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哀莫大于心死
王刚和何雨水把一大妈接出医院，直接返回大院龙老太太那里。
龙老太太一直把易中海当做儿子，一大妈当做儿媳。
儿子闹出这种丑事，龙老太太早就用拐杖打过他。
一大妈回来，龙老太太拉着她的手，叹气道:“小芬，你也别难过，易中海那混账我替你打过，你要还不解气，拿着我拐杖去抽他。”
何雨水似乎有话要说，不过被王刚拉住，退后一步。
“我们是小辈，不好掺和长辈的事情里。”王刚低声在何雨水耳边说道。
“老太太，您也别劝了，我心意已决，要和易中海离婚。”一大妈脸色平静的说道。
自从决定离婚，一大妈的心情就一直很平静，颇有一种哀莫大于心死的感觉。
“你们不能离婚呀！”龙老太太急道:“你们都多大年纪了，离什么婚，离了婚，你的日子咋过呀！”
一大妈叹了口气，平静的说道:“其实以前我并不是不知道易中海与秦淮如的事情，老太太，你恐怕也知道的吧！”
龙老太太脸色有些不自然，不由瞥了眼一大妈后面的王刚两口子。
“易中海他老糊涂，被俏寡妇迷了心智，犯了错误，这是他的不对，我让他来给你道歉。”龙老太太用眼神示意，让何雨水把易中海请来。
“老太太，大舅子已经去请了。”王刚对龙老太太说道。
一大妈拉着龙老太太的手，摇摇头道:“我知道，易中海一直都想要个儿子，可惜我年轻时候伤了身子，怀不了。
这几十年来，我一直心存愧疚，所以易中海偶尔去找秦淮如，我虽然知道，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龙老太太也叹气道:“男人都不是好东西，到老了都好色如命，也是我们女人命苦。”
其实整个大院，恐怕就龙老太太能理解一大妈，她是从旧时过来的。
“可是你这么大岁数了，没有工作，又没儿女，身体还不好，离开易中海可怎么活！”
一大妈摇头道:“我原先就是担心无法生活，才迟迟下定不了决心，与易中海离婚。
可是我现在想通了，谁离开谁有什么活不了的。”
何雨水急忙说道:“一大妈放心，不管你和一大爷最后怎么样，我都给您养老。”
王刚也表态道:“一大妈，我和雨水不会不管你的。”
一大妈欣慰的笑道:“你们都是好孩子，一大妈虽然老了，可还能自己照顾自己，不需要你们给我养老。”
说话间，何雨柱带着易中海走进屋。
王刚看见易中海，直呼好家伙，几天不见易中海好像老了十多岁，头发都花白了，五十几岁的人，好像一个六七十的小老头。
一大妈看见易中海，心情并没有激动，发现易中海苍老的容颜，反而有些快意。
“你来了。”一大妈平静的对易中海说道。
易中海惭愧的低下头，并不敢与老婆对视。
“小芬，对不起。”易中海弱弱的说道。
一大妈平静道:“事已至此，谁对谁错已经没有意义，雨水和你说过了吧！我要和你离婚。”
易中海的头更低了。
“一大爷，你快向一大妈跪下赔罪，说你以后与秦寡妇一刀两断，这婚不能离呀！”何雨柱一听急道。
易中海没有说话，所有人都知道，他也想离婚。
与秦淮如的孩子相比，相濡以沫的老婆，还是不够分量。
何雨水看易中海的眼神，更加不堪。
“小芬，对不起，我实在舍弃不了秦淮如肚子里的孩子。”易中海跪在一大妈面前，说道。
一大妈无动于衷的说道:“其实自从听说秦淮如怀孕后，我就已经猜到，你为了孩子会和我离婚。”
易中海满含眼泪的拉着老婆的手，哭泣道:“我老易家一脉单传，到了我这不能绝后呀！”
龙老太太生气的一拐杖打到易中海肩头。
“你个混账东西，你以前不是说过，没有孩子也不要紧，只要和小芬白头偕老就行了吗？”
易中海挨打，却不敢躲，一直生生受着。
“我原先也以为没有孩子无所谓，可当真有孩子后，我才知道，我想要一个儿子，我不想百年之后，没有孩子送终。”
易中海哭的像个孩子。
龙老太太也不打他了，因为易中海的话，正戳痛了她的软肋。
谁不想要个孩子呢？要是可以，龙老太太和一大妈也想要一个亲生孩子。
一大妈把龙老太太扶好坐下，然后对易中海说道:“你要孩子，我也不耽误你，明天我们就去办离婚，不过离婚前，我们有笔账要算算。”
易中海抬起头来，说道:“你想要什么？我都答应！”
一大妈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道:“你在大院里有两间房，离婚后，我们一人一间。”
易中海一听，倒是反应不大，似乎早有预料。
“好。”
一大妈有说道:“你辛苦一辈子，手上有存款五千七百块，这笔钱我们一人一半。”
易中海是轧钢厂八级钳工，每月工资99块，一年将近一千两百块。
以前两口子生活节俭，每个月用不了多少钱，最多就是补贴点龙老太太和何雨柱兄妹。
五千七百块虽然是笔巨款，可也不算奇怪。
“一半是不是太多了，我厂里的工作没了，将来又要养孩子，身上不能没有钱。”易中海有些顾虑道。
一大妈不客气道:“你是八级钳工，手艺在那，不愁找不到活，将来工资不会少，我身体不好，又没工作，所以才要你一半存款。”
王刚这时也开口道:“一大爷，一大妈嫁给你几十年，难道就不值区区两千块钱？”
易中海脸色一变，看老婆脸色不渝，龙老太太的脸也不好看，最后咬咬牙道:“好，我答应你。”
一大妈再说道:“我还有最后一个条件。”
易中海问道:“你还有什么条件。”
“离婚后，我还住在大院里，但是以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再无关系，见面也不必打招呼，你以后过的好也好，过的差也罢，都不要来找我。”
易中海一脸复杂的低下头，叹息道:“好。”
一个好字出口，也代表着易中海夫妇三十多年婚姻，走到了尽头。
王刚觉得，易中海以后有后悔药吃的，秦淮如那吸血鬼，不把他榨干，决不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