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惊现异象 终于现身
…祥云阁
当白月那一声沉闷的声响,清晰的传入众人的耳朵时,阁内的弟子,讲课的夫子,都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下意识地都往梅林望去。
一时间,弟子之间开始了小声的讨论。
只见紫色霞光在远方天际凝聚成一团,而下面,是一束刺眼的蓝紫色光束,两者在空气中,相互交融,乍眼一看,还以为是天上的窟窿里,奔腾出一条蓝色银河,光芒万丈,蓝星闪耀,绵延的柔软中,却又像一把利剑,被赋予了破穹苍之态。
这是什么情况?众人心中疑惑满满,各个都有种大开眼界的样子。
卿苏见状,也被这景象惊住了,虽然他是新招弟子中天赋与实力都是最高的,但是,此种修为,哪怕他修炼一生,可能都不是设结界之人的对手。
这让卿苏感受到,自己竟是如此渺小。
仅仅一个结界,便有'如此大的阵仗,不知是哪位上神,卿苏心中对那人由衷的升出敬意。
苍敛第一个回过神来,看周围的人都没有了听课的样子,低咳一声,看向卿苏。
卿苏转头看见苍敛的眼色,向苍敛微微颔首,接着,开口打断众人的讨论。
“上仙还请继续!”
“……”
众弟子见天赋最高的卿苏都开口了,便识趣地不望向窗外,又开始规规矩矩地听苍敛授课。
但苍敛的心思,却早已不在此处,给下面的弟子布置了些作业,然后让弟子们离开了。
苍敛看着那个异象,眼里是一种喷薄欲出的激动。
当年上清,他亲眼目睹南御一人之力,挡各派讨伐,仅仅是南御的举手之间,便给上清再次留下这几万年安宁。
他真想一睹南尊的尊容,看看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
梅林处……
白月狠狠被结界甩出,骨骼断裂的清脆声,在空气中似乎有些太过于清晰。
衣怜根本来不及反应,她甚至都不知道白月是怎么被结界弹得这么远的。
“噗一一”
一口鲜血猝不及防的吐出,似在地上盛开出的一朵暗红色花。
“白月!”
衣怜连忙跑回去,跪在地上检查白月身上。
“我没事”
白月轻拍了衣怜手几下,转过头,神情复杂的盯着面前的屋子。这里面不过就是一些寻常物件而已,那人干嘛要花心血设这么个结界。
“咳咳……”
白月吃痛地捂着胸口,忍不住地咳嗽起来。
“都这样了,还没事!”
衣怜一边说,一边拍着着白月的背,想让白月舒服一点。
“……”
白月没有说话,她的牙齿已经死死咬住下嘴唇,几乎快嵌入里面。今日你见我也好,不见我也罢,我非要探一探究竟。
大不了就是一个灰飞烟灭的事儿,我白月偏不信你这个邪。
她这一击也不是白挨的,白月知道了,这结界是借力还力。也就是说,她所使的所有法术,最后都是落在她自己身上……
“白月,算了吧!”
见白月眉眼里的神色,她以前只是觉得白月有些倔,可今日,她觉得,这分明是非常倔!
“听见了吗?我让你走!”
衣怜也不想放任她如此胡闹下去!语气开始强硬起来,这明摆着,白月这么闹,最后伤害的还是白月自己,还没等那人现身,白月就先把自己给送走了。
“……”
见白月还是一眼不发,眼睛直直盯着那屋子,衣怜二话不说,准备强行拖着白月,让白月回去把伤疗了再说。
但,却被阻止。
“等等!”
嘴角的一丝血还未完全干,白月将手臂从衣怜的怀里抽出来,倔强地将衣怜再次推开。
刚才摔在地上,由于剧烈的摩擦,白月膝盖处的衣服已经被磨破,露出血淋淋的伤口。
衣怜有些错愕,双手僵在空中。
“你该不会是想还试一次?”
“白月,你已经伤得不轻啦,再强行……”
再强行破它,你会没命的!
衣怜再次开口强调,由于心里的着急,音量不自觉地就拔高了几分。
虽然白月脸上的神情已经告诉了衣怜答案,但是衣怜还是拉住白月,不让白月上前。
她脸上焦急的神情就像着火了一样,快将衣怜的五官烧成团,站在那里不知该如何是好。
她知道,白月的倔劲一上来,哪怕是梓冰在面前,也不见得能把她阻止。
白月毫不客气地甩开衣怜的手,冷冷地回答衣怜,然后是一个阴寒的微笑。
“我说了!等等!”
“等什么?!”
衣怜不懂白月这什么意思。让她等什么?等着看她白月如何死的吗!
白月眼神里的执拗让衣怜有种想把白月马上吊起来暴打一顿的冲动。白月身上不死不休的感觉,让衣怜有些开始自责,她就不该告诉白月这件事,更不该说那人与梓冰认识,说不定,这样白月还会有所顾忌!
“白月!”
她越发清晰的看见白月身后越来越强大的仙泽,她似乎猜到,白月接下来要干什么。
心里如同数只热锅上的蚂蚁,到处乱窜,搅得一团乱。
白月握了握包里的玉佩,眼神闪过一丝凶光,骤然,一把长剑突显,剑端,直指结界。
衣怜见白月伤势本就严重,这一击,若再次劈在结界上,那反弹之力,恐会伤及元神。
衣怜顾不得她再次胡闹,准备出手阻挡时,一阵强大的的气息从自己身后飞奔而过,随即,一股势力抢仙一步,挡下白月的攻击。
结界周围颜色渐渐开始变淡,少了刚才的凌厉。
白月心中冷哼,终于来了是吗?
刚才见结界有了异动,白月就将法力收了几成,果不其然,那人不仅挡下自己的攻击,还将结界弱化,这不就是怕伤了自己吗!
扬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迹,转身看去,眼底是一片凉意。
“好玩吗?”
“你也没有那么弱!”
男子修长的身子,被隐藏在紫色的长袍之下,浑身上下,透漏着一种王者的尊贵和慵懒。
衣角的无风自扬,似乎是对这人的一种弯腰臣服。
正是这样的一个人,脸上此刻,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温润,似乎与他本来的气质并不相符。温润里的薄凉,星目里的冷霜,无所顾忌地投向白月,那一点点的温度,全然无存。
唇角的嘲弄,带给白月的,是一种肉眼可视的羞辱。
白月的脸色越来越沉,准备扬手给某人一击时,不料眼前一黑。
沉甸甸的身子毫不客气的押在地上。
衣怜惊魂未定,白月就倒在地上,见状赶紧跑过去接住,但感觉有些力不从心,只得厚着脸皮开口
“这位仙友,可否搭把手!”
南御淡淡瞥了眼,看着白月受了重伤的样子,心里暗骂白月的愚蠢,自己没个几斤几两,也敢碰他的东西,丝毫没有要动手抬白月的意思,开口吩咐衣怜
“将她先背进屋”
抬脚从衣怜身边擦过,不管衣怜是否能够背起白月,然后自己先进了屋里。
“啊?!”
她就是背不动才让他搭把手,这人怎么还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