大圆环上分别飞出小圆环，悬浮在女黄袍，和蛇无该的头顶上方。
“本来我们对决，就可以，但这么重要的时刻，需要有人见证，她们两个，作为副手，观摩，同步参与。输了的，就死。”老黄袍傲然道。
“你不拔剑吗？”我问道。
老黄袍哈哈大笑，指着自己的太阳穴道，
“神若，这是大脑的战争，剑，是大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