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57.所谓的文理科
刚考完试，成绩就陆陆续续地下放出来了。
这天放榜，刚一下课，教室门口就围满了人，荷井幸一也凑了过去。
毫无悬念，他一定是第一，之所以要过来看榜，只是好奇自己的具体分数而已。
数学毫无悬念地拿了满分，英语只扣了一份，语文扣得最多，足足有五分。
单从分数上看，自己更适合理科，但这样算实在是有所偏颇。
对于绝对不可能拿满分的文科来说，这样的成绩已经算是顶尖了。
所以选文还是选理呢？
这么想着，上课铃响了。
拥挤的人流像是突然遇到变窄的河道的水流一样，挤进了教室里。
等到所有人在自己座位上坐好，永井绫子表情严肃地放下教案。
荷井幸一看着那张严肃起来的脸，心里想到的却是前几天在公园发生过的事情。
人设一旦崩塌，就无法挽回了。
“上课之前，有些事情要交代一下。”永井绫子清了清嗓子，然后说道。
众人的目光在讲台上汇聚，看起来都很认真。
“考试成绩已经出来了，想必大家也已经知道了。”她向下环视了一圈。
“无论你们考的好还是差，都要客观的面对自己的成绩，找出不足，”永井绫子下意识地举起手，不自觉的晃动，“一定，一定要在明天之前确定自己要学什么！”
这样不自觉地肢体语言已经成为老师们的习惯了。
荷井幸一想起讲课时唾沫横飞，不断挥舞双手的数学老师。
在一番慷慨激昂的陈述后，永井绫子表情恢复正常，开始授课。
上午的课程结束后，荷井幸一来到书法部活动社吃饭。
“今天怎么没和松下同学吃饭？”学姐正在练书法，看见他进来，停下笔问。
荷井幸一放下饭盒，坐在她对面：“他有女朋友陪着呢，我去了只能当电灯泡。”
“要不你也再找一个？”池田夏希低头继续练书法。
“我才不要，”荷井幸一打开饭盒，“我相信总有一天他会后悔的。”
“那可未必，”池田夏希依旧低头写字，“有的是白头到老，相伴一生的。”
“那只是少数，”荷井幸一夹起一块煎鱼，“对了，你不吃饭吗？”
“等我把这点写完就吃饭。”池田夏希的落笔速度开始加快。
荷井幸一咬着还算酥脆的煎鱼，对她说：“那你加油。”
饭吃了一半，池田夏希才打开饭盒，开始吃饭。
吃得很快，说是风卷残云也好不为过，吃相与她大小姐的身份毫不相符。
吃完饭后，她又提起笔，摊开一张宣纸练书法。
荷井幸一叼着水瓶，小口喝着水：“有必要这么拼吗？”
“我想把它做到更好，”她把毛笔的笔尖蘸满了墨汁，“况且这是我的爱好。”
荷井幸一没有在说话，开始刷手机。
Line聊天群里，原来的【高木玲情报组】已经把高木玲拉了进去，名称也改成了【四人组】。
如果把学姐也拉进去，会不会变成【五人组】？
荷井幸一胡思乱想。
惠子酱：大家要选文还是选理？
帅气的松下君：我无所谓，选哪个都是不及格。
惠子酱：噫~，你怎么一点干劲都没有？
高木：@帅气的松下君，如果实在不明白，我可以教你，顺便一提，我选理科。
荷井幸一想了想，用手机输入。
单身主义者：我也选理科。
帅气的松下君：那我也选理科好了。
惠子酱：我也选理科呢，我们会不会被分到一个班级呢？
应该不会有那么巧的事情吧？
荷井幸一摸着下巴，下意识地把它当做概率问题来计算。
最后得出结果：这件事发生的概率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关掉手机，转头看了一眼，发现池田夏希还在写字。
“我先睡了。”荷井幸一拉出折叠床，直接躺了上去。
池田夏希随口说了一句“午安”，然后继续练书法。
书法部活动室的温度被空调维持在25度，再加上窗外投射进来的阳光，简直是午睡的最佳地点。
下午上完课后，荷井幸一久违的去了咖啡厅。
“哟~，你再不来我要去你家请你了。”一进门就听见老板娘阴阳怪气的声音。
“抱歉，最近太忙了，”荷井幸一也有点不好意思，“要不，这个月的工资少给一点？”
“不用了，这点钱姐姐我还是有的。”川岛澄乃翘着腿，穿着高跟鞋的脚有节奏的晃动。
荷井幸一也只是随口·说一下，料来她也不会真的扣工资。
当然，真扣了也无所谓，他现在的主要经济来源又不是这个。
“嘛，这几天在做什么？”川岛澄乃用手托着腮帮，把手肘放在吧台上。
荷井幸一看着她被手挤得微微变形的脸，回答道：“学园祭，然后是考试。”
“就是你不让我去的那个学园祭？”川岛澄乃歪着头，露出可爱到犯规的表情，一边的山本大叔差点把咖啡倒撒。
“嘛，”他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如果你去的话，我会很尴尬的。”
“不聊这个了，给我来一杯咖啡。”川岛澄乃调整坐姿，身体侧对着他，露出姣好的曲线。
“还是摩卡吗？”荷井幸一问。
“什么都行，只要是你磨的我都喝。”川岛澄乃调皮的眨了眨眼睛。
“那就美式浓缩吧。”荷井幸一打算让口无遮拦的老板娘吃点苦头。
咖啡里一点糖都没有加，水放的也很少，荷井幸一把磨好的咖啡递给他。
“唔，好苦，你居然一点糖都不加。”川岛澄乃皱起了眉头。
荷井幸一耸了耸肩：“你说的什么都行，那我就随便咯。”
“你明明知道我喜欢甜的！”
“啊，”荷井幸一转过头，抑制住上扬的嘴角，“我还真没注意这一点。”
“喂，你笑了，你绝对是故意捉弄我！”
“好了好了，”荷井幸一再次拿起法压壶，“我重新给你磨一份好了。”
“记得加糖，加奶油！”老板娘怕他忘了似的提醒道。
“要蜂蜜吗？”
“多来点，越多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