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十殿阎罗的例会
面具男走进了泰锦生的别墅地下室,随着一声巨响,飞行器周围的环境突然安静了下来。
“转轮王,请坐。”房间里传来一个雄厚的声音。
“地藏王,各位阎王,很抱歉我来晚了。”转轮王抱歉地说道。
地藏王?周若晨感觉无比困惑,十殿阎罗里并不包括地藏王,在华夏的传说中,地藏王菩萨是阴曹地府中类似于顾问的角色,十殿阎罗并不归地藏王的管辖,如果真的需要探究他们的“上司”是谁,那就是酆都大帝。难道,这里的十殿阎罗背后真的还有更高的存在?
“不必多礼,”地藏王雄厚的声音再次传来,“又到了咱们例会的日子,可是在这里我要非常遗憾地告诉大家,咱们的五官王已经离世,不能参加咱们的这次例会了。”
会场中传来一片死寂,没有人说话,似乎所有人都在为五官王的死而悲伤。
“阎罗王,周若清那边有没有什么异常?”地藏王问道。
阎罗王清了清嗓子说道:“周若清这里一切正常,不过前几日他和周若晨交了一次手,并没能成功解决掉对方。”
地藏王顿了顿才继续说道:“我听说,这几天你的损失很大?连牛头马面一起出动都没能解决掉这个周若晨?”
阎罗王长叹一口气说道:“是的,马面断了一条胳膊,牛头基本上被打成了傻子,当初黑白无常一起出动也并没有将周若晨拿下,看来,这个周若晨不好对付啊。”
“一个毛头小子罢了,有什么不好对付的。”一个男人傲慢地说道,“只要我愿意,只需派出我的一支小分队就能让这个周若晨死无葬身之地。”
“楚江王,你先冷静,让阎罗王把话说完。”地藏王出来打圆场。
阎罗王顿了顿突然反驳道:“楚江王,话可不能这么说。当初咱们在制定‘猴子闹地府’的游戏规则的时候,可没说从头到尾就我一个人对付这小子啊。”
“谁说就你一个人在对付他?”楚江王立刻反驳道,“据我所知,前几天平等王的屠宰场遭受了巨大的损失,都市王也派出了他的人去围堵周若晨,至于五官王那更是把自己的命都搭上了,现在你还有脸说就你一个人在对付周若晨吗?”
“你!”阎罗王怒不可遏地拍案而起。
“够了!”地藏王的声音再次传来,不怒自威,“大家都冷静一些听我说。”
会场再次安静下来,地藏王不紧不慢地说道:“当初,制定‘猴子闹地府’游戏规则的时候,咱们纯属是为了娱乐而已。大家应该都记得,周若晨和周若清这两个小子的父亲是一个非常可恨的特工,他潜伏在咱们身边很多年,等到时机成熟突然挑起事端,害的我们自相残杀,死了好多兄弟。还好酆都大帝留了一手,把他揪了出来,才避免了悲剧继续上演。”
地藏王喝了一口水继续说道:“咱们将他粉身碎骨,你们几个还不解气,非要把他家人也一起处理掉。所以,咱们倾巢出动,杀掉了他们的母亲,抢来了这两个小子。后来,华夏军方出动,咱们与对方火拼了很久,最终周若晨被抢了回去,咱们也是损失惨重。”
“对了,我想起来了。”地藏王滔滔不绝地说道,“还是你爹秦广王出的主意,说不如把周若清养大,看他们自相残杀。”
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传来:“这事儿我的确听家父说过。”这声音,周若晨似乎在什么地方听过,可是怎么也想不起来。
“对了,忘记告诉各位了,秦广王今天没来,这位是秦广王的长子。”地藏王介绍道。
“各位前辈,家父身体抱恙无法按时参加例会,所以我代表家父来跟各位碰个头,还请多多指教。”秦广王的长子再次说道。
“来,都说说,对‘猴子闹地府’这事儿大伙儿怎么看?”地藏王问道。
接下来,便是地藏王与各阎王之间的激烈讨论。其中废话居多,并没有任何人提出建设性的意见。
此时,周若晨心乱如麻,自己的父亲难道已经死了?那将自己养大的父母又是谁?还有秦广王的长子是谁,为什么声音如此熟悉?面对如此庞大的组织,自己下一步又应该怎么做?周若晨感觉脑袋昏昏沉沉,似乎要爆炸一般。
周若晨就这样听着地下室的十殿阎罗不断争吵,他恨,恨这群人残忍地杀害了自己的父母,更恨他们把自己与哥哥当做娱乐的工具,逼着二人自相残杀。
无数画面在一瞬间闪过周若晨的脑海。画面中,周若晨应该还是一个襁褓中的孩子,他看到眼前炮火连天,子弹横飞,自己和哥哥被放在一处树丛之中,二人似乎都在哭泣,只是这哭泣声完全被四周的炮弹声与子弹射出枪膛的声音掩盖。
下一幕,两个男人朝着自己和哥哥的方向冲来,可以看出二人都已经身负重伤几乎要失去了行动能力一般。他们的子弹都已经被打光了,只能在周若晨二人的面前卖力地撕扯,可是二人的招式招招致命却难解难分。
很快,二人精疲力竭地躺在地上,穿着华夏军装的那个男人怒吼一声将自己搂在怀里,下一秒另一个男人也将自己的哥哥抱在怀里。穿着华夏军装的那个男人愤怒地抓住另一个男人的衣领,试图将男人拉回来。可是二人都太疲惫了,撕扯之间又摔倒在地。
下一幕,周若晨看到了穿着华夏军装的男人的脸——正是将自己抚养成人,二十余年来被周若晨视为亲生父亲的那个男人。
周若晨的脑袋很乱,他的脑海里似乎还有两个人的模样,一男一女,他知道这一定就是自己生身父母的模样,可是无论他怎么努力都没法想起二人的脸。难以忍受的痛苦与思念让周若晨忍不住抓着自己的脑袋疯狂敲打,眼泪再一次不自觉地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