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你到底是谁
“赶快看看,信里都写了些什么?”古温拿过信的时候,季晗初在一旁有些急切和担忧。
【我已前往即桑城,衣柜里有个木盒,里面是一封信,古温代我亲手交给封听骤,接下来的事听古温安排,勿念。】
“我去见封少将,你们等我消息。”古温说罢匆匆忙忙离开了幽人堂。
季晗初等人再心急也只能等着。好在见到封听骤这件事上还算顺利,古温将信交给了他。
封听骤听闻妘忧婂被带去即桑城时,心里闪过一丝不可察觉的慌乱,看信的时候神色越发的凝重。
古传珺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再清楚不过了,此去万不可能轻易放她回来。
“封少将,堂主她……”
“如今局势微妙,这件事谁都不好插手。你负责好幽人堂的事,此事一定要瞒住,否则就算她回来了,也会落下口舌。”封听骤思索后道。
“堂主可有在信中交代什么?”古温问道。
封听骤犹豫了一下,然后开口道:“她说,幽人堂不能参与此事,不过我会亲自前往,你们等消息,不可轻举妄动。”
见此,古温也不好再说些什么,只好听命离开。
妘忧婂确实在信中说幽人堂不参与,不过她还说若是她回不来幽人堂便可归入他的军队,日后为朝廷效力。
“你究竟要做什么?”封听骤低声自问道。
此刻,经过一夜颠簸后,妘忧婂已经到达了即桑城。黎宣带她去了事先就安排好的房间等待,侍从端上了丰盛的菜肴,倒真是像对待客人一般。
“既是你们陛下要见我,就不必如此客气了。”妘忧婂落座后开口道,她并不打算吃些什么。
“妘堂主请稍等,我们陛下还有些事要忙。”黎宣说罢就退出去了。
妘忧婂打量着屋内的装饰陈设,有些阴冷的感觉,她并不是很喜欢这里。
半个时辰后,房门被推开,入眼是一袭红衣,妖艳至极。
两人目光对上的那一刻,妘忧婂心底不自觉生寒,此人散发着些许戾气,望而生畏倒有些符合这一境况。
“妘小姐,饭菜不合口?”此人一开口便有些压迫的意味。
“陛下未到,客人哪能先动筷?”妘忧婂稳了稳心神道。
“倒是我的不是了,我还以为妘小姐不待见我这个朋友了?”古传珺浅笑道。
一国之君,亲自见她不自称“朕”,倒是让人很不解。
“陛下有话不妨直说。”
“妘忧婂,南宫夭的亲生女儿,不久前才回烬荒城,转眼又建了幽人堂……你和梧契城先前的幽人堂堂主是什么关系?”古传珺质问道。
“陛下要找她何事?”妘忧婂反问道。
“我查过,原先梧契城的堂主是个男子,他手上有我想知道的消息,所以我必须见到他。不过自从烬荒城的人出现在梧契城后,他就下落不明了,连幽人堂的其他人也不见了。”
“我想这不是巧合,你接手了幽人堂,必然是知道他的下落的。只要你告诉我,我可以考虑放你离开,否则,我不介意用你逼他出现……”古传珺的眼神很冷,语气也不似先前那般客气。
看来是古传珺误会了,幽人堂本就是她妘忧婂的,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在烬荒城她偶尔扮作男装进出,对外人称堂主是男子。
“不如说说陛下想知道些什么,幽人堂既然由我接手,我知道的自然是全部。”妘忧婂镇定的说道,丝毫未被威胁到。
“好,那我给你个机会,若是有半句假话,我会让你见识见识身在地狱的滋味。”古传珺威胁道。
“关于古索这个人,你知道多少?”
“古索?”看来这古传珺早就怀疑他了,那她杀万鼎邢的事不就多此一举了?
原本以为古传珺计较的是嫁祸这件事,看来是她猜错了。
妘忧婂想了想,开口道:“古索是个野心不小的人。”
“当初,即桑城先皇在世的时候,他的儿子与你们小王爷古玄道同一天出生是他有意安排的。目的就是为了调换了二人的身份,即桑城的人都知道古索的儿子出生不久后便丢了,实际上是他自己将孩子送走了。古索深知众人将火力对准陛下的时候,小王爷便是安全的,只要他用些手段让陛下出事,那么一切就都会落在他的手中。而这件事,就幽人堂的调查来说,古玄道是知晓的,他近日行事古怪怕是陛下早已察觉。”
“想必陛下已经知道万鼎邢的死是我计划的,我就是就用这个秘密跟古索做的交易,可古索跟幽人堂玩心眼,我只好派人亲自动手。”
妘忧婂和盘托出也有冒险的成分,可如今不是摆弄是非的时候,稍有不当,可就命丧于此了。
“陛下若是不信,大可派人去烬荒城的旧市,那里卖的消息与我所说出入不大,不过没我知道的详细。”妘忧婂早就让古温事先把部分消息透露给了旧市的空竹,所以古传珺要真派人去也没什么可惧怕的。
“你到底是谁?”古传珺突然问道。
妘忧婂没想到说出真相还会被怀疑,她顿时就犹豫了,这要怎么解释?
“烬荒城无忧郡主,幽人堂堂主,这些陛下也清楚,何必再问?”
“是他告诉你的?”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古传珺已经猜到了幽人堂堂主自始至终都是妘忧婂。
“陛下口中的他是何人?”妘忧婂不解道。
“曹疆,你可知道?他在梧契城收过一个男子为徒,如今看来,此人就是你。”古传珺说出这句话时带着些许试探。
“陛下又是从何得知?”
话毕,古传珺突然上前一步对她动手,妘忧婂下意识的右侧避开,几步来到他的身后。
“我与曹疆交过手,刚才你的表现,就是证据。”古传珺幽幽的说道。
妘忧婂确实无法辩解什么,不过这即桑城国君的心思是真多。
“陛下想知道的我都说了,也该放我离开了吧?”妘忧婂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