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于无声中爆发
地窖里间传来一阵床板摇晃的声音，片刻后，三个神情呆滞，目光无神，若行尸走肉般的女人就依次走了出来。她们仅穿着内衣，就像驯顺的家畜，不知羞耻，也毫不避讳地围坐到桌旁，默默吃饭。有什么吃什么，没有争抢，也没有交谈。
见五个女人都顺从地开始吃饭，一直守在地道口的李昊弯腰把第六道铁门锁好，然后坐到地道口右边一张用砖块和木板拼成的大床上，抽着烟，目光阴冷地注视着女人们。
床尾立着一个半人高的三脚架，上面架着一个相机，用来给女人们拍照。
两年前，李昊在一家洗浴中心与马志成相识，臭味相投的两人聊到“在夜场找女人花费太高”的话题后，不约而同萌生出诱拐失足女，将她们囚禁起来以供随时发泄的念头。
于是，两人就在靠近市郊的福景苑中买下地下室，合力挖出这间地窖，按计划四处物色目标。
很快，他们就成功骗来一个女人，将其囚禁在地窖中。胆战心惊地过了一个多月也没见有人找上门后，他们又故技重施，在两年时间内，陆续诱拐了十多个女人。
为便于就近管控，马志成租住在这栋楼内，监视着地下室的动静。去年，为了立规矩，两人活活打死一个敢于反抗的女人，之后，还制定出一套管理制度，为女人们提供消遣用的影视剧就是其中一项安抚她们的举措。
这些失足女大多来自外地，平时都用化名，又不会与工作的夜场签订正规用工合同，就算失踪，也没人在意。
女人们很快吃完饭，快速化好妆，排成一列站在李昊面前供他挑选。平时，不管是李昊还是马志成，只要过来，她们就得摆好随时侍奉的姿态，还要表演争宠的戏码，以满足两人的病态征服欲。
李昊手中夹着烟，目光挑剔地审视着任人采撷的女人们。他很享受这种感觉，让他觉得自己高高在上，就像皇帝一样，无所不能。
至少，在这间地窖，他是唯一的主宰…如果没有马志成的话。
李昊审视片刻，将烟头扔到地上，抬脚碾灭，盯着一个面容姣好，眉眼清纯，有些像学生妹的年轻女人道：“你过来给新来的打个样，教教她规矩。”
说着，又目光阴狠地盯着新来的那个女人，带着警告意味地道：“你叫秦佳薇是吧？等下老子再和你好好玩玩，看你长记性了没？”
秦佳薇颤抖了一下，条件反射地后退一步。她脸颊上的淤青被粉底掩盖，胳膊和大腿上仍有大面积的青紫痕迹。这些伤痕，就是反抗的后果。
李昊之所以选择学生妹，只是因为她和马志成过于亲密，有往情人发展的趋势，而这极大的伤害到了他的自尊心，让他有种被边缘化的恐慌。
在李昊富有侵略性的目光中，学生妹抬臂抱胸，凛然不惧地拒绝道：“我有两个多月没来大姨妈，好像是有了，成哥说过几天带我去诊所检查，让我告诉你，这段时间不许碰我。”
李昊眼中的欲火瞬间转为汹涌的怒意，咬牙切齿地道：“你敢拿马志成压我？”
地窖太小，最多容纳六人，想再扩建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去年马志成跟李昊说他有个渠道，可以将玩腻的女人卖出去，这样既能生财，又能解决麻烦，可谓一举两得。李昊大为心动，当即同意下来。
后来，在马志成的安排下，很快卖掉两个女人。分钱时，马志成以“打点关系”为由，只打发给李昊两万，说剩下的钱，以后再补，后面又卖出几个女人后，却对分钱一事闭口不谈，还隐隐有种要自己说了算的意思。
多次要钱无果，让李昊满心怨气，对马志成起了杀心，只是眼馋他背后那条人贩集团的渠道，迟迟没有狠下心下手。
在李昊野兽般的目光逼视下，学生妹不安地放下手臂，低声道：“是成哥让我这么跟你说的，她们都能给我作证。”
听到学生妹再次抬出马志成的名头后，李昊怒火中烧，腾一下站起身，飞起一脚重重踹在学生妹的小腹上。
学生妹仰面栽倒，蜷着身体，捂着绞痛不止的小腹，放声哭喊求饶。一股殷红浓稠的血液，顺着她的大腿根流淌而下，染红了裙子和防水毡。
女人们被吓地尖叫着四下散开，不敢触李昊霉头。
先前诱惑李昊的丰满女人上前拉住他，哀求道：“昊哥，她不懂事，你稍微教训一下得了，不要…”
“去你妈的，你也敢拦我！”
李昊反手一巴掌抽在丰满女人脸上，抬脚把她踹倒在地，红着眼怒吼道：“你们这群贱人，不给你们点厉害，就不知道规矩了是吧？”
在女人们惊惧的眼神中，他一把抽下腰间皮带，弯腰用力抡在学生妹身上，面色狰狞地骂道：“你拿马志成压我是吧？你以为傍上马志成，我就不敢动你了？你叫啊，你叫啊，你看他现在会不会来救你？！”
学生妹发出不似人声的惨叫，扭着身体，左支右躲，白嫩的皮肤上很快就被抽打的血肉模糊。
旁边的女人们吓得浑身颤抖，眼泪汪汪地别过头，没有一人敢再出头阻拦，也不敢离开李昊的视线。
秦佳薇茫然无措地站在原地，大脑中一片空白，木然地看着学生妹挣扎躲闪的幅度越来越小，哭声渐渐微弱。
两行泪水悄无声息地从她眼眶中滑落。
“啊！”
某一刻，当恐惧爆发到顶点时，秦佳薇嘶喊一声，抓起旁边的三脚架，连带着相机一起用力砸到李昊脑袋上。
李昊受惊，回身拽住三脚架，目露凶光道：“贱人，你找死是吧？”
秦佳薇手一抖，看一眼地上学生妹浑身是血的惨状，咬牙攥紧三脚架，使劲抢夺。
两人角力的过程中，三脚架的螺旋杆突然滑丝，脱落成两截。
三脚架断开的瞬间，李昊因为用力过猛，一屁股坐倒在地，惊怒交加地喝骂道：“你找死！”
秦佳薇往后踉跄半步，站稳后，又发疯般向前扑去，手中握着的半截撑杆随着前扑之势，“噗嗤”插进李昊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