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喝到吐的灵气水 大头鱼是小青龙
然而，就在他走后不久，“砰砰”的泉水池下，铁网被撞击的声音响起。
一阵舒爽过后，方渔回到房间，虽然没有造成丹田的撕裂感，但丹田里的内气量空前庞大，这就需要更多的神识来合成内元，对神识的消耗也是空前的多。
这次修炼也给方渔带来巨大惊喜，因为合成内元非常多，所以，内元在被丹田、经脉、五脏六腑消耗后仍有很多剩余，于是它们滋养了经脉的分支、末梢，久违的提升的感觉再次出现。
既然修炼效果这么好，岂能就此放弃，因此在休息过一段时间以后，方渔又开始了新的尝试。
第一囊、第二囊、第三囊，三囊灵气水下肚，方渔被恶心到要吐，他索性将灵气珠从水囊中倒出。
这颗灵气珠被消耗的只剩下绿豆粒大小，他算了一下，这颗灵气珠应该还可以泡出两水囊的灵气水……既然如此，不如一口将之吞入腹中。
灵气珠一入腹中，化作水属性灵气，只见方渔的肚子肉眼可见的胀了起来，然后又肉眼可见的缩了回去，这是灵气珠化为灵气撑起肚子，又被快速吸收的结果。
这又是一次不一样的体验，他本来预估这绿豆大小的灵气珠残余，只能提供两水囊的灵气水，最多不会超过三水囊。这个估算他很有信心，这是基于他每次泡水的认真计算和经验总结。
但此次吞入腹中，他感觉这最少是五囊灵气水的量，为何会有这种感受？因为他已经感受到丹田的撕裂感，还有经脉末梢被内气冲入的酸胀感觉。
虽然不至于说真会有什么不可愈合的损伤，但他也不敢稍有懈怠，立刻驱动神识冲入丹田，合成内元。
便在此时，“砰砰”撞击铁网的声音再次出现。这次的声音被他敏锐捕捉，只是他现在正忙着合成内元，无暇东顾。
内元像清凉的灵药一般滋润着受伤的丹田和经脉，方渔耐心且细致的一遍又一遍冲刷着。
很快，问题就得到缓解，他心中满意，然而就这样便将经脉丹田的内气消耗，貌似并没有对经脉丹田压缩内气有任何帮助。
他无奈轻叹，看来问题还在他自己身上，因为担心经脉丹田会受伤，所以就太过谨慎。
再想尝试一番，这引起身体的条件反射，一股股恶心到想吐的感觉涌出，这是刚才喝水太多的缘故。
愣了许久，他才想起刚才泉水池中发出的动静，于是，他来到泉水池边，探身看下去，水面平静无澜，许久才有一个气泡晃晃悠悠的从水底升起，带来层层涟漪。
残阳与青山倒映在泉水池中，假山、亭子和方渔也倒映其中。
看了半天没什么发现，方渔莫名的有些失落，他扭身回屋，准备睡上一觉。
转过天来，方渔有些慵懒的不想起床，因为昨日早睡的缘故，他竟在半夜醒来开始修炼，直到清晨才迷迷糊糊的小睡一番。
然而，他却遭遇到白娴凤无尽的催促，让他早些去学堂上学。
“小鱼儿，你不想上学堂了？你看你，钱挣不来，学堂也不想上，你这是想做什么呢？难道就准备这样混吃等死吗？”
白娴凤的话有些刺耳，他才只是十一岁的孩子，居然要和挣钱扯上关系。
方渔被白娴凤说的火起，却又想不出什么反驳的话，只感觉他之前给出去的银子简直喂了狗。
他二话不说穿衣离开家门，却突然想不出要去什么地方。
无奈间，他来到清波堂，在那里消磨着这一上午的时光。
上午的清波堂还算安静，对方渔来说，在单间内并非不能修炼，不过是无法深度修炼而已，若要深度修炼，那必然需要一个安静且安稳的环境，在深度修炼中被打扰可不是小事儿。
