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未公开关系
时燊安最近总感觉戚文谦很奇怪。
明明是普普通通地每天上下学，吃饭，学习，双方也没有什么纠纷，争吵或者是矛盾但是时燊安就是总感觉戚文谦哪里不对劲。
某天他嚼着满口米饭，腮帮子鼓成仓鼠，原本很悠哉悠哉地炫饭。
时燊安抬头听见了女生的声音，是韩筱筱和林茜。
“嗨！”韩筱筱和林茜笑容依旧绚丽如常，时燊安作出回应后下意识地瞟了一眼戚文谦。
戚文谦原本安静清冷的神情在看见她俩时眼神迅速变暖，虽然他只是轻笑着挥手回应。
但时燊安在那一刹那瞬间察觉到了为什么最近他一直感觉戚文谦哪里不对劲了！
因为——戚文谦和韩筱筱对视的目光，甜蜜得都要拉丝了。
那暧昧简直比他爸爸喜欢用淀粉勾芡的浓汤还要稠密粘稠！
“所以……那个……”时燊安晚饭时间跑到戚文谦旁边抄着英语作业，抄到阅读理解只有最后几个选项，确定班级里终于没有闲杂人打扰他时，时燊安吱吱唔唔，不敢直视戚文谦旁敲侧击的问道，“你，呃……那个……”
戚文谦放下笔，斜瞥了他一眼，“什么事？”
面对戚文谦审视的目光，时燊安更怂了，他把最后几个选择题改错几个抄完，双手恭敬的还给戚文谦，又咬着嘴唇低头，“你最近是不是——”
很不幸，正当时燊安下定决心开口之时，韩筱筱拎着零食破门而入！
“哟，时燊安！”
韩筱筱愉快地吃着虾片丝毫不畏惧时燊安幽怨厌恨的眼神，笑眯眯地说，“你怎么还在这里啊，我刚才看见你们班主任去办公室了，估计过会儿就要去教室了，你还不快回去？”
时燊安话卡在喉咙里一半，恼羞成怒地在戚文谦莫名其妙意味深长又非常像是注视傻子的目光里离开了教室。
匆忙离开之际，连韩筱筱给他分享零食他都拒绝了。
时燊安走后，在他不知道的视角中。
韩筱筱立刻坐在他刚才坐的与戚文谦同桌的座位上，翘着二郎腿叼着零食随和的和戚文谦攀谈着。
“他来干嘛？”
戚文谦收拾完桌面拿湿纸巾擦完手后很自然地把修长瓷白手伸向了韩筱筱。
“来抄作业的——”说前面的那段话时他语气依旧，但说出后面那句如同气音般的“我要吃。”就很沾染着撒娇的意味。
韩筱筱前先清脆清快的虾片咀嚼声戛然而止，她扭过有些发红的脸，很大方地给戚文谦了筛一坐虾片小山。
“……是，是吗，仅仅是抄作业？我怎么感觉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你也觉得他很明显吗？”戚文谦指尖泛粉的手夹着虾片，没有送入嘴中，他眼神微眯，和蔼地笑着，嘴角却是富有玩味的幅度。“——我早就看出来了他想问什么，我只不过是懒得搭理他而已，或者……我就是单纯的想看他有话不能说的窘迫样。”
韩筱筱对戚文谦的腹黑属性感到无可奈何，“你好坏，你怎么可以这样？所以你为啥没有告诉他……”韩筱筱压低声音，降低音量，“——我们的关系。”
戚文谦一片又一片很缓慢地吃着，“你是不了解时燊安这个人的嘴碎程度……他要是知道了我们两个的事情，他绝对会告诉全世界的……到时候，嗯……传到你妈妈耳朵里面都很可能发生……”
韩筱筱原本安详吃零食的手沉重了下来。
一月的冬日凉得仿佛可以冻碎肌肤，韩筱筱虽然很讨厌冬天的户外，但是她非常享受下晚自习和戚文谦一起慢慢渡步回公寓的时光。
——因为那是他们二人学校生活仅有的独处事件。
一起回家的路上，他们就互相聊天。
但是当两个人的心眼子加起来一起800的人相互聊天时，那他们的目的可不仅仅是聊天那么简单了。
