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病娇少年他很乖很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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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她去安慰他,那他呢,他不要破例

“老苏,你知道的,母亲是我的逆鳞。”

陆祁甩开了苏离风搀着他的手,往后退了两步倒在沙发椅上,半仰着,目光疲倦地看向他。

幼时的时候,他一直是不受宠的。

家中孩子众多,父亲花心,家里养的外面包的,唯一有的良心的是愿意养孩子。

于是偌大的陆家,大草场跑着好几个孩子。

他们的母亲有家庭教师,有名门千金,有不知名的十八线小明星,而陆金桓的正妻,则是青梅竹马沈嫣,是和他合作公司的女儿。

陆祁也曾想过,陆金桓究竟给那些女人灌了什么迷魂汤,让她们死心塌地。可后来他也是报复性的去勾引,去撩拨那几个女人的女儿,才明白其实对于他这种人来讲,其实并不难。

条件,外貌,性格,都是可以伪装的。就把这些东西展露出来,猎物自会上钩。

而再看陆金桓,他算是高攀人家,后来自己发达成了本市首富,人脉也搞得不错,便是越来越高调起来。

在沈家人看来,沈嫣终日受气,想让她和陆金桓就此断了关系,可沈嫣却像个没事人一样,依然开朗乐观。

她谎称愿意为了牺牲自己让陆金桓帮衬着沈家些,实则她在陆家过得也并不差劲。

陆金桓看在她是正妻又陪自己多年的份上,二人各退一步,你做你的阔太太,我入我的温柔乡。

当然,几个女子甚至于相见了还能坐在一起打麻将,其中的和睦真真假假就不知道了。

他又是苦在哪里呢。

苦在他是陆金桓的儿子。

陆金桓这个混蛋糟蹋了他母亲,让她入了陆家,以为这样就是补偿她了,还让她不要不识抬举。

陆家的人都这样说的。

说她不过一个农家女,能够被首富看上,也算是越上枝头变凤凰了。嫁入豪门,你还整天怨什么呢。

他小的时候常常见母亲一个人默默哭泣,他后来得知,母亲是有婚约在身,是特别喜欢的人,却被这个混蛋毁了一生。

陆金桓养在别墅内的,算是有五个。

除去他母亲,其他四个是串通一气的。

她们四个看不起农村,整天除了打麻将逛街消遣玩乐,好像特别喜欢整蛊辱骂他的母亲。

再后来,母亲她找了理由终于逃出去了,却发现自己早有身孕,不忍心打掉,最后还是把他生了下来。

这些他都是后来去了趟陆家,听陆家的保姆说的,她是个好人。

听说母亲她当时是找了一个很好的可以依靠的人,本以为可以这样安安稳稳的过,谁知道母亲大概在他十二岁的时候还是被抓了回去,至死也没有交代他的下落。

尽管,她把自己藏在了一个隐秘的角落,让他成了一个小流浪儿,他也并不怨恨她。

只是当时,隐约有些怜悯自己。看见其他孩子趴在父亲肩头撒娇,在母亲怀里胡闹,都是会暗自的难过。

他在淋着雨的街道走过,在寒冷的雪天抱着双臂缩在墙角过,也在被恶狗追时狠狠将石头砸过去过。他经历了那般多,最后是郑术也,从黑色豪车上下来,为路边近乎昏厥的他撑起了伞,挡住了雨水。

他只记得淅沥沥的细雨从伞面滑落,滴落在磕磕巴巴的水泥石子路,那个男人的声音让他感觉到了依靠:“上车。”

他身上被披着西服,但他已经动不了了,浑身无力,最后是保镖将他抱上了车。

后面的一切,就像是新的篇章。

可他始终无法忘怀,陆家的恨。

“陆祁。”

陆祁不知不觉已经沉思了很久了,他身侧忽的传来一声女声,还很是熟悉。

他别过头去看,女孩眸子很是温柔,正弯腰看他,脸上挂着清浅的笑,他听见她清糯的开口,与她以往那副清冷模样不同,声音带着很舒服的治愈感:“别杀人,气到自己,阿姨知道了也会难过的。”

说完,女孩掌心摊开一颗糖,是他曾经想要的那种透明纸包装的粉色硬糖。

“先缓和一下心情,好吗?”

云知刚刚在苏离风那里了解到了陆祁因何而生气,她也再清楚不过了。曾经,她也去过陆阿姨的墓碑前,和她说过话。

听陆祁的叙述,她真的是一个很温柔女子,有时候可能会有些怯弱,但为母则刚在她身上表现得淋漓尽致。

为此,云知共情到,气愤难过了许久。

最后,她还把陆家那几个太太绑架了,与她们“聊”点过往,并且相谈“甚欢”——她单方面的欢,毕竟那几个太太脸色那么差她还是看得出来的,一点也不想跟自己聊天,不想去回忆往事。

而且这件事,陆祁是不知道的。她不愿去触碰他的那块疤,只能背后去搞点小手段,以慰陆阿姨在天之灵。

云知安抚完陆祁,脸上依旧是挂着那副冷漠的样子。眼尾微翘,更多的不是娇媚,而是灵动。尽管天生猫系长相,骨子里却又透着温软的冷。

“姐姐呀。”池景小情绪不想藏了。

“嗯?”云知显然的心不在焉,一边应声,眼睛却直直瞧着那边的动静。

陆祁起身了,他不知道要去做些什么,那个大金链子还又怂又孬地站在原地,手里拎着一瓶新酒。

云知不算太懂酒,但在这里的,一定价格不菲。

不过,末世,票票就没用了,晶核有用。

“姐姐。”池景紧锁着眉,咬重了字说道。

对方的眸子看过来,有些小疑惑。

“不是说过,糖只给我一个人吗?你骗人。”

“这算破例,好吗?”云知给他顺毛,说:“陆祁哥哥他心情不好,触碰到了伤心事,我们就给个特例。”

“不要。”池景语气里隐约带着气,他的眸子都是充满质疑地盯着云知,云知甚至瞥见他身侧白皙的小拳头握得很紧,死死揪着衣角。

“阿景,就这一次破例,而且已经破了。”云知耐心哄他,她不可能因为一个相识不久的任务目标,而陪他耍小孩子脾气。

陆祁再怎么说,是她并肩战斗了那么久的战友,于她亦是很好的朋友。哪怕道不同,也不会狠心到不理会对方。

池景拽着云知衣角松开了,整个人就像丧犬,耷拉着脑袋,他低低说了声:“知道了。”

云知去了解情况了,他就半靠在沙发椅扶手上,半长的刘海凌乱的遮挡住眉眼,发丝下是深渊一般带着阴鸷的眼眸。

他望向不远处的喧闹,他们还在处理那件事,到底啊,还是有更重要的人。明明答应过的!答应过的……

为什么,为什么又是骗他的。

池景紧紧抓住扶手,身子有些颤抖,他近乎要把牙齿咬碎,唇瓣殷红,似被咬破了而染上的血。

他才不要有所破例,他想要的,是偏爱,独一无二的偏爱。

能给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