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集邮文献史(1872-19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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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神州邮票研究会会刊》的创办

上海神州邮票研究会的章程中,对诸如创办邮刊、设立藏书室有着具体的规定[16],并且把研究鉴藏、讨论演讲、交换邮票作为每月一次例会的主要内容。其与上海邮票会有很大的不同。这个不同是一开始就以中华邮学为主要宗旨,所刊邮文均以华邮为重点。《会刊》文章有的从邮史题材上介绍国邮,如“中国邮票史”(李辉堂)、“客邮录”(张悟盫);有的从邮学上研究华邮,如“福州飓风邮票谈”(蔡羁魂)、“中华民国邮票考——伦敦印北京印”(陈复祥);有的从普及邮识上介绍华邮,如“邮票之四大要点”(叶颂蕃)、“论收集邮票之益”(陶仰遽)、“邮票之价值”(黎永锦)、“新旧邮票说”(张悟盫)、“邮票搜集家当注意水印”(柴冠群)等。这些都是后来三大邮会(指中华邮票会、新光邮票研究会和甲戌邮票会)必需的办会宗旨和保留章程,对以后中国邮会注重邮学传播有着深远的影响。

《神州邮学研究会会刊》

由于陈复祥等邮识卓著,刊中时时呈现出他们对集邮独到而精深的见解,也是后来大多数邮学文章的范本。其章程的首条,言集邮“既可稽历史之盛衰,又足资案头之娱乐。举凡胜迹名人山川花鸟岡不摹临如画,缩诸盈寸之中”,如同一篇中国集邮爱好者的宣言。[17]

陶仰遽的“论收集邮票之益”,认为集邮“胜于书画琴棋”,因从邮票中可知“世界各国之兴亡盛衰,名胜也,物产也,风俗也,于焉参考,一举而数善备”;集邮还能作“环游世界之豪举,借邮票,足以补地理学历史学之缺憾焉”;鞭挞“销磨于征歌选色,驰逐风月场中,仅以马雀扑克资消遣。”[18]

张悟盫的“新旧邮票说”,针对当时邮人以为“即已用过者有价值,未用过者,类似化装品等所贴之封口印花,……特盖邮印以作旧者”的做法,指出邮票的价值“当先考其年代之远近、国度之兴亡及发行票数之多寡,……以邮印以作旧票,反失于自然,识者一望而知,反不若不盖印之为愈”。[19]文章特别提到的是邮票“发行票数之多寡,……可断其价值”的说法,可能是最早的邮票投资理念。

他的“客邮录”一文,指出客邮“丧失国权,莫此为甚”,但提醒邮人“西人方面视之,异常珍贵”,[20]所以他欲将“各国客邮详细罗列”,惜因刊物停刊仅介绍了法国一国客邮。文中将法国客邮从发行年份、种类、面值、刷色、用纸有着详实的介绍,并提示“有倒印及重印者多种”。

陈复祥的“中华民国邮票考——伦敦印北京印”一文,列举伦敦印、北京印细微差别有十余处。诸如“此烟囱,几不能见,……其左瓣之垂下者上有三点,最首之一树与第三树(即有义枝者)向左斜甚”等。文章观察深邃又通俗明了。

蔡羁魂的“福州飓风邮票谈”一文,提醒邮人“福州飓风邮票,中外邮票收藏家争出重价向福州搜罗”,于是“作伪者流,见有厚利可获,遂造出无数伪品销于上海,每枚价仅二元左右”(蔡羁魂:福州飓风邮票谈)。并将邮戳、英文字母等辨识方法告知邮人。

陈复祥对《神州邮票研究会会刊》的印数、发行忆及道,由于“所收会费全用于印刷,还嫌不够,……所以印数不多好像只有100本”。[21]会刊16开,36页,封面由何世伟题写刊名,铅印,四号老宋体直排,由白克路807号振兴印务局承印,北四川路中华邮票公司代售,每册定价2角。

栏目有国外新闻、本埠新闻、新邮票消息等。并开辟了小说栏目,特别是说明来稿刊出后就以相当旧邮票作酬谢,也可谓是首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