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钱锺书看来,诗歌翻译不仅要注意原作的出处,还应考虑原作者及原作的价值,也就是应该选择“大诗人”的“好诗”或“较好的诗”,这从他频频苛责威妥玛当年选译朗费罗《人生颂》一事中明显可感,他说:“他是英国人,偏偏选择了美国郎费罗的诗。”注393他又曾讲:“西洋的大诗人很多,第一个介绍到中国来的偏偏是郎费罗。郎费罗的好诗或较好的诗也不少,第一首译为中国的偏偏是《人生颂》。”注394一连几个“偏偏”,钱氏对有关选材的主张跃然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