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集邮文献史(1872-19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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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周今觉编辑的邮学小说

1.《邮王》

《邮王》原作者系法国的伯赫达和德赫斯两人合著,后由英国的伊迪丝·C.菲利普女士从法文转译为英文。英文版连载于英国著名邮商斯坦利·吉本司公司主办的《吉本司邮票周刊》。故事发生在19世纪90年代,“邮王”惠廉·葛宜士和蓓德·司考惕小姐为了寻找1枚名为“雅鲁藏布”的土邦邮票而展开的激烈争夺。在寻找稀世之票的过程中,历经同风暴、冰雪、小偷、大盗等较量,最后获得成功,二人终于也由敌手结为伉俪。

周氏是从英国《吉本司邮票周刊》中,读此小说的。认为这部《邮王》“以邮票为背景之小说,颇不易着笔,故佳作难求”。称此“传诵遐迩,能使读者回肠荡气,油然生集邮之心。余复倩秦君理斋[166],重译为华文,分期揭之《邮乘》”。

任职于上海《申报》馆的译员秦理斋,以文言语体翻译成中文,分6次连载(截至第7回)。《邮乘》3卷1期因故延误至1927年6月出版时,该刊曾一度决定将仅仅连载至第五回的《邮王》小说,就此中断而改登其他内容。并在该期《邮乘》登载题为“邮界最新小说《邮贼》行将出现”的预告,言“此书系社会小说体裁,与结构严谨、趣味浓郁之《邮王》,更有异曲同工之妙。《邮王》之后,此书在邮界亦占有最大之势力,兹倩秦君理斋译为华文,共计九章,约二万言,自下期起,分期连载于《邮乘》”。是年9月出版的《邮乘》3卷2期“预告”刊出后,“嗣接各处纷纷来函,佥以《邮王》一书,正看出头绪,若又改登他书,则半途截止,使阅者生不快之感,而名著有中断之忧,”,因此“为迎合读者心理起见,故仍将《邮王》一书继续登载,期成完璧”。

后因1929年7月《邮乘》3卷3期出版后停刊,《邮王》连载也就此停载。

周氏很看重类似《邮王》这类文艺小说。他在《邮乘》中特辟“杂俎”这个栏目,内容是“或关于邮界之艺文,或涉于新刊之绍介,或谐文小说,或悬赏问题,凡属余兴一类,皆入杂俎之栏”。以此吸引读者,扩大会员队伍。

1935年10月,周今觉以“中华邮票会十周纪念”名义自费出版了《邮王》小说中文单行本,拟赠予会员。

泰理斋

早在1926年3月1日出版的《邮乘》2卷1期,在其英文版的第22页中,就专门刊登该会出版部的一则标题为“《邮王》出现!!!”的中文启事。文曰“世界最有名之邮票小说,名《邮王》者The Stamp King趣味浓深,读之使人增长见识,鼓励兴致。原书为法人所著,英人转译以来,久已风行一时。现由本会译成华文,自下期起,每期分载,以公同好,特出预告”。

《邮王》的中译本于《邮乘》连载之初,周氏即撰写了一篇评价。披露原书作者及英文版、中文版译者姓名的“《邮王》序”。此篇“《邮王》序”以后收录在1935年10月出版的《邮王》中文版单行本中,并改称为“前序”,以区别于其后为出版此单行本而再次撰写的“后序”。

周氏指出“欧人有戏谓此书,或为欧美各国集邮界中,类似刺激芸芸众生,以至痴迷、魔幻、乃至疯狂的“吗啡针”药剂,其风靡一时,不言而喻”。并在以后撰写的文章中屡屡提及美国大亨阿瑟·欣德。[167]小说涉及许多集邮掌故及早期邮票的设计、图版雕刻、印制等方面的知识。若干章节还有几处涉及到中国“一千八百九十七年发行之小字壹元加盖红印花八连票,又一千八百八十二年发行之阔边五分新票全张”等早期华邮珍品。

1935年10月,周氏以“中华邮票会十周纪念”名义自费出版了《邮王》小说中文单行本,拟为赠予会员的赠品[168]。在1936年3—4月、6—8月陆续出版的会刊《邮讯》第一卷第一、第二、第四至第六期,以及1936年4月出版的《邮典》创刊号上,公布了《赠书章程》。言明“印刷之费由鄙人个人解囊”。[169]并再次为此单行本的出版,写下一篇后序。从《赠书章程》中,可看出周氏的目的是为了通过赠书来吸纳永久会员“为鼓励会员,特与本会商定,凡永久会员,皆一律赠送。其他普通会员,不问新旧,凡在一次预缴两年会费者,则凡在此两年度内出版之书籍,亦一律照送”。

周氏还计划继续通过以其个人的名义,出版《华邮纪要》、《邮宝珠还记》等其他邮学书籍,免费赠送给该会永久会员(即原定之“终身会员”)与一次性预先缴纳两年会费的普通会员。[170]

他还采用了不对外出售会内出版物的方式来吸纳会员。《邮讯》第一卷第二至第四期上连续三次刊登题为《请新旧会员特别注意》的启事,申明“本会刊物,如《邮讯》、《邮典》、《邮王》及将来拟印之各种邮学书籍、邮界小说等,除会员赠阅以外,概不零售与会外之人。故凡欲得本会刊物者,以入会为最合算”。旨在吸引更多邮友申请入会,以期扩大会员队伍。还在《请新旧会员特别注意》启事中,首次公布了“本会刊物,每种只印五百份”的信息。又连续在1936年《邮讯》以及次年年初出版的《邮讯》二卷上,多次刊登了《九月以后入会者须知》,决定对于新近入会的会员,选购该会以前的出版物予以优惠。[171]

周氏的这些举措,为邮刊拓宽了宣传手段,也由此对扩大会员队伍有了一定的成效。1936年4月出版的《邮讯》1卷2期就有“本会自《邮王》、《邮讯》、《邮典》相继出版后,集邮同好之请求加入,与旧会员恢复会籍者,均甚踊跃”之报道。

2.《邮宝珠还记》

1940年,《邮宝珠还记》(秦理斋译)在《邮典》上刊出,周氏并作序推介。《邮典》刊出该小说第一、二章后不久就停刊。及至1946年6月,张赓伯征得周氏应允后,《邮宝珠还记》译稿全文交《国粹邮刊》从第42期起连载,刊出第一章后《国粹邮刊》突告休刊。后至1950年4月复刊的《国粹邮刊》第5卷第1期上,继续刊出《邮宝珠还记》第二章,并增加了插图。《国粹邮刊》自此亦告停刊后,陈志川以单行本印行了《邮宝珠还记》。

1946年6月,张赓伯征得周氏应允后,《邮宝珠还记》译稿全文交《国粹邮刊》从第42期起连载,刊出第一章后《国粹邮刊》突告休刊。后至1950年4月复刊的《国粹邮刊》第五卷第1期继续刊出。

附:周今觉邮学论著索引一览表

本表录自鲍训华著《无心裁柳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