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口中糕点 化入心中
这个大胆的想法,从她头里冒出出来。
可,谁能悄无声息潜入上清,又有谁能在本派中设下如此独特的结界,若今日不是她来,或许都没人会注意到这里有个结界。
刚才自己的调息中,发现那结界并没有将自己伤得想象的如此之重,仅仅是点到为止,为的只是将人击退,并没有取人性命之意。
衣怜起身,靠在一棵树下。
前不久去打扫卫生时周围明明什么也没有,那条河也没有什么异样。
为何这次去屋前会出现结界?
“那人是想护屋,还是,护河?”
衣怜想不通,不一会儿不知是因为刚才运功疗伤太累了,还是想问题想得太入迷,在树下沉沉睡去。
淡粉色的梅花轻轻飘落下来,梅林的淡香让衣怜更加放松下来,不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
在她熟睡之后,远处一抹紫色身影渐渐靠近,男子走到她身边,弯下腰来仔细打量,唇角带着嘲弄。
“我的结界你要是能破,我岂不白活!”
又仔细看了看衣怜,和梓冰描述的确实很像,便认出她来
“你就是衣怜!”
“果然,都一样爱闹腾!”
说罢便消失在树下。
……
厨房里,水兮将才蒸好的糕点小心翼翼摆放进盘中,娃娃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她特地在莲花糕内给他加了点百合做为夹心,不知道他是否会喜欢。
提着食盒往祥云阁走去。
……
祥云阁内
众多弟子坐在垫子上听着夫子讲着修身养性之词。
白发老者摇头晃脑在那里讲说
“其知道者,法于阴阳,和于术数,食饮有节,起居有常,不妄作劳,故能形与神俱,而尽终其天年……”
“夫子,这法于阴阳为何意?”
身穿白色单丝衣的男子彬彬有礼的起身讨教。
老者讲的,不过是一些修身养性之说,大多数人,已睡了过去。
夫子见难得又人还在听他讲课,欣慰的笑一笑,回答道
“意思是,要顺天而为。”
“可我们是神仙,也需要顾及这些凡人要顾及的东西吗?”
“这你可说错了!自然界万事万物,唯有天地最大,神,仙,人,魔几界,若是逆天而行,必定遭受其反噬。看似简单的这几字之后,可不一定是简简单单的起居事项。这就需要你们去细细琢磨了”
过了许久,夫子摸摸下颚雪白的长胡子,缓缓开口。
“好啦,今日便就到这里吧!”
夫子讲完,便笑着离开了,还回头多看了一眼这个小仙。
……
衣怜过来,恰好遇上众弟子散去,便提着食盒直接上楼去。
“卿苏?”
衣怜小声开口呼唤。
卿苏原本还在那里核对今日来上课之人的名单,就听见熟悉的声音响起。回头就看见衣怜端着食盒站在门外。
夫子也看见水兮来了,便识趣的离开。
“看来老夫也得先走一步了。”
卿苏弯弯腰有礼的目送夫子离去。
夫子一脸笑意地走过水兮旁边然后离去。
水兮礼貌的点点头。
“水兮,你今日怎么过来了。”
一边说一边走过去接过手上的食盒提在手中放在矮桌上。拿出垫子放在水兮旁。
水兮开心的坐下倒着茶水递给卿苏。
“我来给你送我新做的莲子糕。”
“你又做新糕点啦!”
说着便迫不及待地打开。糕点的六瓣精致的花瓣似盛开的莲花一般,让人舍不得咬下口破坏这图案。
“好精致啊!”
卿苏发自内心的赞叹,让水兮害羞的低下头,脸上浮现出淡淡的红晕。弱弱的开口
“你快尝尝。”
拿起食盒中的糕点,小小的咬了一口。嘴角的笑意也越发明显。
“你还放了百合?”
“对啊!好吃吗?”
一脸期待的等着卿苏的答案
“嗯”
卿苏皱了皱眉
水兮看见他皱了皱眉,心中就以为定是糕点不和胃口,有些失落的低下头。
卿苏不喜吃这些甜食,但见眼前人失落的模样,开口安稳
“唉~真是”
“真是什么啊?”
水兮有些失落,起身准备收拾食盒端走离开。
卿苏见状,立马阻挡水兮的动作,将未说完的话继续讲完
“真是太合我意!”
水兮有些怔怔地抬头望着。
他的意思是说好吃吗?
卿苏拿着糕点在她眼前晃动,见衣怜没动静,小声打断她
“看什么呢?”
水兮摇摇头
“哦,没什么”
笑着回答,将盘子端出食盒,再重新盖上提在手中。
“若是你喜欢下次我就再照着口味给你做。”
说罢提着食盒转身步伐轻快的离去。
卿苏看着离开的人,心里荡漾着暖意。再次轻轻的咬了一口糕点。
……
白月还在想着梓栤刚才的一席话,和他有些奇怪的举动。
在心里问了无数个为什么,可最终也没能得出答案。有些疼痛的揉了揉太阳穴。
“算了,总不至于害我。”
起身坐在窗前,开始望着窗外的景色。
远远望去,远处的粉红的梅林如同一层厚厚的红纱盖在平坦的山坡上。房屋周围的树叶被风吹得像小船一样在空中划走。
白月若有所思的看着眼前的场景,此刻的她就算再不济也明白令梓栤言语中透着的丝丝沉重。
“梓栤,你到底瞒着我的所谓何事?”
独自在窗前喃喃细语。
无奈,再次起身看见桌上还未吃完的半块糕点,便又再次拿起浅尝起来。此时却觉得寡淡无味。
“奇怪,怎么不是这味儿了?”
便又放下,起身躺在床上。
她曾经一直以为她的母亲将她送入上清派只是想让她好好修行,而她能够成为上清派掌门的内室弟子或许也是因为母亲与掌门人的关系匪浅。
但如今从梓栤今日的言行举止,以及近日他所露出的沉重之情来看,她或许一直都想错了。
或许她进入上清派不是母亲的意思。
这个想法在白月脑海中一下跳出来被白月捕捉到。
可若不是母亲的意思那又会是谁呢?
那个人又为什么偏要自己进入上清派?
梓栤为何每次询问时都不曾言明?
上清派掌门为何这几百年来从未见过自己?亦或者上清派掌门为何会销声匿迹?真的只是云游吗?
一连串问题在白月脑海里不停冒出,她此刻思维有些混乱,不知这些问题该从何处才能得到答案。
“唉,苍天啊!你要是真给我一个什么使命,你就不怕我没命吗?”
“啊一一”
对着屋顶开始抱怨。
翻个身,掀开被子一头塞进被窝,表示不想再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