其中韩筱筱很明显地察觉到戚文谦在套自己的喜好，感觉到了他在琢磨给自己准备生日礼物。
“韩筱筱。”
“嗯？”
“嗯……你喜欢毛绒娃娃吗？”
“……还好吧大部分是朋友送的，我其实还是挺担忧怎么运回去的，说实话我不怎么喜欢这种占地方又没什么大用的东西，我还是更喜欢有纪念意义或者说实用的东西。”韩筱筱装作无意地给他台阶下，暗示自己所想要的礼物。
再后来，戚文谦又开始揣测她喜不喜欢鲜花。
“韩筱筱，加了你这么久，你的微信昵称总在变，但是QQ名好像一直都没有变过唉——tulip，你很喜欢郁金香吗？”
“对啊。”韩筱筱装作一副听不懂的样子，“我很喜欢郁金香的花瓣~初中查到了它的英文名感觉它的发音也很可爱，所以就叫个名字了。”
“……你是不是尤其喜欢粉色郁金香？”
“你为什么这样认为呢？”
“嗯……首先你的粉色的衣服有很多，其次你床上的娃娃大部分都是粉色的，然后你的小玩具小手饰，小挂件什么的好像也都大多是粉色的。”
“还好吧……我什么颜色都很喜欢，看到好看的，喜欢的就买，不知不觉就攒了这么多粉色的，可能我的潜意识还是爱粉色吧，哈哈。”
“哦，原来是这样啊……”
韩筱筱无辜的眨眨眼，摇摇头，“你这样一说，我突然想起来我从来没有收到过别人的花呢……”
她得意地欣赏着戚文谦那副缄口不言的表情，私底下去却兴奋得搓着小手，嘿嘿，看来我即将要收到花了呢！应该不仅仅只有鲜花吧？还有一两个月，你就慢慢猜我喜欢什么吧！反正我给你的礼物马上就要准备好啰！
戚文谦自从那个约定确认两人关系之后就开始焦虑于准备韩筱筱的生日礼物。
确认她喜欢粉色郁金香后，那一晚上戚文谦连夜做了关于饲养郁金香的功课，确认它可以在冬天的空调房里种植，并且一个月内可以开花后，他马上决定自己种，随后立马下单了郁金香种球并寄往了家里。
洗漱完毕后，戚文谦躺在床上思索。
韩筱筱说过她从来没有收到过鲜花那么这个她应该会喜欢，韩筱筱不喜欢装饰闲置物因为害怕会被妈妈怀疑，那什么东西是有用又有纪念意义的呢？化妆品护肤品香水包包她会喜欢吗——但是我不熟悉呀，只知道一些大牌子，但是如果第1次过生日就直接在网上面买化妆品我会显得我很敷衍，要不要问一下妈妈呢？
……妈妈
一想到这个词戚文谦睡意尽失，他拿起闹钟发觉自己又胡思乱想了将近一个钟头后所性自暴自弃不睡了披着毛毯起来刷题。
读了几篇题目感觉自己心不在焉后又忍不住拿起手机查看妈妈的朋友圈。
妈妈的朋友圈依旧是仅三个月可见此外什么都没有。
为什么她这一两年不更新朋友圈了，自从中考那天晚上打了一通电话劝我放轻松后妈妈再也没有联系过我了。这是为什么呢？忘了开国际漫游了吗……
戚文谦长唉气，又躺回床上。
不知道为什么，一提起妈妈，我心里就感到莫名的不安与惶恐，总有一种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的感觉……
时燊安自从那次询问被打断了后，按耐不住性子的他第2天又找到了就韩筱筱戚文谦开门见山的咨询。
结果两人早就达成了默契，都很平静自然的回答时燊安：
“没呢，你想什么？我跟韩筱筱/戚文谦没有在一起。我只想搞学习。”
时燊安的脸皱成菊花，满脸写着不相信。
呵，既然你们不承认，那我就问别人。
于是他就避开与戚文谦韩筱筱同框的时刻，单独找其他人咨询。
“林茜，问你个事呗。”