因此，被方渔用来消磨的也不过就这么一个上午而已，午饭后的清波堂就开始热闹起来，吵闹声中，连浅浅修炼也不行。
没办法，他只得离开清波堂，在北门附近的烧烤店里，美美的吃上一顿后，回到家中。
白娴凤和红果儿依然在认真的做着衣服，方渔见状心中不忍之意再度升起。
礼貌的行礼问好之后，他回屋中修炼起来。
在历经了各种借助灵石和自主修炼之后，他的修炼终于来到灵气珠泡水修炼的地步。
说起来他的身体对灵气珠泡水这件事情已经开始排斥，但除此之外，他当真是没什么好办法，总不能冒险吞服灵气珠吧？
依然是在泉水池边，方渔咬牙闭眼，就是一囊灵气水灌下。
喝的快的好处就是那种反胃的感觉还来不及出现，水就已经入肚。
但这却成了第二囊水的拦路虎，方渔缓了再缓，终于还是抵不过心中的抵触，只得一小口一小口的喝下。
此时的他倒是明白了茶叶存在的意义，为何灵泉灵茶，非得加热了让灵气损失大半才能喝下，因为喝水真的能喝吐了。
现在的方渔虽然还到不了一喝就吐的程度，却也犹如醉酒一般，有些昏昏沉沉。
就在此时，“砰砰”的声音再次响起，方渔精神一震，忙侧头向泉水池中看去。
第一眼，除了映入池中的青山、假山、亭子和方渔自己之外，还有被震动的层层水波；换个视角再看，泉水池的铁网映入眼帘，铁网之下，一条青色的大头鱼正在砰砰的撞击着铁网。
看见方渔，大头鱼快速的扭动着身躯，焦急的吐出一串气泡。
“是这只大头鱼啊！”
前世的记忆不断涌入他的脑海。他使劲儿拍拍脑袋，似乎这样就能让记忆更清晰一些。
貌似重生以来，有些前世记忆需要特定场景才能触发。
那是前世十三岁的小方渔，因为三合派学堂入学考核问题得罪了方家嫡系子弟方广衙，方广衙扬言见方渔一次就打他一次。方渔在挨打两次之后，不敢再去学堂，便借口需要静修，留在家中修炼。
于是，同样是在这个泉水池边玩耍的过程中，他结识了这条大头鱼。
为何用结识？这是因为这条大头鱼十分有灵性，能听懂人说话。因此方渔就把他小鱼儿的名字送给了大头鱼，而它就成了方渔那段灰暗日子里的陪伴。
转眼方渔十四岁，这期间他一直陷在练气期初入的虚气期循环中，始终无法突破到炼气初期。他非常焦急，每日不再玩耍，而是疯狂修炼。大头鱼似乎也明白方渔的焦虑，默默陪在方渔身边。
终于，在一次修炼失败，方渔伤心偷偷落泪的时候，大头鱼奋力向方渔口中吐出一道水柱，然后蔫蔫的沉入深不见底的泉水池底消失不见。那之后方渔顺利的突破到炼气初期，也失去了这个童年的玩伴。
再之后，方渔不得已加入三合派外门。在三合派外门期间，他修为提升很快，十五岁达到炼气中期，刚到十六岁就突破到炼气后期，在三合派外门比武排名中，排入前五百名，并因此获得机会，到青山城巡城司做了一名巡城。
在一次外出执行任务后，方渔在青山城外的一个小溪边遇到了多年未见的大头鱼。那时大头鱼的头还是那么大，但身材已经变得修长。
方渔童心大起，留在小溪边和大头鱼说着自己的心里话。
彼时，他卡在炼气后期，因为他赚到的钱都被方子墨拿走还债，没有充足的资源，他始终无法突破到炼气巅峰。
大头鱼似乎听懂方渔的话，他突然咬破方渔的手指，吞下方渔的血后，化作灵气，融入方渔体内。
而那时的方渔有所得，又有所失。得到的是神奇的灵气，失去的是童年的玩伴。
而那之后不久，方渔便突破到炼气巅峰。
方渔心中知道，前世对他真诚相待的很少，这大头鱼必然是其中之一。
