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病娇王爷的替身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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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姻亲

荣贵人当年被先帝秘密处死,毕竟嫔妃虐待皇子一事传出去,总归是不好听的。

十多年过去,荣贵人这个名字早就被遗忘在时间的洪流中,他们只知道傅明诀是如何狠厉,却不知他为何会变成如今这般。

不论是长公主还是皇后,对傅明诀都是关心的,可对太后和傅修昀来说,傅明诀却是最大的隐患。

中秋过了,傅修昀也要有所动作了。

是置身事外,还是出手相助?

凌幼瑶从长公主的马车下来后,怀着心事回了王府。

明月如今被关在大牢里,她的处决暂时还没有下来,但凌幼瑶知道,她左右逃不过一死。

傅修昀虽未公布明月的真实身份,但宫宴上人多嘴杂,明月亲口承认自己是霓裳公主之女一事,估计已经在京城暗中流传开了。

那,藏在暗处的元吾卫得到消息后,会不会去救明月?

若是明月被救走,必然会卷土重来,元吾卫一日不除,就像脚底扎了一根刺,每走一步,都要顾及嵌在脚掌的那根刺。

但如今,有谁能拔掉这根刺?

——除了傅明诀,再无第二人。

如凌幼瑶所想,傅修昀将搜查元吾卫一事交给了傅明诀。

承明殿内,傅修昀靠着椅背上,脸上还带着一丝病态的苍白,“别让朕失望。”

“臣遵旨。”傅明诀颔首。

傅修昀咳嗽了两声,道:“母后的话,你别放在心上,她并不知道你我的计划,不过是一时生气。”

其实他昨天并没有真正晕过去,太后说的那些话,他也都听见了。

不是没有猜忌过,只是从来没有表明。

先帝对傅明诀的偏心,甚至能将玄羽卫交给他,又可曾考虑过身为太子的傅修昀?

如果玄羽卫回到傅修昀手中,或许他会选择相信傅明诀,也会和从前一样,亲切地唤他一声七弟。

傅明诀对太后的话并不在意,这些年听到的,难道还少吗?

他只淡淡说了句:“臣明白。”

傅修昀不再多说,又想起明月一事,便问:“那个宫女的底细可查清楚了?”

“查清楚了,确实是霓裳公主之女。”傅明诀道,“曾养在淮州一户商贩人家,臣查过,那商贩正是冯宗海夫人的远房表家。”

“淮州?”傅修昀沉思了片刻,“朕记得,凌家就是出自淮州。”

他说这话,并不是怀疑怀疑凌家与明月有关系,只是觉得凑巧罢了。

傅明诀早就查到此事,也未隐瞒,道:“正是,如今的淮州知府便是凌家二房的长子,凌安年。”

凌家早曾祖那一辈便分了家,当年凌聿为与凌安年同时参加春闱,一个中了探花郎,一个只得二甲进士。凌聿为留在京城为官,从中书舍人,一路走到内阁。

而凌安年却在京中处处碰壁,最后回了淮州,做起了一方父母官。

这么多年过去,凌聿为鲜少回淮州,与凌安年也并未有过书信来往,就算想从中做文章,也无从下手。

正是因为知道这点,所以傅明诀才敢毫无顾忌地告诉傅修昀。

傅修昀确实不打算对凌聿为出手,道:“朕知道了,你这几日辛苦了,便先回去吧。”

“是,臣告退。”傅明诀告了礼,便退下了。

待他走后,傅修昀忽然问旁边的李总管:“你知道凌安年吗?”

李总管垂眉答道:“关于凌知府,老奴也只是听闻。”

“说来听听。”

凌安年的事左右不过是些糊涂事,但李总管明白傅修昀想听什么,便捡着荒唐事说。

“凌安年这些年一直未有升迁,四处走了不少门路,也给凌大人递过信,不过都没有得到应允。对此,凌安年倒是觉得没什么,毕竟两房人已经十多年未联系了,况且先帝曾严令禁止官员私相授受。”

“可他那个夫人却不这么认为。”

傅修昀来了兴趣:“哦?怎么说?”

李总管继续道:“凌安年的夫人常氏是商贾之女,常氏心气高,时常拿凌大人与凌安年比较。”

“当初赐婚圣旨下去时,常氏也得了信,闹着要来京城认亲,逢人就说景王妃是她堂侄女儿,还说陛下您......”

李总管突然顿了顿,不知该不该继续说下去。

“说朕什么?”

“其实也没什么......”李总管心虚道,“常氏说,陛下您现在也是她凌家的姻亲了,若按辈分,您也该叫她一声婶母。”

“大胆!”傅修昀厉声道,“一介蠢妇,也配与朕谈姻亲二字?”

“陛下息怒。”

傅修昀轻哼了声,眼里闪过一丝冷光:“凌安年这个知府当得也够久了,该换换新了。”

随后,他下了一道圣旨——

冯家三日后处斩,宫女明月赐凌迟之刑,不日行刑。

另,前朝余孽藏匿淮州多年,凌安年身为淮州知府竟没有丝毫察觉,还将人选为秀女,送入宫中,故削去官职,流放矩州。

远在淮州的凌安年正欢欢喜喜准备着女儿定亲的事宜,压根没想到那道流放的圣旨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两道圣旨一同出来,没人关心一个知府的下场,因为他们的眼睛都盯着明月。

倒是傅明诀将关于淮州知府的处置,告诉了凌幼瑶。

凌幼瑶听罢,面色有片刻沉凝,道:“陛下这是在怀疑凌家吗?”

父亲与淮州多年未来往,按理说,怎么也不该怀疑到凌家头上去。

傅明诀合上刚送来的线报,道:“他不是怀疑凌家,只是想给本王找点事做而已。”

“什么意思?”凌幼瑶不懂。

“你堂叔有个女儿,前日刚与永昌伯府嫡次子定亲,昨日便收到了流放矩州的圣旨,永昌伯得知后,当即退了亲。”

凌幼瑶仔细想了想,对这个堂姐并没有印象。

傅明诀继续道:“好不容易攀上这门亲事,如今被这道圣旨给搅糊了,凌安年自认倒霉,可他夫人却不是个省油的灯。”

“发生什么了?”凌幼瑶追问道。

可傅明诀却不再往下说,把东西收好,起身准备出去:“发生什么了,你不妨去问问你大哥。”

凌幼瑶:“......”

真是吊人胃口。