买早饭碰到了单独吃面的林茜，时燊安赶紧抓紧时间问她，“韩筱筱是不是和戚文谦在一起了呀？”
想不到林茜的表情惊喜又欣慰，“哇！你也感觉他俩谈了吗？那你来问我是不是已经被对方回绝了？”
“……韩筱筱也是不承认吗？”
“唉，说不定在暧昧呢~下几个月是正好是他俩的生日，你说我们要不要拱把火呀？”林茜捂嘴笑着，捺耐不住意味深长的姨母笑。
钢铁直男时燊安一脸茫然，“你是说我们要当媒婆吗？”
“哎呀！能让一对有情人终成眷属不好吗？如果他们两个真的成了，那该是一件多么开心的事情啊——！”
“……所以你想怎么搓合他俩呢？”
“嗯……让我思考思考……”
被讨论的主人公两人并不了解其事，韩筱筱则甜滋滋地一边给戚文谦暗示自己的生日礼物，另一边自己也在有条不乱地筹备送给戚文谦的礼物。
因为知道他那么喜欢读书，所以买之前韩筱筱仔细确认了他的书架上没有这种东西才选择此物的，唉。花了自己200多大洋，希望戚文谦不会嫌弃……
正当韩筱筱还在用胶水镶补细节之时，手机微信突然弹出消息。
韩筱筱用唯一没有被胶水玷污的小拇指点开手机，发现戚文谦发来了消息：你有空吗？……我想和你一起坐公交车回家。
心里瞬间泛起一份酥麻！
要不是还有理智记得自己的手上全是胶水她差点要用手掌捂脸无声呐喊了。
最终她只能用唯一幸存的小拇指发语音消息。
为了凸显自己的声音更加温柔动人，能更加撩拨对方屏幕里面的人，韩筱筱练习了好几次，确认自己的声音虽然夹，但是又深藏不露不会特别明显，斟酌了许久才回复了戚文谦。
“好的~可以啊……那明天一起回去吧~”
忐忑不安地发送完了语音，韩筱筱立马点开听了一遍……
随及，她直接被自己矫揉造作声音恶心到反胃——啊！这是什么？怎么这么难听？！可以撤回吗？
韩筱筱慌慌张张地去洗手，回来的时候戚文谦已经回答她了：好。
韩筱筱抱着手机痛哭，他只回答一个字，戚文谦是不是被我恶心到了，呜呜呜。
另一边，戚文谦刚刚洗完头发，吹着头，希望明天能给她一个干净气味的好印象，突然对方给地发了一条语音消息。
戚文谦唰地一下关上了吹风机，为什么是语音，这是韩筱筱第一次给我发语音消息……是不方便打字吗？
戚文谦紧张的放下吹风机，慎重的把手机举到耳畔。
对方是女孩轻松而不失甜腻的声音：“好的~可以啊……那明天一起回去吧~”
！戚文谦的脑袋里马上迸发出了烟花。他捂着嘴震惊，红晕肉眼可见的在脸颊上升温。
好清晰悦耳的声音，是因为手机过滤影响了音质的原因吗？怎么感觉与她平时说话的声音不太像……增加了几分温柔的感觉。
尤其是末尾浅浅的呼吸声音，狠狠地触动了戚文谦心底。
他联睡之前又反复倾听了几次，最后用小心而又温柔的眼神注视着从韩筱筱朋友圈里面截取的与友人模糊的合照中入睡。
这一边戚文谦都入睡了，另一边韩筱筱才刚刚收拾完东西准备洗漱睡觉，她对对面的事情毫不知情，此时韩筱筱正含着牙膏沫打字回复李胜男的消息。
李胜男：你明天第几波回去，你妈接吗？
好朋友聊着聊着突然问自己放假的时间让韩筱筱有点感觉莫名其妙，回着消息韩筱筱心想是要跟我确定星期五出去玩的时间吗？
韩筱筱：最后一波回去，十点左右回去，怎么了？你为什么要问这个？
李胜男：不能问吗？方便到时候找你玩呗。
韩筱筱心里暗自嘀，呵呵，星期五老娘我可能要约会呢，哪有空见你？
为了不浇灭好兄弟的兴趣，她还是回复着：好啊~我希望明天一大早就可以见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