今世，二人再次相见，方渔心中喜悦自不必说，他现在首先要做的就是将对方从铁网下放出来。
只见方渔探身下去，伸手抓住铁网，用力向上拉，炼气巅峰的力量不可小觑，三两下铁网便已松动。
方渔看准铁网最松的地方，用力再扯，铁网终于被撬开一角。
大头鱼快速的从豁口游出，快乐的在水面打着水花，溅了方渔一头一脸。
方渔不顾头上、脸上的水，冲着大头鱼傻笑。
前世童年的快乐似乎又找到了。
然而，大头鱼似乎并不满足，他用尾巴使劲儿拍打着水面，一次次跃起在空中。
空中的大头鱼扭动着身体，摆出各种曲线，溅起的水珠似乎也在配合他的造型，在阳光下，显得那么耀目。
有过前世相处玩耍的经验，方渔明白这是大头鱼想跃入手中的表示。
他伸手过去，果然大头鱼轻盈的跳入其中。
冰凉的感觉让方渔一阵舒爽，而不断扭动的大头鱼又带给他一阵发痒的感觉。
方渔开心的笑了起来，大头鱼似乎也很高兴，扭动的更加厉害。
方渔把手移到近前仔细观察，这大头鱼全身青色，头占了全身将近一半的体积，身体细长，身上有细密的鳞片，没有鳍，取而代之的是四肢肥厚的小爪子，尾巴呈扇面展开，青色，边缘泛暗金色，尾巴的下面还有一只小爪子，比前面四只肥厚的爪子要小了不少，这样算下来，这大头鱼就有五爪。
再看它的头部，呈扁平状，在脖子和头上疙疙瘩瘩的长了好多青色泛红的肉瘤，肉瘤中微微露出两个骨质的鼓包，像是两只角。大眼位于头的两侧，口阔，口中有锯齿状的牙齿，有种大嘴吃四方的感觉，口边胡须有两对四根，分布在嘴的上下。
见到大头鱼的模样，方渔脑中闪现了一个字——“龙”。
大头鱼见方渔盯着它看，也不和他嬉闹，就生气的用尾巴打在他的掌心。
方渔误解了大头鱼的意思，想起前世大头鱼曾经咬破他的手指，化作一道灵气，投入他的体内。他便将手指伸在大头鱼的嘴边，说道：“你要咬我的手指吗？给你咬！”
大头鱼见手指伸过来，一点儿也不领情，摇着头，挥动鱼尾把手指打到一边。
方渔道：“不是手指吗？那给你灵气水，你要不要？”
顺手拿过水囊，水囊中的灵气水还有不少，方渔倒出少许在手心，说道：“请你喝灵气水！”
大头鱼摇头晃脑的把灵气水打散，方渔道：“不要这个？”
大头鱼点点头。
“那你要什么？”方渔问道。
大头鱼依然在方渔手心里摇头晃脑的。
“要灵气珠吗？”方渔一狠心，把水囊中的灵气珠倒出，放到掌心，大头鱼用爪子推开，摇头晃脑。
方渔道：“这个也不要？那你要什么？”
大头鱼摇头晃脑的轻轻跃起，方渔这就不明白了。
指着泉水池问大头鱼道：“你要回池中吗？”
大头鱼摇头。
“难道你要跟我回屋？”方渔开始了漫无目的的询问。“你要让我爬假山？”“你要让我蹦起来？”
大头鱼只是不断的摇头。
问了半天，方渔把头凑近手心的大头鱼说道：“你不会只会摇头吧！那就叫你摇摇吧！”
这本是一句调侃，大头鱼却听懂了这句话，生气的挥动尾巴，激起一滴水珠，向方渔面门射去。
方渔也不躲不闪，水珠正中眉心。
随着眉心一阵冰凉传来，方渔尝试问道：“你不会想咬我的眉心吧？”
能这么问，看来前世大头鱼咬他手指的事情，给他的印象太过深刻。
大头鱼的头摇的像拨浪鼓一样。
方渔心知他说的不对，还是抱了万一的心思把脑袋伸了过去。
大头鱼长满肉瘤的大头清晰的出现在方渔的眼前，方渔道：“你咬吧！咱俩有交情，你咬的漂亮一些啊！不然我就算被毁容了！呵呵！”
大头鱼应该是生气了，鱼身一扭，啪的一下，尾巴拍在方渔的脸上。只是轻轻的拍了一下，也不重，方渔感觉凉凉的，反而很舒服。
方渔笑道：“你咬不咬？”
大头鱼继续摇头，方渔问道：“你到底要怎样？”
大头鱼的一条胡须突然变长，点在方渔的眉心。
方渔迟疑道：“你这是想？”
大头鱼的胡须又在方渔的眉心点了三下，方渔有些吃惊的道：“你不会想到我的脑子里吧？”
大头鱼点点头又摇摇头。
这下把方渔搞糊涂了，但随即他脑中灵光一闪，道：“你要到我的脑子里？……不对，是识海，是吗？”
大头鱼忙不停的点头。
方渔道：“嗯，那就来吧！我识海很大的！”
说着，方渔闭上眼睛，一副任大头鱼怎么做都行的样子。
大头鱼见方渔这样，急得在他手心上跳来跳去。
方渔睁开眼，说道：“你能说话就好了，你要让我怎么帮你？”
大头鱼用胡须指指方渔的眉心，又指指自己的眉心。
方渔问道：“需要我和你的眉心贴在一起吗？”
他举起大头鱼就往自己眉心贴去，大头鱼急的扭来扭去。
方渔停下动作，看着大头鱼。只见大头鱼的双眼之间裂开一道缝隙，乍看好像第三只眼一样。
方渔福至心灵的问道：“是神念吗？”
大头鱼快速的点着头。
“你等着啊……”说着，方渔张口，神念激射而出。
随着神念的接近，大头鱼的样子被放大，清晰的印在方渔的识海中。
神念靠近大头鱼，方渔才发现，它头上的肉瘤覆盖着细密的鳞片，每个鳞片上又有玄奥的花纹。大头鱼头上裂开的缝隙好像两扇被打开的大门，迎接方渔的神念。
穿过大门，神念进到一个不见边际、充满青灰色雾气的空间里，雾气中有一条身生双翼的青色巨龙在若隐若现的上下飞舞。青龙身上散发着暗金色的光芒，透出一股神秘且高贵的感觉。
见到神念飘近，青龙以神念为中心飞舞起来，有节奏的隆隆声通过神念传到方渔的识海。
青龙的速度越来越快，隆隆的节奏也越来越快，最后声音连在一起，速度快成了一团。它的中心是方渔的神念，外层是青色龙身，最外层是神秘的暗金色光芒。
突然光芒大盛，原来飘散在周围的雾气不断被吸入，雾气越来越薄，最后消失一空。金光和青色的龙身则在这个过程中越来越凝实，越来越小。
方渔呆呆的没有任何动作，因为他并没感觉到神念有任何危险，反而是一种温热舒适的感觉不断融入神念之中，这应该是神念和青龙在相互融合。
终于，轰的一声，二者融合在一起，方渔福至心灵的张开嘴，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庞大神念涌入，在喉咙剧烈疼痛之中这庞大神念灌入方渔的神识空间。
与此同时，大头鱼的身体化作一颗青色的珠子进入方渔腹中，随着腹部的经脉，青色的珠子最终落入到他的丹田。
只是，这些方渔却无法注意到。因为随着庞大神念的涌入识海，他被震得眼冒金星，站立不稳，扑通跌坐在地上，好在此时他站在院中草地之上，这一下虽疼，却没有受伤。
在这隆隆的神念进入后，神识空间中发生了变化，一根外表覆盖龙鳞的青色龙柱虚影出现，跟着越来越清晰，最后凝实矗立。
龙柱形成的一刻，神识空间中嗡嗡鸣响，好似在鸣笛欢迎一般，龙柱则散发出忽明忽暗的金色光芒，好似在回应这鸣响。
光芒照亮周围一片空间，龙柱周围依然是青色雾气，龙柱脚下自成一片水潭。
不知过了多久，方渔从神识空间的震动中恢复过来，他摇摇头看向手中，大头鱼已经不见。神念探向神识空间，青龙柱脚下的水潭里，大头鱼在自由自在的游着。
见方渔的神念探查过来，大头鱼吐出一个气泡，飘向方渔的神念。气泡碰到方渔的神念便破碎开来，方渔读懂了气泡所携带的信息，那是两个字，“笨蛋”。
方渔气结，前世今生大头鱼第一次和他说话，居然是骂他笨蛋。
方渔也想对大头鱼说些什么，却不知道如何发动这种气泡，只得继续用神念探索着。直到神念触碰到大头鱼，他这才问出：“你是谁？”
大头鱼扭头不搭理方渔的神念，方渔想追上去问，只见大头鱼尾巴一挥，溅起层层水花，射向方渔的神念，方渔来不及躲闪，却见水花还未到面前，便自动消散，一段段信息传入方渔的神念之中：“笨蛋，我乃青龙是也，乃集天地之灵气，应运而生。”
“笨蛋，我等你很多年了，你成长真慢，你差点儿就遇不到我了，呜呜呜！”这么说着，大头鱼露出了悲伤的神色。
“笨蛋，你刚才太笨了，我那么提醒你，你就是不明白！”
这“笨蛋”一句句叫的方渔这个郁闷啊！
方渔的神识追上大头鱼，恶狠狠的说道：“我不叫笨蛋，你叫我方渔就行，或者叫我钓鱼的，打渔的，都行！”
大头鱼被方渔追上按住，犹自挣扎，说道：“好，好，方渔，你先放开我！你想跟我说话，只要在这片雾气里都可以，这龙柱、水潭都是我的化身！”
方渔松开手，他不是真要惩罚大头鱼，只是生气被叫做笨蛋。
大头鱼继续说道：“你为什么叫钓鱼的、打渔的，你家不是裁缝吗？”
方渔道：“哼，我就是钓你这条鱼的呗！”
大头鱼叫道：“我乃青龙是也，我诞生于龙气聚集之地，乃龙气而生，我是龙，不可能是鱼！”
方渔撇着嘴看着大头鱼，说道：“你看看你这个样子！哪里像龙了？明明就是一条鱼。”
大头鱼看看自己，举起爪子说道：“你看我有龙爪！”
方渔笑道：“知道，你还是个五爪的，但是这也改变不了你是条鱼的本质，最多你算是龙鱼。”
大头鱼叫道：“我……我本质是条龙，你看我的龙头，还有我的龙角！”
方渔看向那所谓的龙角，说道：“你那俩疙瘩也叫角？”
大头鱼郁闷道：“本来是有的，这些年我一直损失龙元，退化了……”
方渔道：“你还能损失龙元？损失了会怎样？”
大头鱼道：“将近一千年前我诞生之地封印被破坏，开始有龙气损失，我艰难的维持了将近千年，我容易吗？”
“千年前吗？有龙的地方哪能这么容易被破坏？再说了，龙都消失了几百万年了吧！”
大头鱼道：“神龙是消失很多很多年了，但是我诞生的地方就是龙气聚集之地，千年前地脉发生变动，我诞生地方的龙气泄露……”
方渔不愿意在有没有龙的问题上和大头鱼争论，便道：“所以，你这将近千年一直在退化了？”
大头鱼悲伤道：“其实最初的七八百年还好，虽然龙气逸散，对我来说，还能维持住，但最近一百年来，尤其是这二十多年内，龙气逸散的太过厉害，我的龙角、我的龙翼都已经退化，马上我的龙爪也要退化……要是你再不成长起来，我最多还能支撑十年！”
方渔心说，你要是连爪子也退化成鱼鳍，那就更像是一条大头鱼了。但看着大头鱼这么伤心，他却不忍心将这话说出。
“那你为什么找我呢？”方渔问。
大头鱼歪着头看看方渔，道：“凭感觉吧！你身上有吸引我的地方！”
“比如这个神识空间？”
大头鱼想了想道：“这是其中一方面，肯定还有别的原因，不过，那些原因我实在想不起来。这些年，我退化的太厉害，很多事情已经忘了，呜呜！”
“好吧！”方渔无语了，这个借口简直就是万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